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費庭恨恨點頭,看着顧念成的眼神,滿是嫉妒忿恨。
三年前,因爲顧念成的不喜歡,他在京都近衛軍之中,一直戰戰兢兢,夾着尾巴做人。
如今,他成爲了近衛軍的小隊長,而他則是了一無是處的罪臣,本想着今天來到這裡,可以揚眉吐氣,一雪前恥,可沒想到,最終還是被他的氣勢死死壓制住!!
他看向陳將軍,側首示意:“將軍??”
陳將軍和鍾費庭是一丘之貉,對顧念成是一樣的怨念。
如今見才初次交手,就被顧念成整了個下馬威,哪還有心思和他再糾纏。
“鍾隊長,動手!!進顧家抓人!!要是有人敢阻攔,一併抓了!!”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顧念成。
孰知他像是沒有聽到似得,雲淡風輕的垂首喝茶,波瀾不驚,好像壓根就不在乎自己的女兒是否被抓起來。
鍾費庭應聲,招呼自己的手下進去抓人。
顧念成不動聲色的擡眸,眼底刃出一抹異色。
這些近衛軍的成員,都是陌生的!!
以前在他手下做事的那些人,全不見了!!
鍾費庭悄然看着他的神色,揣摩出了他的心思,陰陰一笑,在他的身後站定,壓低聲音。
“顧念成,你是不是很好奇,爲什麼近衛軍以前的兄弟都不見了?!”
顧念成垂眸,不動聲色的微微側首,以眼角的餘光看向身後。
“他們怎麼了?”
“顧念成,你也是在官場上混了多年的人,難道不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嗎?!你的那些人,都是你的死士,怎麼會服我們,所以,這些年來,我們將他們一點點的換掉,換成了我們自己的心腹!!”
顧念成緩緩轉首,眼神淡漠無情:“他們現在在哪!?”
“在哪?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放心,他們都沒有走,而是被分配到了各個地方……比如說,有的在伙房做了伙伕,有的在軍營餵豬,做了豬倌,還有的去去了某個牢房,做了一名獄卒……當然,對於那些要求上戰場殺敵的,我們是一律駁回,爲什麼呢,因爲……”
鍾費庭陰陰低笑,慢慢的頃身湊上顧念成的耳畔。
“因爲我們不願意看着他們戰死沙場,畢竟是你顧將軍的心腹!!要是你在三年後回來看不到他們,該多傷心啊!!”
顧念成的眼底刃出一冽冷笑:“你是怕他們在戰場上立功,有朝一日成爲你們的頂頭上司吧?!”
“哈哈……顧將軍,你說的這話雖然難聽,卻也在理!!”
鍾費庭輕理他的衣衫,眼睛看向周圍。
“實不相瞞,我們就是這個意思!!京都近衛軍的人,哪一個不是難纏的貨色?!這樣的人上了戰場,不出三年,必成大器!!到那時候,你也該回來了,要是你們沆瀣一氣,強強聯手,我們豈不是要吃大虧了?!”
爲了避免顧念成回來之後東山再起,他們在商量之後,就做了這個決定——將顧念成的那些心腹盡皆下放。
在三年的時間裡,他們找了各種藉口,三兩個的將他們悄然遣走,換上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