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
哀哀怨怨的兩個字，一聲呼喚，莫說是軒轅御天了，就連顧紫菀聽到了，都覺得是自己過分了。
過分到佔了人家的身體，佔了人家的男人。
“軒轅……”
她輕扯軒轅御天的衣衫，卻被她握住了手。
“沒事，有我！”
他一如既往的看着她，眼神還是那麼的寵溺疼愛，還有隱忍的疼。
“菀菀，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緩緩起身，他幽幽對上封妖。
“妖妖，你告訴我……現在的你，是封妖上君，還是魔君……”
封妖的眼神越發幽怨：“青冥，你說過的……不管我是否入了魔，都會一樣的愛我！因爲我對你來說，就是封妖，只是封妖……是你的妖妖……”
軒轅御天幽幽搖頭：“不！！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當初，你被魔氣侵體，不得已入了魔……我不怨你！因爲那時候的你，生不由己，所以，不論你發生什麼時候，我都會陪着你……可是……當你的魔氣可以剝離的時候，爲什麼不剝離……”
“爲什麼要剝離？！”
封妖驀然揚手，眼神之中的楚楚可憐和憂傷哀怨統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瘋狂。
“青冥，魔氣給我力量，給了我從未有過的能力，爲什麼我要將這股魔氣剝離？！”
“你已經是封妖上君了……”
“上君算什麼？！我要做的是至高無上的神尊！！”
封妖不屑的放聲大笑。
“如今，我有了這樣的機會，爲什麼還要放棄？！青冥，你一直以來，都循規蹈矩，可那又如何！？不過就是幫了我，忤逆了他們，就被抽去了仙骨，放逐到了冥界……這樣天下，還值得你守護嗎？！”
軒轅御天輕輕搖頭，眼中有着難以言說的痛。
“妖妖……你變了！！以前的你，縱然再如何的狠，卻有着善念！可現在……你卻一點善念都沒有了……”
“善念？？什麼叫善念？！”
封妖攸地看向顧紫菀，嘲諷一笑，似乎是有點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你所謂的善念，就是我現在大度的讓出我的身體，讓她成爲我，然後好好的活在你的身邊，再然後……我大方的祝福你們……祝你們白頭到老，百子千孫……”
“妖妖……”
“你還知道我是妖妖？！你還知道我是封妖？！”
封妖的聲音再次變得尖銳，直直的刺進每個人的耳中。
“你既然知道我是封妖，就應該知道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名正言順……我是在拿回我自己的東西，爲什麼你還要阻攔……青冥，你該不是真的將她當做是我，真的愛上她了吧？！”
軒轅御天的眸光遽然看向顧紫菀，而顧紫菀也在看着他。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爲難和不忍，旋即輕笑。
“軒轅，你不用爲難，我說過，我本就不屬於這裡……就算你將封妖的身體還給她，我也不會怨你，只是……”
“只是希望，如果真的那樣……我想死在你的手中……算你送我一程……送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