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之養鬼爲攻
五年後。
風平浪靜的江湖叫小叮噹覺得無趣。
風平浪靜的黑木崖叫小叮噹覺得很無趣。
最最無趣的是日月神教教主的寓所“天海摘星閣”內,東方不敗兩夫夫,外帶一個小叮噹一起風平浪靜地吃完午飯後,教主東方不敗就坐到樓頂的花臺上,沐着暖煦的春風,芊芊玉指拈着一根銀亮的繡花針,上下翻飛地一個繡花棚上專心致志地繡花。一旁坐着的副教主林楓則親手給老婆大泡上一壺香茶,就守他身邊,怡然自得地拿着一卷書看,兩時不時地說上一兩句家常的交談。
他們倒是恨不能就這樣天長地久,卻叫小叮噹逗貓貓弄狗狗,無聊得將能搞的破壞都搞了,終於忍無可忍地站起來,大聲地說:“們兩個怎麼就跟兩棵快要腐爛的樹頭樁子一樣?成天就坐那裡,繡什麼花,看什麼書地,悶死了!”
林楓沉下臉來,說:“胡說什麼!”
誰要腐爛了?和東方明明昨天晚上還很生龍活虎地好不好?就是不能和小子誇耀,因爲,少兒不宜嘛。
呃,不過現小叮噹也不是少兒了,至少是個半大小夥子了。
東方不敗放下繡花棚,拉住林楓的手,不許他吼罵小叮噹,實是東方不敗心裡,早就把小叮噹看作是自己的親侄兒一般疼愛,就是林楓,也不許對小叮噹假以辭色。
東方不敗看着小叮噹,說:“那想怎麼樣纔不無聊?”
小叮噹皺起一對眉毛,說:“就是皇帝也不會天天坐皇宮裡,隔三差五還要出去微服私訪一番呢?偏生們兩個坐得住,跟老僧入定一般,悶死了。”
這麼一說,林楓也覺得自己和東方兩個簡直就是兩個超級宅男,除了偶爾去成德殿聽聽長老們的彙報,剩下的時間全部都宅家裡了。主要是因爲和東方郎情郎意,生活美滿,竟然惚恍間時光匆匆流逝,已是幾年未曾下過黑木崖一步了。
於是,兩夫夫從善如流,決定次日就帶着小叮噹下黑木崖,微服遊玩。
這一路的田園風光、園林風光、山川風光叫東方不敗和林楓兩夫夫心曠神怡,偏偏小叮噹焦躁依舊,口中的“無聊!”的抱怨更是一刻也沒停過。
這日,趁着東方不敗走開了,林楓便威脅小叮噹說:“給合適點啊,成天就聽見抱怨個沒完。說家裡悶,好,帶出來,結果還是嚷嚷着悶,那就沒轍了。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心態問題,自己心底焦躁,自然是看什麼風景都無趣,要是自己心平氣和,也就靜得下心來品味這大千世界的樂趣了。”
小叮噹沒好氣地說:“家裡的時候離得遠,還不覺得,現和們緊挨着隔壁住着,們晚上鬧出來那聲響,叫晚上睡不好覺,怎麼可能心底平和?”
呃,鄉村野外的旅舍隔音不好啊,不是俺們夫夫要帶壞小孩子的。
林楓腦中靈光一閃,忽又認認真真地打量了小叮噹一番,見他如今可是和自己一般高了,雖然面孔還未完全脫去稚嫩,卻明明白白是個少年了。
林楓突然發問:“多大了?”
小叮噹莫名其妙地說:“上個月們纔給過的十四歲的生日,怎麼又來問?林大爺,您高壽啊?怎麼記性這麼不好?”
這小子,嘴裡就沒半句好聽的!叛逆期加青春期綜合徵,咱不跟他計較。
林楓詭秘地一笑,說:“晚上自己被子裡玩過沒有?”
