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救什麼人?”我更加疑惑了。
傾城的笑容有些漫不經心道,“我啊,要救尹忠和尹銘。這兩個人,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吧?”
我再也坐不住了,觸電般站了起來。不小心撞倒了圓凳,門外的凌軒和鳳洛閃電般的站在我面前。
我好不容易吞下心裡的震驚,苦笑道,“抱歉,是我失態了。凌軒你跟鳳洛出去吧,我沒事!”尹忠和尹銘是尹柳的父親和弟弟,我不知道傾城又怎麼會參合進來。
我平靜了一會道,“你爲什麼要就他們,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
傾城淺笑道,“只是僱主的委託而已,我除了涉足各類商業以外也接受其它非商業的生意。只要是出得起價錢,哪怕是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沒有什麼使我做不到的!”
“殺人放火也可以嗎?”我實在有些看不懂他了。
傾城從容的答道,“爲什麼不?只要是我我決定的,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做的!”
我覺得心裡一陣難受,我是在爲他擔心嗎?
傾城微笑着看我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看樣子傾城的狡詐於陸離是不相上下,我靜下心來應對道,“如果我幫你,你就會把瓊玉樓賣給我嗎?”
傾城道,“當然沒有那麼簡單,但我們還可以再做一份生意。只要你幫我把人救出來,我可以把瓊玉樓的使用權租借給你,我還可以幫你管理。其中的得利,你我三七分賬!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沒有你的幫助我一樣可以辦到。只是多費些功夫而已,對我來說不會有太大的損失。找你幫忙,只是我作爲商人,要在各種可能的情況下找出最大的利益罷了!”
我不禁苦笑道,“你不愧是地道的商人,說吧,你要我怎麼幫你?”
傾城露出早該如此的笑容道,“我想要藉助一下丞相大人的令牌,僅此而已!”
我怔了一下,瞭然道,“原來你早就看中了我和陸離之間的關係,可惜要讓你失望了!”
自從那次在丞相府與他見面之後我躲他都來不急呢,何況要令牌還要主動找上他,要我怎麼開口?
傾城毫不在意的笑道,“你要拒絕我到也來得急,只是不知道如果丞相大人知道你來這種地方後會有什麼反應呢?”
“你什麼意思?”我突然發覺自己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進了傾城爲我設好的圈套裡。
傾城的笑容是傾國傾城的美麗,他走到我身後停下,一手溫柔的環在我胸口,另一隻手擡起我下顎讓我轉過頭正視他的眼睛。
這樣親密的舉動讓我感到了不安,掙扎一下想要脫離他,卻發現傾城並不像看起來那樣弱不禁風。他毫不費力的就限制了我的行動,讓我無處躲避。
他凝視着我的眼睛慢慢靠近我拉近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他溫溼的脣似有若無的擦碰着我的耳廓低聲誘惑道,“想不想知道隔壁是什麼人?”
他的舉動他我全身一陣酥麻的感覺,可是我更在意的是他的話。
“你……你是說,隔壁的客人是……陸離?”我僵直了身子不敢置信道。
“真聰明!”他對我展開一記魅惑的笑容突然含住了我因驚訝而微微張開的脣輕柔的吮吸。
“你……嗯……”對於他的突然侵犯我瞪大了眼睛,剛想開口卻被他趁虛而入將柔軟的舌也探入我口中加深了這一吻,把我剛要出口的話也一起堵了回去。
我拼命的抓住自己的理智不去迴應他的吻,他似乎不滿我的反應在我脣上重重的以吮吸讓我禁不住輕吟一聲才滿意的放開我。
“你到底想怎樣?”我羞憤的用力擦着嘴巴上沾染的他的氣息。
傾城抵着我的額頭淺笑道,“聽說丞相大人從不放過違揹他的人,若是被他看見此時的你出現在這裡。你猜,他會怎麼想?”
我停下擦脣的的動作冷眼看着他道,“你是在威脅我!”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算計和威脅的感覺,而此時的傾城正好犯了我兩項大忌。
傾城依舊笑得一臉無害道,“最爲一個商人,我只是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潤而已。而且,這對你來說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失吧!”
我知道自己這次是落了下風,雖然我還有最後的籌碼,但在我不想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我確實是輸給他了。從一開始我就被他牽着鼻子走,對他的瞭解不夠這是我的一大失算。我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但我不甘心就這樣被他玩弄。
我深吸一口平靜下來道,“好,我答應你!”
“多謝!”傾城依舊從容的淺笑道。
我看着他道,“隔壁只有陸離一個人嗎?”
傾城怔了下道,“隔壁是醉語樓四大名姬之一的踏雪的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在!”
