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章纏綿
阿九驚呆了,在場衆人皆被石化。
劉國手這一聲姐,叫得大夥是心神俱顫,從來都沒聽說過太皇太后還有一個弟弟啊,那豈不是說,這位在月照山莊裡整天吊兒郎當,到處追着年輕貌美的小丫鬟要求給人畫像的劉國手,竟然還是皇親國戚,曾經的國舅老爺,現在的國舅公?
怔了半晌,阿九到底還是忍不住發問,“祖母,他……師父他,到底是什麼人?”
太皇太后眼眶中尚蓄有淚珠,又是高興又是生氣地道,“這個不成器的,叫蘇貳依,是我那沒良心的親弟弟。”
劉國手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過了好久,又浮現出一縷羞愧的紅色,他扭過了身子,不好意思地說,“姐,有話我們到裡屋去說,孩子們都在這,別給人瞧了笑話。”
太皇太后生氣地說,“從前怎麼不見你顧及臉面?這會還怕人笑話了啊你就在這兒說,把你當時做的那混帳事交待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小遙子聽聽,他攤上了個多麼混帳的師父”
太皇太后話剛說完,屋子裡的羅媽媽,白老爺子等悄然離去,動作迅猛出奇,這種皇家秘辛,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不一會兒,諾大的飯廳之中,便只剩下了太皇太后,原名叫蘇貳依的劉國手還有阿九和齊遙小兩口。
蘇貳依不斷地衝阿九齊遙使眼色,讓他們趕緊也學聰明點快點走開,別在這裡杵着看他笑話,但那兩人哪裡肯放過這麼一個勁爆的八卦,都只作看不懂他眼色,一邊一個殷勤地扶着太皇太后,耳朵卻豎得直直的。
太皇太后餘怒未消,拿着雞毛撣子指着蘇貳依的腦袋,忿忿地說道,“小九兒,你可知道,爲何祖母從來未曾提起過我還有個兄弟?你父王也不曾告訴過你,你還有一個舅公?”
阿九搖搖頭,翻遍記憶,還真沒這麼個人物出現過。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得有三十七八年啦那時候你祖父還是個王爺,爲了增強實力,訂下了我做側妃,但我年齡尚小,所以議定了過兩年再出嫁。我們蘇氏,雖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但一向卻是文人中的清流,振臂一呼,便能號令天下文人。但我最後卻並不是以王爺側妃的身份嫁給你祖父的,你知道爲何?”
阿九繼續搖頭,這些舊事若祖母不說,她又哪裡知道呢。
太皇太后忍不住又拿雞毛撣子抽了蘇貳依一下,“都是因爲我這個好弟弟他少年懷春,竟然懷到了人家有夫之婦身上,不只如此,還要拖着人傢俬奔我蘇氏幾百年的聲譽,因爲這個不孝子一夕掃地,爹孃更是被氣得病倒在牀,而我與你祖父的婚約也被你曾祖父一怒取消,若不是你祖父垂憐,等登基之後又迎了我進宮,我這輩子就得被這臭小子連累得孤獨終老了。最可惡的是,這小子竟真的跟那女人走了,而且一去不復還,從此杳無音信,不只所蹤,我便只好當他死了。”
阿九和齊遙同時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望着頭低得不能再低的蘇貳依,訥訥地喊了一聲,“師父……”天,早知道劉國手曾吃過女人的虧,也就是那一次,才讓離家出走的齊遙撿到他且救了他一命的,沒想到再更久之前,他就已經因爲女人的關係而鬧出過這麼大的動靜了。
蘇貳依不自然地扭過了身子,“姐,我其實回來過的,爹孃去世的時候,我也都偷偷地躲着,只是我沒有面目面對他們,所以就只能暗地裡……”
太皇太后的臉色稍霽,她問道,“那我問你,這些年你到底跑哪裡去了,爲何不來見我?”
蘇貳依低低地說,“當年我一見柔兒就傾心於她,當時並不知道她是建業公的兒媳婦,她夫君獨寵小妾,冷待於她,所以她才被我的真情打動了。後來我知道了真相,也曾想過就此和她一刀兩斷,但情之深處,已然不能自拔,我也是萬般無奈才決定帶着柔兒私奔的。當時衝動之下,並未考慮到後果,等想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蘇貳依嘆了一聲,“一想到爹孃被我氣死,姐姐因我被拒婚,我心中就羞愧自責,整日唉聲嘆氣,連柔兒也不愛搭理了,時間一久,柔兒便覺得委屈,突然有一日,她沒有留下一言半語便離開了,當時她腹中還懷着我的孩子……爲了找她,我創立了聽風堂,可惜至今都沒有他們母子的消息。”
太皇太后驚喜地道,“這麼說來,我們蘇家還可能有後?”