小叮噹梗着脖子說:“胡說什麼啊?”臉卻是紅了。
嘿嘿,小子一點就通,看來平時沒處經常爬“五指山”玩兒。東方啊東方,家侄兒長大成了,可別老當他是小孩子。
林楓哈哈笑着拍着小叮噹的肩膀,說:“懂了。原來是春天來了,貓兒叫|春,狐狸發騷。去和東方叔叔說說,咱們什麼時候給準備一份成年禮,纔好給去去這無名的火氣。”
結果,這成年禮沒花一文錢買,有自己就撞槍口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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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夫夫兩帶着小叮噹正普陀山附近轉悠,走得累了,便隨意走到一處張着酒旗的鄉野小店坐下歇歇腳,要了一壺清酒,幾碟子小菜,吹着山間的習習和風,倒也自愜意。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片紛沓的腳步和叫罵聲。
“抓住那淫賊!”
東方不敗等不明所以,都隨着酒樓裡的一起舉目往那喧鬧的地方望去。
一個相貌英偉的男子肩膀上扛着一柄大刀,大踏步走前面,屁股後面則攆着一羣,並不敢靠近那男子,只是後面叫罵:
“田伯光!他媽的還算是嗎?好色劫色也就罷了,居然連尼姑也不放過!”
“當心雷劈了!”
小叮噹聽到“連尼姑也不放過”這一句話時,先是“噗哧”一聲笑,又鄙夷地看着那面貌英偉的男子,鼻子裡低低地“哼”了一聲。
田伯光纔沒被幾句謾罵就攪了心情呢,只是他突然看見前面酒樓里居然有一張平生從未見過的絕頂美貌的臉,耀眼的午後陽光映射下,幾乎晃瞎了他的眼,這才覺得身後這一羣陰魂不散一般,實是討厭至極。
而且,這雖然長着一張雌雄莫辨的美貌面孔,卻是做的男子的裝扮。嘿嘿,絕色的女子田伯光見得多了,絕色的男子可是世間難覓,今兒好不容易遇上了,豈容錯過?田伯光砸吧着嘴,美滋滋地盤算着。
對,先把身後這一羣嗡嗡做響的蒼蠅料理了,纔好去勾搭美啊。
田伯光“嘖”了一聲,猛然轉身,嚇得那羣都連着退了三步,警戒地說 :“田伯光!奸|淫良家婦女,已經理虧,還要行兇不成?”
田伯光翻了個白眼,說:“們有本事就打死,沒本事就滾一邊去,別擾了大爺追美的興致。”
說着,田伯光就將手中的大刀舞得呼呼作響,刀光閃處,掃到的就“哎呦哎呦”呼痛倒下。
濫殺平民的行徑,即便是魔教中也看不過眼吧?東方不敗眼中厲色一閃,手中的銀針就要出手,卻被林楓暗暗拉住說:“這其實本質不壞,看,他都是用刀背和刀鞘揮舞了兩下,其實沒有傷的意思。”
東方不敗便收了手,又轉身回了酒樓喝酒。林楓也跟他身後回了自己的桌子。
江湖事,江湖了,家的恩怨何必多出頭?
不如喝酒,喝酒。
唯有小叮噹還倚着窗戶,看得津津有味。
大刀田伯光的手中跟變戲法似地轉了一大圈,先前跟着田伯光的一羣就都倒地上呻|吟了,儘管有身上流了血,可是看起來倒是都無性命之憂。
田伯光這纔將刀又捲到背上的包袱裡,口裡念着:“美兒,來也。”就往東方不敗等所的二樓的窗口處飛身撲來。
小叮噹見此如此喜感,不禁心生捉弄之意,就他馬上要進來的一刻,忽然猛地將窗戶關上。
隨着“啪嗒”一聲**掉落的聲音,樓下響起了驚天動地的罵聲:“小兔崽子!等大爺上來,看怎麼收拾!”