“很好!”我冷笑一聲繞過他將門甩開,既然早晚要面對他,還躲他做什麼。正好也讓莫傾城知道,我並不是他能任擺佈的人!
“主子,您怎麼了?“見我面色不佳的走出來,凌軒和鳳洛一臉擔心的跟上來,莫傾城也緊跟在我後面走出房間。
我不理會他們,徑直走向隔壁的房間,沒有任何猶豫的一腳將門踹開,緊接着我沒想到的事就映入我眼中。
屋裡的兩個人似乎也在爭執,一身素衣的美貌女子大概就是傾城說的踏雪。她眼眶微紅的側過頭去,而陸離一臉焦急的抓着她的手似乎在着急解釋什麼。這樣的陸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由於我的突然闖入,爭執中的兩個人同時將目光轉向我,滿是錯愕的表情。
陸離怔了好一會有些失措的放開踏雪的手,尷尬的向我走了兩步道,“你……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我掃一眼低頭擦眼淚的踏雪,再看一眼一臉心虛的陸離扯出一絲冷笑道,“這是我想問的問題吧,陸大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我……”陸離剛想要解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擡起頭看着我突然開心的笑道,“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在意我,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哈哈……”我怒極反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滿腔的憤怒是從哪裡來的。從一進門我看到他拉着這個女人的手我心裡就一陣發堵,十分不痛快。
我看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寒意道,“我只是怕自己會覺得噁心!”我掃過低頭坐在那裡的踏雪,心中的怒意有增無減,我低哼一聲轉身打算離開這個讓我萬分不爽的地方。
“別走!”見我真的生氣了,陸離忙拉住我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不用了!”我頭也不回的甩開他的手,我怕我再在這裡帶下去會遷怒下去。
走過一臉疑惑的傾城身邊我停下來道,“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諾!”
然後我毫不遲疑的大步走出去,凌軒和鳳洛也緊跟上我。
回到宮裡,我剛想去把我這一身的火氣洗去宮人就上前遞給我一封信道,“陛下,這是主祭祀大人派人送過來的!”
我接過信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陛下!”
宮人全部退下後我將信打開,星啓清雅的字跡就映入我的眼中。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
既然無緣,何需誓言。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我好笑的念出來,心知星啓這牛角尖是要以鑽到底了,最近叫我心煩的事還真不少。
將信擱置在一邊我解開衣服鑽進溫暖的水中,柔和舒適的水流爲我解去了一身的倦意。身心放鬆的我滿足的將頭部以下全泡在水中,我似乎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皮越來越重,意識也漸漸遠去。
就在我快要被水淹到的時候一雙溫暖的手托住了我的身體,解除了我的警報。我想看清眼前的人,可眼睛就是困的睜不開,只是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輪廓而已。
“風……”我下意識的抓緊眼前的人哀求道,“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其實好孤獨呢!”
曉風當年離開我的景象彷彿在我眼前重現,被拋棄的恐懼像是夢魔一般緊緊追隨着我,我放下我的尊嚴哀求他。我好像是回到了當年那個一無是處的小女孩,眼睜睜的看着曉風在我面前倒下,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我。而我所能做,卻始終只是無助的哀求。
在我極度恐慌的時候,一隻手像是救命的稻草一樣抓住了我,是那個當年救我的那個擁有冰冷卻明亮的眼睛的陌生人。
“你是誰?”我迫切的想知道這個讓我困惑已久的問題,然而回答我的卻只是那雙冷漠璀璨的眼眸。
“不管你是誰!”我緊緊的抓住他,“請不要離開我,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睡在我的牀上了,凌軒和鳳洛和日常服侍我的宮人都安靜的守在帳外。
我剛坐起身就一陣頭疼的厲害,全身痠軟無力。根據我以往的經驗,我十分確定我是感冒了,而且還是病的不輕。
一個早上不想說話,我只要一感冒喉嚨就容易發炎,疼得說不出話來。
早朝我就坐在那裡昏昏沉沉的看着大臣們在下面爲一件事討論的熱火朝天,至於他們說了什麼,我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陛下,陛下!”我正跟撕裂我的頭痛作鬥爭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叫我,朝堂底下一片寂靜的看這個我,似乎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
我努力壓下喉嚨的不適道,“有什麼事?”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到了。
大臣們一怔,吳玥上前道,“陛下,天兆和紫荊兩大國和親隊伍下個月就要到了。宮裡是不是可以開始準備了?”
我硬着頭皮道,“你跟丞相和國丈大人商議吧,該怎麼做你們決定好了!”
