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地上,南宮抱月頗爲迷茫,不由擡頭看向魏衝,想不通剛纔魏衝開口,她爲何要聽從,而且反應還那麼快,但看魏衝面帶笑容,她心裡不是滋味,回到了魏衝旁邊。
卻見風晨在這時才落地,看到南宮抱月逃走,其就收了氣息,穩穩落下,眸光四掃,冷聲道:“還有誰不服?”
衆多賭徒都在沉默,風晨的眸光,就如一頭兇殘的野獸,尋找填飽肚子的獵物。
李黑搖了搖頭,笑道:“風賭友獲勝,還有沒有誰要鬥賭?”
南宮抱月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低聲問:“聖君,你是何意?爲何要讓我下臺認輸?”
魏衝笑道:“就覺得風晨剛纔那一招,威力恐怖,可能會傷到你,就讓你逃了。”
南宮抱月冷哼一聲,萬沒想到只是這個理由,可魏衝也是在保護她,她無話可說,只是若沒有人打敗風晨,那她就得出二十萬仙玉,而她身上一塊仙玉都沒。
時間緩慢地流逝,李黑時不時看向魏衝,心裡都開始爲魏衝着急,若再無人鬥賭,這二十萬仙玉就得魏衝來付,而他知道魏衝並沒有那麼多仙玉,又不由皺起了眉頭,難不成又得被魏衝“敲詐”一把?
眼看一刻鐘就要過去,而魏衝也準備好上臺,卻聽對面的人羣中,傳出一聲冷哼,冷哼纔出,一人就上了道臺。
所有的目光,剎那全部凝聚在那人身上,這一刻,那人無疑是萬衆矚目的。
那是個俊朗青年,身穿錦衣,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貴氣,眸如朗星,光芒熠熠,手中握着一把摺扇,輕輕敲打着左手。
不論怎麼看。此人更像是個書生,而非能與妖化風晨一戰的勇士。
那人朝風晨一抱拳,笑道:“風賭友,在下秦龍。這張人皮是不祥之物,需要儘快毀掉,還望風賭友能夠成全。”
“秦龍?秦家的少主好像就叫秦龍,他們是同一人嗎?”
“看那衣服,看那氣質。八九不離十就是秦家少主了。”
“秦家少主天生至尊,修爲不俗,這下有好戲看了。”
“連秦家少主都出手了,還說人皮是不祥之物,可見那人皮,絕對是好東西啊!”
秦龍一出馬,衆賭徒登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之中有一些賭徒很是後悔,能讓秦家少主出手的法寶。不管是正是邪,一定不凡,早知如此,他們就該早點出手,可現在秦龍出馬,他們如何敢與秦家爭?
魏衝長舒口氣,端起茶碗瞧着,若這秦龍能打敗風晨,並將殺仙肉皮毀了,倒是善事一件。殺仙太邪惡了,邪惡到魏衝曾也想將其毀掉,無奈實力不濟,只能空想。無法辦到。
秦家少主秦龍的名頭,魂界的原住民很少有人不知,風晨自然知曉,曾有一段時間,甚至以秦龍爲榜樣,想通過努力。像秦龍那樣從家族底層,一步步爬到家族少主,
不過今時非同往日,風晨被魏衝廢掉,卻因禍得福,在風一飛的秘術下,他與大狒狒完美融爲一體,得到大狒狒全部的力量,那大狒狒可是擁有相當於金仙的實力,也就是說,如今的風晨,擁有金仙戰力。
衆賭徒只是聽說過秦龍,卻不知道秦龍修爲如何,此刻看秦龍只是一股子書生氣,沒有修士的霸氣和殺氣,更看不出其修爲,禍福難料。
風晨卻很威武,冷聲道:“想搶我的東西,就拿出真本事,別跟娘們似的囉嗦。”
秦龍無奈地嘆了口氣,苦笑道:“風賭友,你這又是何苦呢,秦某自幼呆在家族,從未外出,此次是頭一回出門歷練,就碰到了這張邪惡無比的人皮,無論如何,我都要毀了人皮,還請你放手,那二十萬仙玉,我替你出了。”
秦龍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似不將世間的一切放在眼裡,但其狂妄是有資本的,二十萬仙玉對普通修士是天文數字,可對秦龍來說,或許連九牛一毛都不到。
“你替我付?你打得過我嗎?”風晨針鋒相對,毫不示弱,但心下一點也不敢大意,凝神備戰,以防秦龍會突然襲擊。
李黑看風晨打算動手,急忙喊道:“風賭友稍安勿躁,先請秦賭友報價!”
風晨瞪着秦龍,喝道:“有屁快放!”
秦龍並不生氣,這種心理戰術,對他絲毫不起作用,而他打開摺扇,輕輕扇着,緩緩道:“我出價一千萬仙玉。”
一言既出,四下死寂,短暫的寧靜後,爆發陣陣驚呼,衆賭徒都覺得秦龍一定是瘋了,千萬仙玉就算是秦家,也不一定立刻能拿得出來。
旋即衆賭徒就明白了,秦龍敢如此說,一定是對自身實力有足夠信心,既然能保證輸不了,就算喊出一億仙玉,也不足爲奇,但這份膽魄,不是人人都有。
風晨的心咯噔一下,雙腿微微哆嗦,千萬仙玉着實嚇到了他,他雖然能妖化成大狒狒,可畢竟沒完全變成大狒狒,這一旦輸了,千萬仙玉讓他上哪去弄?
戰前的心理過招,顯然風晨輸了個體無完膚。
可風晨的自信隨即回來,他得到了大狒狒的肉身,他有金仙戰力,他一定比秦龍強大,只要一開始就拿出最強攻擊,趁秦龍不備,贏下這場鬥賭。
半晌後,李黑才從驚駭中回過神,大笑道:“秦賭友果然大手筆,千萬仙玉無疑創造了通天賭場本分號有史以來最大的賭約,李某先在這裡恭喜兩位,兩位都將是歷史的創造者。”
秦龍微笑道:“風賭友,請吧!”
南宮抱月死死盯着秦龍,傳音道:“聖君,這個秦龍,可不簡單!”
魏衝點頭道:“的確,不愧是秦家的少主!”
“吼!”
兩人說着話時,風晨怒吼一聲,全身長毛暴起,張開雙臂直直朝秦龍撲了過去,這一撲之勢,似能撞塌一座大山。
秦龍身子一閃,已是輕鬆繞到道臺的另一側,嘆道:“風賭友,你妖化得越來越嚴重,不如放棄這場鬥賭,我有辦法,讓你再做回正常人。”
“少放你孃的……”風晨高聲怒罵,到最後一個字,已是含糊不清,更像是大狒狒的嚎叫,有興奮,也有痛苦,那是一種極其複雜的叫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渾身直掉雞皮疙瘩,忍不住想逃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