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音》已經開始製作啦，這件事情他們弄好就行，某東方大國那邊沒想要賺錢，咱們也走文藝和治癒一點的路子就好……”
坐在公寓的沙發上，森夏把電話掛掉了。
“呼，總算是搞定了。”他長出了一口氣。
“空之音的話，我們自己做也可以吧，爲何非要交給某東方大國那邊合作？雖然我承認有些資源的確對我們有利，但也沒有到那種程度纔對。”說話的是千佳。
她剛剛換上了新的乳膠衣，這是在上次穿過了之後，她找妮妮去量身定做的，穿起來要比之前的舒服。
但乳膠衣畢竟是乳膠衣，不透氣還是不透氣，只不過現在的冬季，偶爾在家裡穿穿，逗弄一下森夏，千佳還是不介意的。
“爲什麼不呢。”森夏將電話扔到了一邊，“我覺得這很好啊。”
森夏剛剛接到的電話是從某東方大國來的。
因爲森夏這邊的《空之音》最近的消息已經開始漸漸放了出來。
從某東方大國那邊的人來看，這或許應該是一部文藝片，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森夏在心中將這個故事定義成了廢萌……好吧，是一開始。
森夏最初的時候，只想要製作一個“治癒系”的故事而已。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最後竟然整個項目變得這麼大了。
千佳內側穿着乳膠衣，外面則是白絲吊帶和束身胸衣，然後更外面則罩着一件睡袍。
雖然天氣嚴寒，但是森夏這邊任性的開着空調，倒是挺舒適的。
“如果是爲了打入某某方大國，這的確不錯。”千佳點了點頭，“就是製作水準上可能會有些微妙。”
如果是強強聯合的話，當然沒啥問題，但是在之前的藍貓的合作之中，千佳也發現了一些值得詬病的地方。
首先就是語言不通，這是最蛋疼的，很多時候詞不達意造成的誤會，給製作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工作。
然後則是某東方大國那邊的繪畫技法和泥轟的不融洽。純粹是外包還好，那邊可以隨手畫出泥轟想要的原畫但如果更進一步的話，就必須要確定一個主次。
《三國演義》的動畫版其實已經延期了一次，就是因爲這種合作帶來的不安定性造成的。
這還是在森夏內部，可以想象，空之音製作組現在的現場怎麼樣了。
“現在兩邊的分工，原則上已經決定了，某東方大國負責音樂，而咱們則負責畫面，這種拆分開來的合作，其實影響不大啦。”
畢竟是國字號的樂團，這一點俺還是放心的。
“而且，與其擔心這個，不如來討論一下之後的東西吧。”
森夏抽出了自己的筆記本，在筆記本上，是一個雙馬尾的少女。
這個少女就是大名鼎鼎的初音未來。
“雅馬哈那邊我也疏通了一下，他們覺得你的想法不錯。而且他們認爲語音朗讀也可以製作。現在要確定一下合作方法，是我們的委託合作，還是大家合資製作。”
千佳關係還是很硬的，天知道她究竟認識多少人。要知道，同樣是大家族出身，麗華的人際和千佳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但想想看也是，千佳這邊是要繼承千羽財團的，而麗華那邊的競爭者則是一大波在那。
不同的地位決定了家族培養方式的不同。
“本來我還想雅馬哈不幹的話，咱們只能找人單幹了，不過真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和我們談合作啊。”森夏很驚訝。
森夏這邊倒也不是不能和對方站在對等的角度上說話。但問題是，人家又不是搞遊戲或者動畫的，你湊上去還真討不到好。
“那是，你也不看看究竟是誰幫你做的。”千佳一邊說一邊坐在了森夏旁邊。她一隻腳擡起放在了沙發上，整個人這樣側着，身子靠在了沙發的邊沿。