吳玥頷首道,“是,陛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吳玥看我的眼睛似乎有些古怪,應該是錯覺吧,要不然我眼前的人怎麼全都是四隻眼睛兩隻嘴巴和鼻子的怪物呢。
我搖搖頭暗自苦笑,這病來的真不是時候。一般來說一到冬天我的身體素質降到了最低點,特別容易累還動不動就愛生病,這也是最最叫我頭痛的季節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早朝結束,看看空空如也的身側我嘆口氣,還是先去一趟占星居吧。
我剛想起身又重重的摔了回去,還好下面的墊子夠軟,要不然摔也摔死我,現在我已經是摔得眼冒金星了。
我的動作引起了不少還沒有來得及走的朝臣們的注意,我實在懶得在意了,閉上眼睛等待暈眩過去。
突然身子一輕我被人橫抱了起來,我忙睜開眼睛就看到陸離俊美的側臉。
“你做什麼?放開朕!”我也顧不上身體的不適了,在他懷裡掙扎着想要逃脫出來。
陸離看我的眼睛有一絲受傷的色彩,“爲什麼你就是不肯聽我解釋?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會放手了!”
我被他緊緊抱在懷裡動彈不得,想起昨晚昨天晚上那個女人也有可能在這個懷抱裡呆過我不由怒上心頭,引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你怎麼了?”陸離以爲是自己太過用力,慌張的放鬆禁錮我的手臂。
我一用力就掙脫出他的懷抱,身體不受控制的晃了一下怒道,“混賬,你在這朝堂上這樣做,要至朕於何地!”吼完我一陣虛脫,險些跌坐在地上。
“陛下!”候在一側的宮人忙扶住我,纔沒有讓我狼狽的倒下。
我揉揉脹痛的額頭道,“朕身體不適,陸卿若還有其它事改日再議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對陸離是一種怎樣的心情,現在腦中一團漿糊的我也不想去理清,我在宮人的攙扶下有些狼狽逃離了他的視線。
“陛下!”一進後殿凌軒看到被人攙扶出來的我嚇了一跳,忙過來攙扶我。
我任由他半抱着我,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陛下,您還好吧?”凌軒緊張的扶着我。
我衝他安慰的一笑道,“朕沒事,不用擔心!”
凌軒眼中的擔憂更勝了,他焦急道,“您的聲音都變了,我扶您回宮休息!”
“不用了!”我拉住他的手道,“朕先去一趟占星居,你扶朕過去吧!”
凌軒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道,“陛下與主祭祀大人,還沒有和好嗎?”
我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不關你的事,不要胡思亂想!”
“可是,陛下……”我擡起頭在他脣上輕輕一吻道,“說了不關你的事,笨蛋凌軒,給朕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朕的事,你不用擔心!”
凌軒臉微紅的低下頭小聲道,“是,陛下!那臣送您過去!”
我點點頭,任由凌軒將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送到占星居才讓他離開。
凌軒走之前叫人生起了火盆,所以這次不像上次那樣冷了。可是生病的感覺並不好受,頭痛的像是被人用重錘敲過一般。
我不知道星啓要什麼時候才能想通,反正我決定了,他一天不見我我就等兩天,兩天等不到就三天,我就不信他能躲我一輩子。
昏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有人在旁邊叫我,我擡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的卻是凌軒滿是擔心的表情。
我勉強衝他扯出一絲笑容道,“凌軒,皺着眉頭做什麼?朕沒事,只是睡着了!”
凌軒心疼的看着我道,“丞相大人在錦華宮外等您很久了,所以我來找您!”
我看看天色,的確已經不早了,星啓還是不肯見我嗎?我胸口一悶劇烈的咳起來,這一咳就聽不下來了,彷彿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般。
“陛下,您怎麼了?”凌軒慌張的不知所措,忙去倒水給我喝。
看着他着急的模樣我想告訴他我沒事,可實在空不出嘴來。凌軒將水喂到我嘴邊,但我咳的太厲害了,實在喝不下去,還不小心將茶碗打翻在地。
凌軒驚慌的拍着我的後背想幫我順氣,確實在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
不知所措的凌軒突然跪在我身邊急聲道,“主祭祀大人,請您幫幫陛下吧!”
