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排字,我是真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摟着我的那個歌廳小姐,也一臉的蒼白,嚇得嗷嗷直叫。
大金牙走到了我的面前,說道:小李爺……這事,有蹊蹺啊!
“廢話!我已經看出來了。”我對大金牙說道:那男女演員,是被陰術控制了!
“專門要殺中國人?這是惡意煽動?”風影對我說。
誰說不是呢,本來中國人,在沖繩島上,已經被當成了海水倒流的元兇了,現在有了這男女演員的“傾血誣陷”,中國人,更是沒得跑了!
“會不會是殺狐真兇?”帝子歸問我。
我搖搖頭,說不太可能,那“殺狐真兇”也是中國人,他煽風點火,把沖繩島海水倒流的髒水,潑到中國人身上幹什麼?他又不是有病!
可接着……我就發現……殺狐五大真兇剩下的兩個人,還真是有病!
因爲,接下來,我瞧見那個舞臺中央的篝火,突然爆炸,炸出了一團火紅色的畫。
畫就是一幅“我”的頭像。
女演員抓着的男演員的頭,繼續喊道:就是這個中國人……他叫李善水,是沖繩島的孽障,衝撞了神靈……殺了他,海水流向纔會恢復如常……殺了他……沖繩島的怨氣,將煙消雲散。
龍三翻譯了這段話給我聽的時候,我已經起身離席了。
妹的……進了島就針對我……除了殺狐真兇那兩個傢伙,還會是誰?
我直接把旁邊的小姐鬆開,帶着兄弟們,先離開了歌舞廳。
“奶奶個熊的!”
我們幾個,出了歌舞廳後,走到了對面的街道上,抽着煙。
大金牙說:這特麼不是誣陷人嗎?海水倒流的髒水,潑在了咱的臉上?說是小李爺害的……
“我去,小李爺要是有這麼牛逼的本事,那我還真不信。”風影哈哈大笑。
沖繩島海水倒流,所有島上的人,能進不能出,這可不是一般的力量能辦到的事情。
帝子歸說:小李爺……我算是知道了……那殺狐的真兇,肯定知道咱們來了沖繩島,所以,用“謠言”,來讓我們陷入沖繩島人民的戰爭裡面啊!不過……有一點,我很懷疑……爲什麼那兩個真兇,知道我們到了火山家?
我說:其實理由很簡單……當時鬼戲師既然在我們身邊安插了很多的“通心蟲”,以前還安排了一隻賊僵,所以,鬼戲師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們的行動。
我想,鬼戲師和那剩餘的兩個兇手之間,絕對是有“資源分享”的……鬼戲師知道,那剩餘的兩個兇手,也知道我們的行蹤,自然也知道我們到了火山家。
他們纔會發給我一個“奠”字棺材。
“這羣人心思真是毒啊,什麼歪門詭計都想得出來……今天,約我們來這個“歌舞廳”,估計是那兩個真兇,要好好讓我們看看……他們是打算如何傷害咱們的……這是挑釁啊。”風影說道。
我說可不是挑釁這麼簡單。
“怎麼了?”大夥兒一起問我。
我說:我想,那殺狐的最後兩個真兇,把我們喊過來,就是爲了告訴我們一點……我們要麼加入他的旗下,要麼死,他通過一臺戲,讓我們知道……他要弄死我們,很容易。
龍三說可不是麼……明天早上,咱們就等着沖繩島的島民到處追殺我們吧。
“追殺?怕個屁!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兩個。”風影是個爆炸脾氣。
可是,真要開殺戒,合適嗎……人家怎麼說都是平民,咱們憑藉手上的陰術,不停的殺人,那我們和鬼戲師、殺狐的兇手,有區別嗎?
我搖了搖頭,有些疑惑的說:兄弟們,其實還是很奇怪啊!就算有“通心蟲”,殺狐真兇怎麼跟蹤得了我們?通心蟲只能埋在一個地方,可不能隨便跟着人跑的!
“那是什麼,讓殺狐真兇,能夠完美的探測到我們的位置?”風影問我。
我搖搖頭,不太懂,我說如果通心蟲能夠跟着我們……前幾天,我們在一線天,伏擊鬼戲師,壓根不會成功!
在我遲疑的時候,忽然,胡糖從歌舞廳裡面,氣喘吁吁的出來了。
“那個男人,你盯梢上了嗎?他是不是真的古怪?”風影問胡糖。
胡糖兩隻手,支撐在膝蓋上,不停的喘着氣:哈……哈……兄弟們,奶奶的,果然古怪,果然古怪啊!
