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幽月是月火族聖女,但是她也不過二十來歲,餘伯身爲一個長輩,對她維護一個外人卻對自己族裡人如此狠心,心裡自然是有不平和怨恨的。
他看了眼臉頰通紅的胖大媽一眼,衝着幽月聳着肩膀冷哼一聲,“月神大人如此包庇一個外人,不禁讓我懷疑你是不是也有了異心,你可別忘了你的使命是要保護少主,爲他付出生命在所不惜!”
幽月道:“我並沒有忘記我的使命,我也一直以少主爲重,所以我爲什麼護着她你們還不懂嗎?這十多年來,陪着少主的不是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她,她對少主來說不是外人,是親人!而你……”
幽月冷淡的眸子轉向視線躲避開來的胖大媽,話語中暗含幾分冷厲和警告:“你剛纔故意的,以爲我沒看出來嗎?如果她有什麼事情,你就等着接受處罰吧!”
胖大媽眼神遊移,不敢看幽月,其實心裡已經有些害怕了,但因爲臉被打的地方還在**辣的腫痛,又不由氣憤不已,到最後還是翻了翻眼睛,撇撇嘴角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且不說她,身後的族人們對這個少主十分在意的外人都沒有什麼好印象,她做的這些只不過是代表了他們的想法而已。
相信少主回來要罰她的話,身後的這羣人也會幫着她說話的。
畢竟她們纔是族人,纔是少主該付出保護的人,而不是這個不要臉懷了太子的種還要死皮賴臉跟在少主身邊的女人!
這麼想着她底氣更足了,對幽月的話也不足爲懼。
只是此時的她沒想到,她很快付出了代價。
…………
應離站在慕夕雪的房中,一張臉死沉的緊繃着,眼睛看着側身躺在牀上蜷縮着身子睡着了的慕夕雪,聽完了幽月對他離開之後事情的稟報。
幽月頓了頓又道:“因爲摔得比較狠,她不舒服了好一陣,本想她還想出去找你,被我攔下了,她大概也是怕出去找你會暴露行蹤,所以一直在房裡等你回來,剛纔才睡了。”
應離眸光沉黑,胸口激烈起伏着,握緊了手裡的折狼刀猛然間轉身朝外面走去。
幽月起身看了眼他煞氣滿滿的身影,並沒有阻止他。幽月知道應離其實對族人們心中有愧,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到了分別的時刻觸碰了他的底線。這一點,他是絕對絕對不會原諒的。
只是沒多久便聽到了前院裡傳來胖大媽的尖叫聲,在這大半夜裡聽着讓人心驚。
再次回來的時候,應離身上披着晨露的寒氣,襯得他冷若冰霜的臉更加的陰沉。
他手裡拿着一個收拾好了的包袱,交給了幽月,然後把睡得滿頭冷汗的慕夕雪抱起來,出門上了馬車。
幽月也不問什麼,提着包袱就跟着出去了。
她現在換了一身不扎眼的淺色布裙,頭髮挽着簡單的髮髻,雖然不如跳舞時一身白衣靈動纖雅,但此番打扮也是非常素淨清麗,趙希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走到了幽月身側,一雙眸子癡癡的將她看着,差點忘記了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