然後我看到一身青竹衣衫的星啓出現在我面前,他依舊是輕紗遮面,只是美麗的眼睛中帶着濃濃的感傷。他看着我,我亦看着他。
然後他一步步的走近我,他身上獨有的淡雅的幽香離我越來越近,而他卻在離我只有一步的距離處停了下來。他垂下與我對視的眼睛,躲開我的注視。只是將一隻瓷瓶交給凌軒,然後他的人卻漸漸離我遠去。
“等……等一下!”我忙起身想要抓住他,卻不想麻木的四肢讓我的身體一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陛下!”凌軒忙扶起我,將瓷瓶裡清涼的藥液餵給我,入口後咳嗽馬上停止了。我氣一瞬就大聲對星啓吼道,“占星啓,你究竟要躲朕躲到什麼時候!”喊完後我心裡一陣委屈,鼻子一酸眼淚就唏哩嘩啦的掉了下來。
星啓背對着我的身子不經意的晃動了一下,他用沉默回答了我。
凌軒默默的放開我無聲的退下,於是這裡就只剩下我和星啓兩個人。
我邁着還略顯僵硬的步伐一步步的靠近他,最後我站在他身後環抱住他略顯清瘦的腰身悶聲道,“我們和好吧,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兩滴清淚落在了我的手上,星啓轉過身伏在我肩上哭泣道,“我以爲你會恨我,你會不喜歡我了。我不敢見你,就是怕你會說些讓我傷心的話!”
“笨蛋!”我釋然的一笑,心情放鬆下來倦意也就上來了。我靠在他耳邊輕輕道,“一生緣,相間晚!”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可我卻是在微笑。星啓的事終於了結了,可是陸離和莫傾城那裡呢?
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舒服過了,睡夢中彷彿有人用手指輕輕滑過我臉上的輪廓,最後那隻手停留在我的脣邊,酥麻的感覺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怎麼了?”一睜開眼睛我就看到了星啓那雙美麗的眼睛,用我從未見過的憂傷看着我。
“沒什麼!”星啓有些害羞的收回手,臉微紅道,“只是沒想到你這麼簡單就原諒了我!”
我的頭痛已經完全消失了,身體的不適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微微一笑伸手將星啓抱進懷裡,擡起他的頭讓他看着我道,“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你跟凌軒還有纖雲對我來說都一樣的重要。我不會因爲誰而放棄誰,更不會因爲身份的關係而看重或是看輕睡。對我來說,你們都是一樣的,都是我愛的人!”
星啓被我說的熱淚盈眶,紅脣微啓卻又欲言又止。
我低下頭輕輕覆上他的脣,這次星啓沒有像上次那樣緊張的忘記了呼吸,他雙手纏繞住我努力迴應着我這一吻。
我本來只是想淺嘗則止的,可是在星啓生澀卻努力的迴應下這一吻漸漸的變質了。光是親吻已經無法讓我滿足了。
我的手慢慢探進星啓的衣襟,撫摸着那如同凝脂一般細膩的肌膚,他身上的衣服一點點被我扯開。然而,就在我越陷越深幾乎無法自拔的時候星啓突然一把推開了我。
突然被打斷的我身體向後一張,看着眼前衣衫凌亂的星啓,我聰明的腦袋當即罷工。
“對不起!”星啓黯然的咬咬下脣,將滑至肩下的衣服拉緊。
我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臉一紅道,“是我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太心急了!”說實話我心裡微微有些失望,手也不知道要往哪擺纔好。
星啓沒有和我爭論下去,我在他眼中看到了無可奈何的悲傷,儘管他已經極力隱藏,卻還是被我捕捉到了。本來好好的氣氛被我弄得一團糟,我在心裡直罵自己是笨蛋。
“那個……星啓……”正當我開口想要緩和一下這尷尬的氣氛時星啓卻突然開口了。
“惜影,我並不是討厭你。我……我只是有自己的苦衷,對不起!”星啓依然不敢看我,但我可以聽得出他聲音裡對自己的懊惱。
我愣了一下將他從新抱進懷裡道,“可以告訴我嗎?”
星啓在我懷裡安靜了好一會纔將手放在自己臉上的刺青上,再次開口道,“惜影,你可知道自古以來鳳爲陽、凰爲陰。而我,身爲這一任的主祭祀,卻選擇了修爲凰體。剛剛開始修煉的時候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當修到第二層的時候凰的本體就會在臉上浮現出來,這個時候寄體也會受到凰體的影響從而陰氣旺盛。這個時候的寄體是最脆弱的時候,若是與陽體結合就會被帶進陽氣衝散陰氣,從而功力大減。而主祭祀個人的實力,對一個國家來說又是至關重要的部分。所以,對不起惜影,我不能冒險。我真的不是不想把自己給你,希望你不要討厭我好嗎”
我忍不住吻上他的眼睛道,“笨蛋,你將我趙惜影看成什麼人了,我怎麼可能因爲這種事而討厭你,你把我看的也太膚淺了吧!”
“惜影……”星啓看我的眼睛微微有些溼潤,他一頭扎進我懷裡輕聲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