過去了的事,太皇太后雖然怨過,但到底已經過來三四十年,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等到後面,太皇太后心中對蘇貳依的怨恨都消弭散盡,留下的全都是對這唯一的弟弟的思念,此時聽聞蘇家可能有後人這個消息,她便忘了剛纔對蘇貳依的怨憤,立刻驚喜了起來。
子嗣血脈對於當時的人來說,是頭等大事,蘇貳依有了子嗣,意味着將來太皇太后的父母都能有香火照應,她又怎能不喜?
但阿九卻並不那麼樂觀,連聽風堂都找不到的人,不是太厲害了,便是不存在了。以常理來推斷的話,後者的可能性居多。
太皇太后長長一嘆,“好啦,貳依,你起來吧其實姐姐心裡早就不怪你當年做錯的事了,只是好幾十年未年,一下子見着你,被勾起了心頭火。”
蘇貳依聞言像得了赦免令一般,立刻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袖,然後衝阿九瞪大了眼睛,“看什麼看,臭丫頭,還不快給你舅公我搬個凳子坐”
阿九與齊遙面面相覷,“那以後到底叫您啥?師父?舅公?舅公師父?”
蘇貳依坐了下來,吹了吹鬍子,“隨便隨便,愛叫啥叫啥,小遙子給我盛碗飯來,餓得慌,還沒扒拉兩口飯就讓人給綁了來了,真是”
太皇太后一改剛纔的兇悍面目,慈祥地望着狼吞虎嚥的蘇貳依,不時地拍拍他的背,“吃得慢一點,怎麼還跟小時候一般愛這樣猛地吃飯,像是多少年沒吃過飯一樣。”
姐弟多年後的再相逢,飯桌上,流轉着溫馨與感動。
夜晚,齊遙躺在榻上感慨萬分,“原來師父讓我們一直尋找的那個女人竟然是師孃。我還以爲是我救了師父那次騙了他的那個女人呢”
阿九也有些不解,“我一直以爲師父他心中仍舊愛那個傷了他的女人,今日聽他訴說,卻發現他對那個柔兒纔是情根深種的。”
齊遙笑着說,“好在師父如今與祖母姐弟相認,也算是到年老之時,對師父的一個告慰吧”
兩人沉默了一會,忽然小遙子幽怨地道,“我說,我們的洞房,你什麼時候補給我?”
阿九一把扔開已經伸過來的魔爪,“你的傷口還沒好徹底呢,萬一動到了,又裂開了,那怎麼辦?”
齊遙恨地咬牙切齒,“你這分明是藉口,我的傷已經好地透透了的,連痂都掉了,除了難看點,還有什麼?”說罷便轉了個身背對着阿九,假裝睡了過去。
阿九好笑地伸出一個手指頭,輕輕地戳了他一下,“喂”
小遙子的背影就像是躺着的一棵鬆,巍然屹立,不爲所動。
阿九便賊笑着把手慢慢地游到他的衣襟之內,一把便捻住了他胸前的兩朵紅莓,在巨大的刺激下,小遙子的身子有些微微地輕顫,但他卻很快平靜了下來,繼續裝深沉。
但阿九又怎麼能輕易地放過他呢?
那雙賊兮兮的手,從他的胸膛慢慢滑落,在他下腹停住,肆意摧殘着可憐的小草們,小遙子在她的動作下,身體不由自主地弓了起來,但他仍然強忍住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阿九見他忍得難受,心情大好,那雙小手就更不安分了,慢慢地往下移動,一把便抓住了小遙子的小鳥,看着小遙子顫動的背影,還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但下一秒開始,她便知道,去挑釁一個身強體壯又身懷武功,且已經飢餓了好幾個月的男人,是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了。
小遙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壓到了身下,惡狠狠地說,“挑起了人家的火,可是要負責幫人家滅掉的哦”
然後不由分說,便吸住了阿九的嘴脣,以強力之勢,攻城略地,直接伸入與阿九的舌頭開始了激烈的糾纏,很快他便不再滿足於脣齒之間的格鬥,把戰場移到了阿九的胸口。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的阿九嬌羞地道,“輕點啊,啊……不許咬”
身上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像羽毛輕掃過自己的身體一般,撩撥着阿九盪漾的心,很快她的抗議便轉爲嬌弱地輕吟,在這春風拂面中,小遙子忽然發動了猛烈地進攻,以勢如破竹的氣勢,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屋子裡頓時響起了**的低吟淺唱,這樂聲太過撩人,連月亮都似乎害羞了一般,遮起了臉,躲進了雲層之中。
夜,纏綿悱惻,曖昧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