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他用這些獸血做實驗……”北冥玉封也是眼前一亮:“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不過這一定會有缺陷的。”
他對血祭陣法也瞭解一些的,一邊眯着眸子細細想着。
不過他沒有接觸過這些,只憑那些知識也想不通,若能親眼所見,要破此陣,便會容易些。
現在他們只希望百里玄月幾個人能將白無常騙出來。
“嗯,這個人對這個陣法還真是癡迷。”肖以歌冷聲說着:“無論如何,都得除掉這個人。”
“對,必須得除掉。”百里玄夜和楚洛城同時應道。
這個血祭陣法一直都被人們不能容忍的。
正義人士都主張徹底毀掉這個陣法,最好連文字記載都不要有。
不過這樣做的壞處是無人知道血祭陣法的存在,一旦遇上,只能等死。
好在北冥玉封博古通今,瞭解的知識極多。
當初有他在,才能順利破了陣法。
只是現在白無常還在研究這個陣法,若是比上一次的陣法更精良,可能就有些棘手了。
“我們也走一趟黑暗森林吧。”北冥玉封有些擔心百里玄月了。
“萬萬不可。”肖以歌卻搖頭:“我們一旦去了,就會影響全部計劃。”
“我們看不到白無常,白無常卻能看到我們,這樣就很被動。”東離弦也不主張進去黑暗森林,他其實很想離開。
最好這件事他不參與,是最好的局面。
只是他現在或多或少有些被動,不能自主。
不過東離弦說的很在理。
“只是……我們在這裡這樣等着也不是事兒!”北冥玉封真的擔心百里玄月,怎麼也等不下去了。
肖以歌又猶豫了一下,他比北冥玉封更擔心,不過卻想着以大局爲重,所以沒有說什麼。
現在聽到楚洛城如此說,也狠狠皺了一下眉頭。
“再等一等,明天天亮之前要是還沒有消息傳出來,我們便進到林子裡。”肖以歌考慮了一下,才輕聲說道。
“也好。”百里玄夜不比肖以歌的擔心少多少,他可是心繫着百里玄月和南月錦華。
幾個人只能繼續等着,楚洛城又對北冥玉封說了一些他在黑暗森林的所見所聞。
緊接着北冥玉封便開始盤膝坐在地面上,開始用樹枝畫了起來,他想要破陣,所以,必須得研究一番。
只是看不到實物,只是這樣憑空研究也是有些難度的。
肖以歌則站了一旁,看着北冥玉封畫出來的陣法,也加以指點。
他領教過白無常的能耐,也親自參與破陣,也是十分了解的。
最後百里玄夜和東離弦也湊了過來,不過他們二人再聰明睿智,也對這個陣法摸不清楚的。
只能是在那裡皺眉看着。
等在林子深處的百里玄月一行人,直到天又亮了,都沒有等出白無常。
所以幾個人也有些不耐煩了。
“我們進去吧。”方如蓉向裡面看了看,雖然天色已經亮了起來,可這裡還是有些陰冷,更是黑乎乎的,沒有什麼光亮。
百里玄月猶豫了一下:“進去也可以,不過……我們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有些被動了。”
一邊說一邊看向西泠牧朝:“你進去探探虛實吧。”
聽這話,西泠牧朝擡頭,有些憂鬱的看了一眼百里玄月:“月兒姑娘,你如此不在意我的生死啊。”
“憑你的修爲,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且你與黑暗尊主關係不差,他一定不會輕易對你動手的。”百里玄月笑了笑,笑得沒心沒肺,根本不在意西泠牧朝的生死。
瞪了百里玄月一眼,西泠牧朝十分不願意。
“我陪你一起。”方如蓉也不主張一直守在這裡,他們來到黑暗森林也有些日子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而且這裡陰森可怖,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也行,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一些。”百里玄月還是猶豫了一下,她是不想連累方如蓉的,轉念一想,方如蓉那麼在意西泠牧朝,當然不捨得讓他一個人去泛險。
而且這個方如蓉也有些本事的,進去也能助西泠牧朝。
“放心。”方如蓉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旦有事,我會發光束術的。”
“好。”百里玄月沒有再多說什麼,用力點了點頭,深深看了方如蓉一眼。
西泠牧朝卻看了百里玄月一眼,覺得這個丫頭太沒良心了,竟然如此不在意他西泠牧朝的生死,見方如蓉要去,還一再的囑咐。
真的傷心了。
百里玄月則和南月錦華則留在樹枝上,靜靜等着。
“這裡的陰氣太重了。”南月錦華看了看四周,也有些不自在的抱了抱肩膀,一邊四處看了看,臉色有些蒼白。
“沒關係,他們一出來,我們就撤吧,這裡的確很邪氣。”百里玄月也點了點頭,她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看來要對付這個白無常,得另想它法了。