“怎麼古怪了?”我問胡糖。
胡糖開頭去盯梢一個神秘的、穿着中山裝的“中國人”,現在回來說古怪,那就鐵定是那個“中國人”古怪了。
胡糖說:那傢伙,不是一個人,是個影子!
“影子?”我們幾個都異口同聲的問道。
影子殺人,聞所未聞!
胡糖繼續講道,說:那個男人,真是個影子,我剛纔……
胡糖剛纔,一直盯梢着那個男人,就在戲快要開始演出的時候,那個人,出了側門,胡糖也偷偷的跟了出去。
不過,那個男人,明顯沒有走遠,只是坐在了門口,找人要了一個針管,然後一針管,紮在了自己的動脈上。
胡糖以前混跡賭場,自然知道那是幹什麼,那是在注射“毒.品”,很多癮君子都會自己給自己扎針管。
當時胡糖就覺得那人,沒什麼獨特的地方,不過是一個來自中國的癮君子而已。
他當即就想着回來找我們,但我既然給胡糖下了命令,胡糖還是想完成的,繼續盯着。
一直盯到那波“斷頭戲”快要演完的時候,那神秘男人,才重新起身,漫步走出了走廊,胡糖一直慢慢的跟着。
最後,那個男人,進了舞臺的後臺更衣室。
此時……所有的演員,都已經到了舞臺的旁邊,準備最後的演員給觀衆鞠躬謝禮。
所以,誰也沒有發現那個神秘男人。
胡糖就靠着門縫,偷偷的看着那個神秘男人。
那男人,大喇喇的坐在了補妝的鏡子面前,脫掉了帽子。
當那男人一脫帽子,胡糖驚呆了,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那神秘男人脫掉帽子了之後,沒有上半個頭!
接着,男人又脫掉了衣服,褲子,和鞋子。
這些衣服褲子脫完了,那男人就消失了。
像是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過,胡糖看到了地上,有一個影子。
一道黑色的影子。
有影子,但沒有真人……說出來都有點匪夷所思,可是胡糖,真的看見了。
他看着地上,那個影子,緩緩的遊,一直往上游,游到了舞臺上,接着,從舞臺的側面,游上了支撐“舞臺”的鋼架子上了!
然後就發生了,男演員的鍘刀鍘掉了女演員的頭,女演員的無頭屍體,又匍匐到了男演員的身邊,一伸手,直接擰下了那個男演員的頭的事情。
“事情,都是那個神秘男人乾的,可那個男人,只是一個影子而已。”胡糖說。
我問胡糖:你可有拍了那個影子的照片?
“當然拍了。”胡糖忙不迭的點頭,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一張照片,遞給我。
我抓過了手機。
照片,拍的角度是舞臺的側面,我能很清晰的看到舞臺的鋼架上,有一道黑色的影子。
同時,我還看見那個黑色人影的手上,分泌着兩根透明的絲線。
那絲線……我們正面看舞臺的時候,真的發現不了,可是側面,比較清晰。
我看到了細絲線後,才明白,黑色影子,通過兩根“詭絲”,控制了舞臺上的男演員和女演員。
等於,最後殺人的一刻,那男演員和女演員做了什麼動作,都受那個“黑色影子”的控制。
詭絲!
黑色影子,這人到底誰啊?
我轉頭問風影:有沒有哪門陰術,是絲線控制人的?
“沒聽說過。”風影搖搖頭,他說:我是北方人……北方的陰術,不會是這種詭異的陰術……我想,這得問問南方的陰人。
我們的眼神,都瞄向了胡糖。
胡糖可是我們這六個人裡面,唯一的一個……南方人啊!
胡糖也搖頭,說他壓根沒有見過單獨的“影子”。
“兩根詭絲控制人……傀儡戲?”我想了想,說。
我剛說完,自己也搖頭了……也沒見過這種陰術。
倒是大金牙,他咬着牙想出來了:我倒是聽說過一種東西,叫“魍魎”。
四大小鬼:魑魅魍魎。
魑魅就是平常見的兇鬼和色鬼.
“魍魎”聽說是兩鬼化一。
“魍”是影子,平常很難見到,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幽靈”。
“魎”擅長控制人心。
魍魎幾乎是同時出現,不過這種東西,很難見到。
大金牙說:莫非胡糖看見的神秘男子——那一個影子加一對詭絲,就是“魍魎”小鬼?如果真是小鬼,咋還吸.毒呢?他哪有實體來注射毒.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