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姨,麻煩您先帶禹希去洗個澡,剛剛出了一身汗。”路寧直接把禹希交給了周阿姨。
“哎,小少爺,來,跟周奶奶走,奶奶帶你去洗澡。”周阿姨帶着小禹希去洗澡了。
路寧自覺的坐在了沙發上,擡眸看着封景深冷冰冰的俊臉,她也擔心爺爺的身體,但是她很確信她跟爺爺談話的時候爺爺一直很平靜,想到這裡,路寧語氣也平淡了,“我沒有跟爺爺說什麼,只是求爺爺同意我養禹希,我並沒有惹爺爺生氣,我帶着禹希離開的時候爺爺根本沒事,臉色很正常,只是,爺爺可能對於很失望吧。”
封景深眸子幽深,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聲音不自覺的帶了一絲戾氣,“你叫他什麼?禹希?這麼說你承認他就是那個孽種了?那個神秘的莫先生是孩子的父親?路寧,你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封景深,禹希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許你這麼說他。”路寧眸光清冷,仰着頭毫無畏懼的直視着那雙墨眸的壓迫,心中隱忍着巨大的怒氣,即使封家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她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孩子。
封景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眼裡的薄怒怎麼也隱藏不住,那個孩子就是一根隨時能引爆他怒火的引線,可是偏偏這個女人跟這個孩子還有這千絲萬縷的關係,身子猛然躬下,挑起那張精緻的小臉,語氣輕蔑,“哼,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嗎?還真是虛僞,當了biao/子還要立牌坊。”
路寧心裡猛地刺痛,頓時喪失了繼續交談下去的耐心,神色難堪,不自在的別開眼,解救回了自己下巴,動作迅速的起身,低低的說了句“對不起,沒事的話我先去看禹希了。”
路寧心裡悶得厲害,這麼久了,他還是一副倨傲清冷的模樣,彷彿別人在他眼底都是螻蟻,別人的自尊都可以輕易的踩在腳底,如果不是他總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很多事情她也許真的可以對他敞開心扉,她怕自己再跟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待在同一個空間裡會窒息身亡,腳步逃也似的急促,彷彿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路寧,我記得你說等爺爺生日過後跟我說事情?現在我有時間,你到底想說什麼?”
“是嗎?我都忘記自己準備說什麼了,如果真的嫌我和禹希待在你眼皮子底下礙眼,我們會盡快搬出去的。”是的,她想說的話都消弭在了封景深跟許藝唯美的開場舞裡,儘管爺爺在公衆面前承認了她的身份,那又怎樣,他把心底最真的心意毫無保留的都給了別人,這場戲再演下去就真的沒有意思了,爺爺既然答應她養着禹希,相信也會理解她搬出去吧。
封景深凝着那抹倔強的背影,瞥着掌心那根烏黑的髮絲,語氣複雜,一個背叛他的女人他封景深還不屑要,可是如果侮辱了他,他也絕不罷休,手掌驀然收緊,語氣邪肆,脣角微勾,“欲擒故縱這招你都玩爛了,也是,你那負智商的腦子也就這點格調。那就滾吧,帶着你的孽種滾出我的視線,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記住,是永遠,否則我也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
男人的聲音冷得像是啐了冰的利劍,直直刺着路寧的心口,她哪裡還能奢求魔鬼的諒解,他沒有當場掐死她就算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