黑色的大腿就這樣放在了森夏的身邊。
“嗯，學姐……最棒了。”
森夏表示，這腿超棒的！
千佳的腿在黑色乳膠的包裹下，顯現出了一種奇特的質感，那種被黑色裹住的大腿，透着一種無可明說的誘惑。
“但是你確定初音未來能帶動一大片的紳士文化的產業？”千佳又問。
“這個給看天時地利人和，但我覺得我們有戲。”
初音未來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對於不同的人來說，初音未來其實都是不同的角色，她們或許是歌姬，或許是公主，或許是偶像，甚至依照屬性的不同，還可能有傲嬌三無等等性格特性。
但從本質上來說，初音未來只是一個音樂產品，或者說是一個模擬人聲的音源庫產品。所以，千佳對於初音未來並不是特別有信心。她不認爲這樣的一個產品，能夠有什麼特殊的作用。
“我覺得初音市場不大。當然，我也是喜歡初音的，那種模擬人聲唱歌和朗讀還是挺有趣的，如果配合我們之前製作的獨立的剪片對話故事來說，我覺得很不錯。但應用範圍會不會狹窄了一點？”
千佳說的是之前大家跑團的時候，最後製作出來的一個視頻。別說，這個小衆的玩意兒，現在還挺火爆的，連帶着猿渡製作的跑團工具，下載量都提升了不少。
森夏這邊，的的確確是爲桌面遊戲，或者說爲克蘇魯文化在泥轟的傳播貢獻了不少。
可見如此，千佳也依然覺得小衆就是小衆，想要發展起來是很困難的。
“初音未來的應用範圍是很廣闊的，學姐你說的只是一種非常家宅的應用方法。但‘初音未來計劃’肯定是需要全面鋪開的，不會將自己侷限在一個小地方。”
和乾機按不同，森夏認爲，初音已經有誕生的土壤了。
“我們的初音未來不僅僅只是一個形象，更是一件產品，對於創作者們來說，初音未來是能夠令他們展現才能、實現夢想的‘明星’；對於粉絲們而言，初音未來則是好聽的音樂、好玩的手辦和數不盡的同人誌，是跨越次元的‘二次元偶像’。”
森夏在一開始，就定位了初音未來的“二次元偶像”的特性。
“但是你確定你的初音能夠打敗那些偶像麼？”
偶像文化是泥轟的一部分。
在更早之前就已經有了，但是這和未來成熟時期的偶像相比，好像又差了那麼一點。
“當然。初音未來有着超越以往那些所謂的偶像明星的潛力，這一點上是毋庸置疑的。初音可以永遠擁有最完美的性格和外貌。”
聽到這一點，千佳也點了點頭。
三次元的偶像也是人，是人就會有體重的波動的和相貌的變化與衰老。明星和偶像們需要減肥、整形、化妝，甚至還需要用電腦PS。而且他們還需要上各種娛樂節目、和接片等等活動。
但初音不用，她天生就有着商業化的基礎。
森夏這邊的計劃草案已經有了，當初音開始作爲項目製作之後，就有大量的製作人開始給她寫歌、編舞、作畫。
甚至森夏這邊還有來自“神大人”的人脈。
我能夠分分鐘讓人給我畫十本初音未來的本子.JPG。
嗯，當然，這種事情不能用官方的態度來做，要畫本子，還給撇清官方的關係。
但是風險越大，好處也自然是越大的了。
知名度就是一個方面，而另外一個方面，則是本子的反向“安利”。
是的，反向安利。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很多人入坑某個作品，最開始是因爲這部作品的本子。
正因爲看到了本子封面上那些帶感的女主角，很多人才注意到原作的。
“你還真是自信啊。”千佳歪了歪腦袋。
她的衣服往側面稍微傾斜了一些，露出了內側更多的黑色。
千佳懶洋洋的坐在這裡，避免過多的運動，因爲那會讓她出一身的汗。
“因爲現在就是最適合的時候啊。其實我也怕我們的作品失敗呢。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在另外一條世界線，《初音未來》的發售時期是零七年，也就是現在之後的六年。
那個時候正值泥轟同人文化的黃金時代。
