秦漠一開始並沒有說話。
直到黃局那邊等不及了。
他纔開了口：“我懷疑，有人在引導李夢然自殺。”
“什麼？自殺！”黃局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不是侵犯案件嗎，怎麼又扯上了自殺？“
秦漠側臉俊美：“論壇的內容你看嗎？“
“當然看了。“黃局皺眉：”說起來那論壇進去也很不容易，需要什麼邀請碼，如果不是你讓胖子幫我忙，進去還需要一些時間。“
秦漠放低了眸光：“我問的是內容。“
“內容就很普……”黃局說到這裡頓了頓：“話題很普通，不過就是讓人看了不太舒服。”
秦漠嗓音很淡：“根據李夢然的描述，那裡面所有的人都在訴說自己的痛苦不滿和抱怨，耶律大學的一項心理研究發現，壞情緒就像是感冒一樣，可以通過人和人之間的心電感應迅速傳染，有心事的人到了這裡，不會被治癒，反而會越來越容易走極端，而一些心理上的引導很容易就讓人對這個世界失去信心。少女的祭奠，有兩層意思，一層是李夢然的id，第二層則是預言有人要自殺。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原因讓當時的李夢然放棄了自殺的想法，而選擇去反抗。”
“那是什麼原因？”黃局整個人都聽楞了，他從來都不知道事情會這麼深。
秦漠眼神深邃：“比如突然之間被人告白。”
黃局頓了幾秒鐘：“你認真的？“
秦漠沒說話。
黃局緊張了：“那你快點讓那個給她告白的人哄哄她呀，這萬一要是再想不開怎麼辦。“
秦漠手指一緊，嗓音沉了下來：“現在她已經沒事了，用哄什麼？”
莫名的，聽了這句話，黃局總覺得手裡的電話有些發涼，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好吧，沒事了就好。”黃局要求也不高，對他來說沒出人命真的就是件大好事：“我們是不是要順藤摸瓜，繼續把z給找出來？對了，說到z，我這裡有個好消息，近些年我們重案組都和調查局那邊有合作，當初查不出來的資料，現在經過覈對，已經都出來了，z辦的第一案件裡，被你鎖定的那個去世女孩，她確實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只是當時那人並不怎麼出現在學校裡，還挺獨來獨往的，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而且留下的線索極少，連張照片都沒有，很符合你當時對z的推斷，可惜現在知道的有點晚，不過我這裡已經有了她的真實姓名……”
秦漠聽的有些心不在焉，實際上對他來說z的姓名是什麼，並不重要。
因爲無論對方叫什麼，也不過是一個代號。
可就在秦漠打算收線的時候，黃局的聲音清晰的傳來了過來：“她叫薄九，薄情的薄，九十的九。”
薄……九？
也叫九？
秦漠眸光一頓，下意識的朝着少年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傢伙還在那按着手機，嘴裡叼着一根竹筷，就那麼坐在陽光最好的地方，臉上的皮膚白皙到幾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