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甄夫人瞬間有種打臉的感覺。
說真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甄夫人還真的拉不下臉來道這個歉。
但是瞧顧紫菀的意思，不道歉是肯定不行了，當下只能咬牙——
“顧小姐，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大人疏於管教了！！但是我可以對天發誓，蔡童的那些話，真的不是我說的……我……”
甄夫人瞄向周圍，踏前一步，壓低聲音，頗有幾分諂媚。
“說真的，我還真沒那膽子評論你的不是……”
“哦……”顧紫菀拖長了尾音，眸光斜睨：“你的意思是說，有賊心，沒賊膽麼？！”
“不是……”
“那是什麼？？甄夫人，你的這份道歉，我可沒有看到半點誠意！！”
顧紫菀冷笑着提高聲音。
“如果你不是誠心道歉，那就免了！！”
“我……我真的是誠心的！”
甄夫人心中氣的要冒火，但還得忍下心頭的那口怨氣。
“顧小姐，不如你說一說……這件事，到底我要怎樣做，你才能相信我，才能覺得我是誠心的？！”
她在一個晚輩的面前，都低聲下氣成這樣了，還要她怎麼樣？！
她倒是要看看，衆目睽睽之下，又是在顧念成的眼皮子底下，顧紫菀還能耍出什麼樣的花招！！
難道，是要她跪在地上，狠狠的叩上幾個響頭麼？！
“很簡單！！”顧紫菀邪笑凝眸：“我只要事情的真相！！”
“什麼？！”甄夫人瞳孔頓縮。
“怎麼？聽不懂？事情的真相！！”
顧紫菀斜睨蔡童，側眸示意。
“只要你們將事情的真想說出來，就能帶他走！”
“姐姐……”蔡童可憐兮兮的看過來，一張原本還算萌萌噠的小臉，已經腫的沒了樣子。
看着他的模樣，甄夫人頓時感覺到撕心裂肺。
但是實話實說的代價，又是太大了！！
看甄夫人糾結，沉默不語，神龍悄然的用尾巴戳了戳蔡童。
蔡童護身一顫，緩緩轉首看向身後，旋即順着神龍的尾巴看上去，對上了它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頓感人生無望，處處悲傷。
“姐姐……你就和她說嘛……”
此時他似乎忘記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作惹下的禍端。
“姐姐，你快救我……我疼……”
“蔡童……”
甄夫人心都要碎了，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卻被顧紫菀一眼又瞪了回去，最終還是站在那裡，欲言又止。
她知道——
如果她現在在這個地方說出了事情真相，就等於承認了整件事情是她在後面挑唆。
就算顧紫菀說話算話的繞了他們，那悠悠衆口，她也堵不上。
皇上那邊，本來就有些不待見甄華，覺得他辦事不利，沒有顧念成的乾淨利索。
如今要是再加上她的因素，估計皇上就更瞧不上夫君了。
權衡利弊之下，甄夫人進退兩難，猶豫着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顧紫菀邪佞挑脣，幽然退後，在蔡童面前蹲下，笑靨如花。
“蔡童，你想回家嗎？！”
蔡童怯怯瞄了一眼甄夫人，無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