從零四年到一零年，這六年是同人創作的高峰時期，《寒蟬鳴泣之時》出現在這個時代，所謂的《東方Project》也是在這個時代開始走如更廣大的人民羣衆的目光之中。
順帶一提，某著名的NicoNico和Pixiv，也是和《初音未來》同時出現的。
“學姐你應該有注意到吧，東方系列的火爆。”
和另外一條世界線不同，在森夏這條世界線，他已經發現了一些差異或者正在擴大的差異。
例如，這個世界整體的互聯網發展水準就比另外一條世界線更快，這其中有一部分就是森夏的影響。而森夏這邊蠱惑奈須和神主ZUN推出提前推出同人作，也導致了同人文化熱潮的提前降臨。
“同人文化正在漸漸興盛。舉個例子，我們整個的工口MOD，每年在Comiket上的銷量，都會有超過三成的增幅，這就是最明顯的。”
森夏自己同樣也是同人文化興盛的主要原因之一，因爲他旗下很多很微妙的工口內容，其實都是通過同人的方式釋放出去的。
正因爲如此，森夏有了判斷：這條世界線的同人文化熱潮，應該會更早一些。
森夏知道，世界線是有差別的，但是洋蔥頭在送森夏過來的時候，特地把他送到了一個比較接近原本的世界線的地方。
例如，在這個世界，大事情都是大概率會發生的。
例如911大概率可能會發生，但這究竟是本拉西還是本拉東去開飛機，那就不確定了。
根據趨勢分析，森夏有理有據相信，這條世界線的同人文化正在提前。如果自己不跟上的話，就晚了……
“你說的的確有道理，但是同人文化和初音的關聯性，我還是不很明確。”
千佳一邊說，還一邊用腳掌在戳着森夏的大腿。
“呃——”
森夏有些微妙。
好吧，他是過來人，有些事情，自己自然是知道的，“事後諸葛亮”當起來，那自然是毫無壓力了。
但是在這之前，誰能保證《初音未來》一定會成爲熱門？
沒有任何人能確定，就連雅馬哈自己也不能。
仔細想想看，雅馬哈大概也是覺得森夏這邊的想法可以，所以纔想要做這個項目，但是又覺得風險大，於是找森夏一起做，算是大家一起背鍋。
“嗯，有些事情，果然是需要事實才好說的啊……”
森夏嘀咕着。
“所以你打算先製作了再說？”千佳挑了挑眉頭，似乎是有些不滿意森夏的想法。
“也不能這麼說，但是我們首先是需要豐富多彩的內容，而同人創作就是內容提供的最大方式之一。我們現在並沒有產品，你想聽的話，我只能把我說過話重複一下而已。”
同人很重要，同人代表着人氣，同人代表着有多少人願意給你進行消費。
森夏之前已經和千佳擺事實講道理了，所以森夏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話可說了。
“但是學姐啊，你想想看，如果我們的初音能夠成功呢？”他說道，“初音未來是超高可塑性的偶像，而這樣的初音，其前景可不僅僅只是商業化而已啊，什麼產品代言都太簡單了，給便利店、學校、地區代言什麼的，都隨時可以做。更重要的是，這個可以成爲我們的一個文化牌。”
嗯，初音未來是泥轟的傳統文化……沒毛病！
“而且最重要的是，初音是讓人放心的好孩子，她不會有任何污點，也不會有任何緋聞，還不會衰老，是人人都愛的好女孩啊！”
和那些“我雖然抽菸喝酒，但我知道我是好女孩”的那種不同，初音是森夏創作的，所以在官方層面，她可以永遠是一個真正的好孩子。
而這纔是關鍵。
“……真是無用的說辭啊，森夏喲，說蒼白臺詞的男人可是不受歡迎的啊。”但千佳顯然不滿意。
“我很有用的啊！”森夏這話就不滿意了。
我可是男人中的男人口牙！
然而不等森夏證明自己，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
不小心壓到鍵盤，刪了一圈文字，淚流滿面……
今日的二合一。
喵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