“你們是什麼人?”突然暗處轉過來三個人,正是白無常,西泠牧朝和方如蓉。
百里玄月看的真切,白無常的樣子沒變,就是飄在空氣裡,的確只是一個遊魂了。
這樣也能!百玄月不得不佩服黑暗尊主了。
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資源啊。
“月兒……”南月錦華向着百里玄月的身邊靠近了一下,狠狠皺着眉頭,她根本看不到白無常,此時有些無奈。
以他的修爲不應該懼怕鬼怪的,可她畢竟是女孩子,還是多了幾分懼意。
“嗯,他只是一個靈魂,所以你看不到的。”百里玄月用秘語傳間告訴南月錦華,不讓她懼怕,南月錦華可是自己的大嫂,當然不能有什麼意外。
一定要保護好了。
南月錦華點了點頭。
只是靜靜看着。
聽到喊聲,西泠牧朝和方如蓉都看向發聲處,卻看不到人,不過也都明白,這是白無常的靈魂在與他們說話。
當時在那個天生的領域時,西泠牧朝見識過陰靈的,可是這個白無常與陰靈還不一樣,所以,他也覺得頭皮發麻,卻硬着頭皮笑道:“本宮是來見尊主的,有事與尊主商議,不想闖進了這裡。”
“你是什麼人?”白無常看着西泠牧朝,覺得有些面生。
每次西泠牧朝與黑暗尊主合作見面時,白無常都不會露面,所以他們根本沒有見過面。
互相都不識得的。
“本宮是西泠的太子。”西泠牧朝有意掩了自己的全部情緒,沉沉說着。
他這個太子的架子必須得擺出來。
白無常上下打量西泠牧朝,他當然聽說過西泠的太子,更知道西泠太子與黑暗尊主的關係。
所以,此時細細打量起西泠牧朝來,他的秘密不允許任何人知道的。
所以他必須得小心。
“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半晌,白無常才冷冷說着,一邊又看了方如蓉了眼。
方如蓉也覺得滲得慌,一個手捏着西泠牧朝的衣襟,一邊狠狠皺眉。
“本宮知道,本宮這就離開。”西泠牧朝低聲應着,更是低了頭,掩了眼底的情緒。
一邊說着一邊又一臉疑惑:“請問前輩是什麼人?怎麼本宮看不到?”
這樣問出來,也不奇怪,很正常。
他們沒有被嚇到,已經讓白無常很意外了。
“這個你不必知道,你只管忘記在這裡看到的一切。”白無常冷聲說着,陰冷陰冷的感覺散在空氣中。
他不喜歡任何人來到這裡。
一點點人類的味道都不喜歡。
“本宮向你打聽一個人。”西泠牧朝始終笑着,此時更是笑問道。
“什麼人?”白無常心下一緊,他也知道這個西泠牧朝不簡單,敢與黑暗森林合作,一定不是什麼善類了。
“東離弦和蘇思綺。”西泠牧朝手中捏着扇子,幽幽的說着。
嘴角上挑,帶了幾分笑意。
“你……”白無常後退了一步,面上多了幾分緊張,一下子忘記一般人無法看到自己存在這件事了。
因爲他還是多了幾分懼意。
他不怕別的,只怕被黑暗尊主知道自己與東離弦合作一事,這些年來,他都受制於黑暗尊主,真的懼怕於他。
“不用緊張。”西泠牧朝從白無常說話的聲音中聽出了他的懼意,嘴角上挑,笑意更深了幾分:“其實東離弦和蘇思綺在等你。”
“你到底是什麼人?”白無常一邊說一邊後退了幾步,他現在有些看不懂西泠牧朝了。
樹枝上的百里玄月一下子躍了下來,直接站在了白無常的身邊,擡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嚇得他的靈魂都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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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常一嚇之下反手拍向百里玄月。
卻被百里玄月手上的光芒刺痛,痛得慘叫連連。
不敢動彈:“你你你……”
下一秒更是在看清楚百里玄月的臉之後,嚇得全身顫抖。
“不用怕。”百里玄月笑了笑,手上用力:“是皇上讓我們來請你的。”
“皇上……哪個皇上?”白無常知道大事不好,百里玄月一行人毀了他的血祭陣法,他當然記得一清二楚。
“東離弦。”百里玄月獰笑着,嘴角緊抿,冷冷吐出三個字來。
緊接着南月錦華也跳下樹來。
其實,他一直都生活在這裡,一旦有人進來,就會立即發現。
不過,因爲西泠牧朝的出現讓他少了幾分警惕,所以纔會中招。
若是平時,西泠牧朝和方如蓉一進來,可能就被吸進陣裡了,今天白無常的動作慢了一拍。
只因爲他忌憚西泠牧朝與黑暗尊主的合作身份。
“你?”白無常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
“你忘記了吧,我一直都是東離人。”百里玄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不信也沒關係,她現在已經制住了白無常,他若敢反抗,直接讓他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