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輕輕搖頭，眉眼動：“不知道……”
“不知道？”
顧紫菀沒想到會聽到這三個字的回答，一時間愣住了。
“什麼叫不知道？”
該是分開，還是沒分開，是很簡單的一個結局。
而且從軒轅御天和她的狀態來看，這兩人的結果是分開的。
爲什麼判官給出了這樣奇怪的回答？！
“因爲……事實證明，最終偷了天啓石的人……是封妖！！”
“什麼？！”
顧紫菀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封妖？”
搞什麼鬼？！
她偷天啓石做什麼？！
“你不是說……那封妖是看守天啓石的嗎？！”
“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天啓石是魔族的聖物，是妖魔們的力量源泉，封妖和天啓石在一起久了，仙氣被墨化……最終入了魔道……”
顧紫菀：“……”
這個狗屁的結局，是特麼的什麼結局？！
不過，她想到了一魂大師所說的話。
封妖最後是成了魔，是他們佛家合力才降服了梵珠。
“那是一場鏖戰……”
判官緩緩搖頭，眼神微動。
“你不會明白……仙骨入了魔，是怎樣的一種瘋狂……仙族爲了拿下封妖，耗損嚴重，而且，就一個青冥神君，已經讓我們捉襟見肘了……”
顧紫菀眉心微動：“青冥神君？”
“是啊……青冥神君！！”
判官忽然看向顧紫菀，眼神多了幾分嘲諷。
“爲了封妖，他與整個仙族爲敵，不顧一切的護着她……他們兩個，在仙族……殺了個血流成河……”
“後來呢？”
“後來……後來還是佛家出面，以佛家的十位佛老的之力，才鎮壓了封妖，將她打了個魂飛魄散，毀掉仙骨，滅了肉身……灰飛煙滅……”
“灰飛煙滅……灰飛煙滅……”
顧紫菀呢喃着，手中的茶水傾瀉了，才驀然驚醒。
“那青冥神君呢？！”
“他？”
判官忽然低笑，側首看向上方。
“你說，是一死了之的懲罰最爲重，還是永生不死的懲罰最重？！”
“那要看你的心了……”
顧紫菀已經猜到了結局。
“對於一個想活的人來說，死……是可怕的懲罰！而對於想死的人來說，死亡，反倒是成全了他……”
判官看着顧紫菀的眼神，再次多了幾分異色。
“你……很聰明……不錯！！多以青冥神君來說，陪着封妖灰飛煙滅，是他最渴望的！！可是上天偏不！！他被抽去了仙骨，並且賜予與天地同壽的壽命……鎮守冥界！！”
“你是說……”
顧紫菀的手，顫了顫，茶盞咣噹直響。
“不錯……你眼中的冥王，就是青冥神君！！就是那個喊着要與封妖同生共死，卻求死無門的青冥神君……”
判官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狠戾。
“這還不算，我還聽說，他被詛咒着與封妖永無緣分……”
“什麼意思？”
顧紫菀的手再次捏不住茶盞，放到了桌上。
“什麼叫永無緣分？”
“用無緣分的意思是說，如果天意使然，封妖可以轉世重生，也與他沒有任何情義緣分……他們不論經歷多少世，都不會有結果！！這是對他們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