等田伯光爬上樓來,小叮噹看他鼻子處一塊烏青,臉上也有擦傷的狼狽樣子,不禁忍笑不俊。
田伯光上來看見剛纔那美就端端正正坐一張桌子跟前喝酒呢,早就忘記了自己還肩負着找到那個關鍵時候關了窗戶、害得自己摔了個“大馬哈”的罪魁禍首,只是飆着口水,兩眼放光地往東方不敗的方向走去,口裡還唸唸有詞地說:“美~~”
這可真有趣,一張臉都摔成五顏六色了還沒忘記好色劫色呢,小叮噹覺得比之那些死的山山水水,這大活還是更加有趣,不知道怎地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東方不敗開始還不知道田伯光口中的“美”就是自己,只是厭惡地看着這個發花癡的男。
隨後,東方不敗後知後覺地發現此居然是一臉色迷迷的模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還說什麼“美兒,交個朋友吧”,這才恍悟過來,心頭怒氣大作。
東方不敗手中的銀針還沒有發出,林楓的動作更快,一根筷子疾射而出,正點中田伯光的膝蓋。
尼瑪長眼睛只看見美,怎麼看不見美旁邊還坐着的護花使者呢?林楓的怒氣比東方不敗還甚,老子碗裡的肉還要妄想染指,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田伯光膝蓋一軟,就要跪倒,馬上用手臂支撐住身體,於是,只是單膝跪下,未出大丑。
東方不敗冷聲說:“登徒浪子,居然敢調戲本座,當殺!”
林楓當仁不讓地搶前面,說:“東方,來!”
本座?還有,東方?田伯光一驚,擡眼看見美薄面含怒,一雙鳳眸之中射出冷冷寒光,氣勢凌然。
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魔教教主東方不敗?
田伯光按着聽說過的東方不敗的物特徵一比對,不禁心裡暗自叫糟:還真是八|九不離十。
田伯光簡直就要仰頭長嘯:真是走多了夜路總要遇上鬼!今天居然調戲到東方不敗的頭上了,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
不過田伯光倒也算一條硬漢子,自己知道萬萬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索性不躲不避,反而是坦坦然看着東方不敗,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東方教主的繡花針下,是田伯光的光榮。”
居然還敢口出狂浪之言,林楓的怒氣簡直就要排山倒海,冷冷地說:“算什麼東西,也配東方教主出手教訓?看,這一身爛肉,只配拿去喂狗!”
林楓一般是不出手的,出手必定死,只見一柄秋水般的長劍瞬時被抽出,指向田伯光,眼看着田伯光這一雄赳赳的男子就要立時倒斃於此。
“林叔叔劍下留,且留他一命。”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來。
東方不敗便抓住了林楓的手,這要命的時刻。
田伯光忍不住轉頭去看說話的是誰,居然說得動大魔頭東方不敗。
對上的卻是一雙非常好看的桃花眼。
而且,這雙眼睛的主還長了一張非常精緻好看的臉,只是面頰上還稍稍有些許嬰兒肥,白皙滑膩的腮幫子微微地嘟着,叫忍不住就想去扭一把。
田伯光忘記了自己目前倒黴的處境,居然再度驚豔。
本來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田伯光看的“桃花眼”,此時注意到田伯光癡呆般的表情,居然彎起眼睛一笑。
笑得那叫一個天真無暇啊。
田伯光馬上就幸福得找不着北了。
萬里獨行田伯光是世間難得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啊,冷美不會欣賞,沒事,咱皮厚,扛得住打擊,再說,不是還有這可愛的小美懂得欣賞嘛?看他笑得,簡直是叫心花花都開了!
更叫興奮的還後面,“桃花眼”居然上前去,扯住東方不敗的衣袖說:“東方叔叔,林叔叔說們要給準備成年禮,不如,就是他了吧?”說着,“桃花眼”的手指一指,幾個的目光都落了田伯光的身上。
林楓摸着下巴,打量着田伯光,代表東方不敗下了結論:“小叮噹,看不出來,的口味這麼重。”
東方不敗起身,一朵紅雲一般飄過田伯光的身邊,只聽見一聲冷冷的“哼”,田伯光馬上捂住耳朵,只覺得自己的耳膜處引發的嗡鳴幾乎要爆掉整個耳朵。
“桃花眼”過來,扯起田伯光,簡要地說:“跟走!”
小美怎麼比還要着急?田伯光緩過勁來,側眼看着“桃花眼”一張玉一般精緻無暇的臉,又歡喜起來了。
對於前面等待他的會是怎樣的“奇遇”,田伯光還懵懂不知呢。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會有非常勁爆的內容,嘿嘿嘿,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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