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涼對黑石空間的斥力圈很有自信,而且自己又是出其不意,但是那女子在雙重效果下只是微微倒退兩步,這就讓周世涼不得不震驚了。
周世涼的心裡雖然震驚,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將身旁的姜傾寒一拉,然後雙臂發力,猛然將她推了出去,姜傾寒本就不重,配合黑石斥力,竟然直接將她推到了玉玲瓏等人的面前,而周世涼卻是站在原地,與那女子對峙。
“好久不見了。”身穿血色斗篷的女子徐徐開口。
“我猜的不錯,果然是你。”周世涼吐出一口濁氣,“「弒殺盟」的最強血胎也應該就你一人了吧?馮佩玲。”
周世涼和馮佩玲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甚至有過兩次生死惡戰,兩人都很瞭解彼此的氣息。
沒等周世涼和馮佩玲寒暄太久,那個被斥力推出去老遠的中年男子臉色不善的對着馮佩玲發難了:“你早就知道這小子在附近?”
“不知道,只是習慣性的讓自己處於備戰狀態而已。”馮佩玲冷冷的說道,相比之下,倒是和周世涼說話的時候更加溫和幾分。
“剛纔你明明有機會阻止這小子救人,你爲什麼不動手?”中年男子狂吠,像是的了失心瘋一樣,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像你說的,我只是一具血胎,「弒殺盟」的傀儡而已,沒人下令,我也不會有所行動。”馮佩玲的語氣依舊冷淡。
“你!”中年男子沒想到馮佩玲會這麼回答,這無疑是不服他這個小隊長,“好,既然你要命令,那我現在就下令,將……嗚……嗚嗚……”
然而,中年隊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自己咽喉已經被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給掐住了。
周世涼的縮地成寸再次施展,一手將中年隊長高高舉起,嘴角泛着一抹冷意,笑問道:“這位大叔,你想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清呢?”
“嗚嗚……嗚……”可憐的中年隊長除了嗚嗚聲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連呼吸都顯得分外吃力,更別說下達命令了。
面對朋友,周世涼可以掏心掏肺無
所保留,但是面對敵人,特別是被周世涼劃入死亡黑名單的敵人,那就別祈求着他會手下留情。
中年隊長因爲委屈了姜傾寒,周世涼斷然不會對他心慈手軟,目光殘忍的盯着他,手上的力道在一點一滴的加重着,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斷氣。
旁邊兩個狗腿子甚至連個屁都不敢放,只能靜靜等着自己的隊長嚥氣。
殺人如殺狗,周世涼掐斷中年隊長的咽喉只不過花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在這十幾個呼吸中,沒有人出手阻止周世涼。
兩個狗腿子是不敢,而一旁的馮佩玲卻是不想。
“你好像很不希望跟我交戰。”馮佩玲看着那被周世涼殘忍掐死的中年隊長,淡淡的問道。
“我承認,跟你一戰很吃力,現在的我也不見得打得過你。”周世涼聳了聳肩膀,笑道,“再說了,我也不怎麼喜歡跟女人交手。”
馮佩玲沉默不語,倒是沒有想到周世涼會這麼“誠實”。
“我很好奇,以你的實力,怎麼會有這麼窩囊的隊長。”周世涼臉上笑容不減,開口問道。
“我只是「弒殺盟」的棄子而已,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馮佩玲臉上波瀾不驚,“倒是你,難道就不怕我現在跟你死鬥?雖然不見得能將你鎮壓,但是要你半條命還是不難的。”
“你不會跟我動手的。”周世涼胸有成竹的說道,“你若是想要我的命,也不會眼睜睜看着我把傾寒姐救出去了,以你的實力,在那個時候對我下手,定然會重傷我,弄不好還能直接將我鎮殺了。”
“你一直都這麼有自信麼?”馮佩玲忽然輕笑一聲,“我不屑做出趁人不備的行爲。”
周世涼摸了摸鼻子,馮佩玲這話就好像是在暗諷自己一樣,畢竟剛纔救姜傾寒的時候順便“偷襲”了中年隊長。
不過周世涼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不恥的行爲,那中年隊長企圖用姜傾寒威脅自己,周世涼這叫以其人之道還之其身。
“所以,你還是要跟我打咯?”
馮佩玲看着周世涼,雖然他口
口聲聲說現在的他打不過自己,但是馮佩玲並沒有在周世涼的臉上看到一點驚慌之意,嘆了一口濁氣道:“算了,我沒有那個興致了。”
“啊,這樣啊,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謝我什麼?”馮佩玲忽然好奇的問道。
“謝你剛纔袖手旁觀,無論是我救傾寒姐的時候,還是我殺你那個傻逼隊長的時候。”周世涼說着,沉默了一下,忽然問道,“既然你已經是「弒殺盟」的棄子了,要不要反水過來幫我?”
周世涼的話音剛落下,陡然感覺到了一股涼意襲來,正眼看去,見到馮佩玲臉上帶着寒霜,冷聲道:“你也想要操縱我?”
周世涼一愣,意識到了這個女人誤會了什麼,不過周世涼也懶得解釋太多,聳了聳肩膀:“我就這麼一說,你就這麼一聽,即使是血胎也都有自己的意識和主張,既然你不想跟我同行,那咱們有緣再見吧。”
說完,周世涼直接轉身,完全不擔心馮佩玲會暗中偷襲自己,看上去格外瀟灑。
周世涼雖然不是像操控馮佩玲,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看中了馮佩玲的戰鬥力。
不過周世涼更懂得“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的道理,既然馮佩玲不願意,周世涼也不會強迫她,說到底,每一個血胎都是可憐人,應該不會有誰自願被人錘鍊成爲血胎的吧?
看着周世涼颯然的背影,馮佩玲第一次皺起了眉頭,感覺自己已經看不透這個少年了。
半晌之後,馮佩玲將思緒拉了回來,徑直轉身,面向那兩個狗腿子。
“佩……佩玲姐,你別殺我們,以後你就是隊長了,我們都聽你的。”
“是是是,佩玲姐,我們都聽你的。”
兩個狗腿子像是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什麼,沒等馮佩玲說話,就很自覺地開始求饒。
只可惜,他們開出的條件並不足以換取他倆的性命。
手起掌落,鮮血灑了一地。
馮佩玲面無表情,稍稍沉默了一下,隨着周世涼消失的地方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