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內容就和蘇陌阡猜測的一樣,是冷亦痕尋求北耀國的幫助,條件是他當上冰凌國的皇帝后與北耀國平起平坐。信紙的最下面還有冷亦痕的章印,展現了這封信的權威性。
“北耀國的皇帝可能是想將這封信作爲以後與冰凌國平起平坐的依據,因此一直沒有將它銷燬,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封信會被我拿來。我想他現在一定很後悔,這封信要是曝光了,不但冷亦痕要遭殃,就是北耀國都沒有好日子過!”
池言的嘴角勾着一抹看好戲般的笑意,他輕輕地搖着手裡的摺扇笑眯眯地看着蘇陌阡,眼裡閃着惡劣的光芒。
蘇陌阡瞥一眼一臉奸詐加得意的池言,然後把信紙塞進了信封裡,看着地上的其他東西問道:“就這些又是什麼?”
池言搖晃着手裡的摺扇,對蘇陌阡眨眨眼笑着道:“這些自然都是我的戰利品,冷亦痕和北耀國其他一些官員的通信還有一些高官大臣的隨身納戒、兵器,我順便把它們都拿來了,還讓那些人以爲這些事都是冷亦痕乾的!”
池言悠閒地搖着手裡的摺扇,一副隨意慵懶的模樣,可他的眼裡卻滿是做了壞事的嘚瑟和惡劣。蘇陌阡不禁無語,卻也在心裡爲池言豎起了大拇指。
“這也是我和阿言事先商量好的,讓冷亦痕背這個黑鍋,這樣北耀國和冷亦痕的關係便能破裂,攻打冰凌國的聯軍也就不復存在了!”冷離痕看着蘇陌阡,溫和地輕聲說道,好像這件事並不能在他的心裡掀起任何漣漪一般。
但蘇陌阡卻有一個疑問:“北耀國既然與冷亦痕做了交易,又怎麼會輕易地相信這樣嫁禍?”
“他們會相信的,因爲我的身份!”池言勾脣一笑,閃閃的桃花眼裡滿是篤定,“我是冰原大陸聞名遐邇的盜聖,但世人都沒有見過我的模樣,也並不知道我與冰凌國的鎮寧王走的近。而我再偷盜的現場又留下了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還給他們留下紙條暗暗隱喻我和鎮安王有不爲人知的關係。”
“我又偷取了冷亦痕給北耀國皇帝的那一紙證據,北耀國皇帝生性多疑,他就算不完全相信也會起疑心。而只要他起疑心,我們就能把他的疑心不斷放大,而他與冷亦痕的關係破裂也是遲早的事情!”
蘇陌阡聽此算是明白了他們的整個計劃,可池言那傢伙也太能自誇了,什麼因爲他的身份,什麼聞名遐邇的盜聖,真是有夠自戀的!
“小偷是什麼值得誇耀的職業麼?”蘇陌阡淡笑着看着池言,無辜地問道。
池言吐血,他堂堂一個盜聖怎麼到她嘴裡就成一個小偷了?他在這領域好歹也是殿堂級的人物了,怎麼能拿小偷那種不入流的菜鳥來和他比!
池言這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他就覺得偷盜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小偷這職業也是很有錢途的,畢竟他們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賺”到很多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