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股份的事情我們是不是還要再商量商量?我們必須要答應林慎哲的條件不可嗎?”戴仁宇問道。
“可以不答應,那敢問戴總你有什麼高見呢?”戴安南陰陽怪氣的回了他一句。
方文婷憂心忡忡的說:“辛苦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股票漲了,卻要這麼送出去,真是不甘心。”
戴安南暴喝道:“你以爲不甘心的就是你們嗎!我比你們還不甘心!環宇集團是我一輩子的心血,你們以爲我願意讓林慎哲來摘桃子嗎?你們這羣自私自利的人,我給你們的利益還少嗎?現在居然來對我口誅筆伐!你們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此話一出,戴仁宇他們頓時不敢再作聲。
戴依諾從來都是一個轉移話題的高手,看到喬芳站在一邊一副還沒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的樣子,便說:“奶奶你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呀,說你幾句就跟個小孩似的離家出走!林慎哲這隻狼就是被你給惹來的!”
喬芳茫然又惶恐的搖頭說:“不,不是這樣的,林慎哲是被你招來的不是我!我也是剛剛經歷過生死劫難的人,戴依諾你這樣說話不合適!”
好不容易纔找着一個替罪羊,戴依諾豈能這麼容易就放過,她繼續咄咄逼人的對喬芳說:“林慎哲當然是你招來的!我們都長了眼睛都看到了!該不會是你跟林慎哲有什麼陰謀吧!”
“戴依諾!你血口噴人已經習慣了,但是你也要想想你現在所噴的對象是誰!我是你的奶奶!你這樣說話合適嗎!”
喬芳那瘦弱的身軀裡仿似匯聚了超凡的力量,一股讓戴依諾不敢隨意踐踏的力量。
戴依諾不敢再直視喬芳的眼神,她把臉轉到一邊,嘀咕着說:“反正你是跟林慎哲一起回來的,誰知道你這幾個小時上哪去了!都做了些什麼!我們請職業殺手的事情,很可能是有人故意泄露給林慎哲,要不然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
喬芳面無表情地說:“是啊,把髒水潑給我真是太合適。不管你怎麼破潑,都不能掩飾你沒有能力、沒有擔當、沒有尊老愛幼的事實!今晚如果出去的不是我而是你的話,幸運一點,你跟我一樣是被林慎哲帶回家,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去公安局認屍!”
喬芳的話讓戴依諾毛骨悚然的同時一下就慫了下來,剛纔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一下就熄滅了。
方文婷立刻爲自己的女兒開脫說:“媽媽你這樣說話也不太合適吧,諾諾也不過是想問清楚你今天晚上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你就這樣詛咒自己的孫女,恐怕不合適吧!”
“這些年我不愛說話,但是不等於我心裡不明白,合不合適你我心裡都清楚!”
方文婷繼續說道:“那也不能這樣說吧,今晚的事情你一個字也不說,就說諾諾冤枉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首先你們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其次你們更願意往我身上潑髒水!”
喬芳的話頓時一樣方文婷母女倆啞口無言,原來喬芳和她們想象中的不一樣,並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老太太。以前她們不欺負她是因爲戴安南的態度不明朗,她們拿不準這個老太太在戴安南心中的地位。現在爲了保全自己,她們纔不管喬芳在戴安南心中是什麼地位呢。
“奶奶,瞧你這話說的!誰往你身上潑髒水了,我完全可以把你剛纔說的話理解爲打擊報復!”戴依諾又說道。
“都給我閉嘴!”戴安南那猶如從地獄裡傳出來的聲音讓整個客廳頓時安靜下來。
喬芳眼睛的餘光看到在客廳一角收拾的小月正朝她看了一眼,眼裡滿是擔憂之色……
或許她真的可以信任!
不單單是喬芳注意到了小月,方文婷也注意到了小月。
她立刻對戴安南說:“爸爸我覺得諾諾說得對,很可能是有人把我們的計劃透露給了林慎哲,要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快就有所動作。也許不是媽媽去通風報信,但是我們只在家裡商量這個事兒,除了我們自己家裡人知道之外,很有可能是傭人去給林慎哲通風報信。”
傭人?
所以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小月身上,此時小月正在收拾在林慎哲來之前被戴安南砸碎的茶杯和花瓶的碎片,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戴安南站起來,陰冷的目光落在喬芳的身上,他說:“你跟我上了!”
看着他們倆上樓後,戴依諾母女倆的心裡更加沒底,她們看向戴仁宇說:“你倒是說句話呀,到底該怎麼辦!”
“你們問我呀?那我問誰去?”
方文婷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最後發泄到了小月身上。
她指着小月怒吼到:“你到底是在收拾東西還是在偷聽我們的說話!這麼半天還在這裡磨磨唧唧的!”
小月驚恐的解釋說:“夫人,這玻璃渣子實在太碎了,要是不仔仔細細的收拾很可能會有遺漏的……”
“滾,給我棍……”
“夫人,那我明天一早再收拾吧……”
客廳裡就剩下他們一家三口,三人都不由得擡頭往上看。
方文婷先打破了沉默,說:“也不知道老太太才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林慎哲居然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林慎哲要是夠心狠手辣的話,老太太就回不來了!”戴仁宇說這話的語氣彷彿喬芳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戴依諾鬱悶的說:“把柄被人抓住的感覺真不好,爲什麼是林慎哲!萬一哪天我們做得不和他心意,他轉身就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寧嘯天,到時候我們真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戴仁宇說:“我至今爲止都還沒弄清楚這個徐黛可和林慎哲到底是什麼關係,林慎哲到底是不是在幫她?”
戴依諾非常肯定地說:“不可能!林慎哲絕對不可能是在幫她!徐黛可應該是丁傑的馬子,林慎哲在利用她達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