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的妃嬪與外界孃家的聯繫，靠的就是心腹出宮傳話，帶回信息。
雖然皇上三令五申宮女不得出宮，可只要有銀子，狗都能大搖大擺的走出宮門。
李妙山神色驚慌的抽抽嘴：“桂公公，你這話說的……貴妃娘娘身邊的姜姑姑，是宮裡的老人了！她怎麼明知故犯，私下出宮呢……”
“李大人，你要是這樣較真，那老奴可真的有話要說了！！”
桂公公的臉色緩緩變了色。
他本就是隨口一說，可沒想到卻被李妙山死磕上了。
如今皇上就在這裡，他要是不拿出點真材實料，怕是沒法收場。
“李大人，姜姑姑每一次出宮，老奴那裡都有登記在冊！！不止是她，宮裡任何一個太監宮女出宮回宮的時間，都是有冊記錄！”
桂公公能混到皇上身邊當差，成爲一品太監，靠的可不是運氣，而是他的老謀深算。
所有宮女太監進出宮的時候，他都紀錄再冊。
爲的就是有事情發生之後，他能拿出相對的證據，不至於太被動。
就像今天這樣！
如果他不是記錄在冊，一旦皇上追查下來，他身爲總管太監，肯定要擔一個失職的罪責。
不過，有冊子就不一樣了。
“皇上，宮女太監進出宮一事，是屢禁不止，主要是那些城門的守衛，與每個世家和後宮都有關聯，禁的了一時，禁不了一世，所以老奴就命人每日登記，藉以暗中監督，免得出現什麼大事！！”
這一點，皇上也心知肚明。
誰家還沒幾個親戚？
只要找找路子，總是能與守衛扯上關係。
就算扯不上關係，那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所以，不管換上誰，最終都會被收買。
當下微側首：“這麼說來，你有姜姑姑的出宮記錄？”
“有！”
桂公公連忙着人會自己的臥房，取來一本小冊子，呈給了皇上。
眼看着皇上接過，李妙山再也繃不住了，連忙屈膝跪下。
“稟皇上，姜姑姑縱然是出宮，可也不見得就能和貴妃娘娘有關係啊……這說不定就是姜姑姑自己的主意呢！”
既然姜姑姑保不住了，那就只能棄車保帥，先保住貴妃再說了！
只是皇上眸色沉沉的看了冊子一眼，沉身落座。
“繼續說！”
黑袍人連忙訕訕點頭：“其實，最初的時候，並不是姜姑姑找的我，找我的是我以前的一個客戶，他說，有人出大價錢，買一個人的命，我隨口就應下，可後來聽說要殺的人是顧紫菀的未來嫂子，我就拒絕了！”
顧紫菀眸子攸縮：“爲什麼？”
“你……你在西子蕩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而且京城的玄派之中，關於你的傳聞也很多，他們都說你是個棘手貨色，所以我就不想接手，就拒絕了……”
“那你最後怎麼又答應了？！”
“……人家給的……錢多唄！！有錢能使鬼推磨嘛！！更何況，對方說會爲我準備好最好的契機，而且不是與你直接對陣，是借刀殺人，我就應下了！應下之後，他們就引薦我見了姜姑姑，商量了具體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