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做了什麼？？我……我明明在幻境中，看到的是……”
她的話音一頓，最終還是咬牙道。
“我明明……是皇后的……”
顧紫菀的瞳孔攸地一縮：“然後……你們弄死了我……對嗎？！”
沐水依的呼吸戛然一滯：“你……你也知道……”
“我還知道，這皇后之位，本該是我的……因爲是軒轅澈允諾的我！因爲幫助他逆天改命的人……是我！！”
沐水依的心，似乎停跳了，不可思議的看着顧紫菀。
她只知道軒轅澈黃袍加身，貴爲九五之尊，而她則執掌鳳印，統一後宮。
其中的曲折故事，她卻是不知曉的。
可——
可顧紫菀怎麼會都知道？？
“我助他登上九五之尊，黃袍加身，可是等待我的……卻是你成爲皇后，而我……卻成了你們的階下囚，我的哥哥，爲救我而死，而顧家滿門，被你們這對姦夫**盡皆屠殺……男女老幼，無一倖免……”
沐水依終於醒悟過來：“你……你該改了我們的命格……”
如果不是顧紫菀的改動，現在的她，得是人生的最大贏家。
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下場！！
“不！！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天意使然的命數，我哪能逆天改命？！”
顧紫菀的笑容裡，邪佞漸起。
“如果那樣，我豈會在這裡？”
“可……可如果不是你改的命格，我怎麼會這樣？！”
沐水依驚懼搖頭，不敢相信。
“我所看到的……不是這樣的……”
“你所看到？？看到什麼？？你的皇后之身？？我的悽慘虐死？？顧家的滿門屠殺？？沐水依……”
顧紫菀微微頃身，狠戾充斥於眼眸。
“你已經得到過皇后之位了……”
“……”
沐水依忽然倒吸一口涼氣，長大嘴巴，許久，才絕望搖頭。
“不……不……我看到的……不是未來……而是……過去……”
她終於明白了一切，再看顧紫菀的眼神，變得十分複雜。
“那是……我的前世？”
顧紫菀不置可否的挑眉，黑眸灼然的看着她，不言不語。
她的靜默，讓沐水依越發確定，一切也明朗起來。
“我的前世……我的前世……我們三個人的前世……”
她忽然一笑，眼神複雜的看着顧紫菀。
“前世裡……我從你的手中……搶走了軒轅澈和你的皇后之位……所以，今生……你就這樣的報復我？！”
“對！”
顧紫菀毫不掩飾。
“這所有的局，都是在等着今天這一刻，只是……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們前世今生的故事……其實是一場更大局中的小插曲……可以說是局中局的故事……相比較那場局來說，我們三個人的狗血，根本不算什麼……不過……”
她直身而立，似笑非笑。
“我這個人，記仇到睚眥必報！前世被你們禍害成那樣……怎麼會讓你們好過？！況且，這其中還有我的家人……”
“……”
沐水依身上僅存的精氣神，似乎剎那間傾瀉的乾乾淨淨頹然無力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