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真的不知道?”
看到雪清河一副熱情不已的樣子,言語間盡是親密與拉攏,如果是知道武魂殿對他出手了,斷然不可能這樣,白歌不禁心中有些疑惑,但同時也有些放鬆。
對於雪清河,白歌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因爲前世的緣故,對於雪清河,或者說千仞雪,白歌心中其實更多的是憐憫與疼惜,畢竟其出生實在太過悲慘,出生沒多久,父親就被母親殺死,雖然千尋疾也是罪有應得,但千仞雪是無辜的。
從小就沒有了父愛,也沒有母愛,還沒有成年便因爲武魂殿的計劃潛入了天鬥帝國,去扮演另一個人,隱藏自己的感情,好不容易愛上了一個人,卻是不該愛的仇人。
最終,落了個親人盡死,自己也只能黯然退隱,孤獨老死的結局,實在是太過悲慘。
這是前世,而今生,白歌和其糾葛更深,對於千仞雪,白歌是憐憫、疼惜和欣賞皆有,所以白歌很不願見到和千仞雪有兵戎相間的一天。
“白歌,你怎麼了?”
看到白歌有些失神,雪清河不禁有些疑惑。
“哦,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
白歌笑着搖了搖頭。
“什麼事?”
雪清河有些好奇。
“…..是昨天的事,昨天我趕路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一夥劫匪。”
白歌心中一動,笑了笑。
“一夥劫匪?這有什麼好想的,你手下應該很輕鬆就能解決吧。”
雪清河有些好笑。
“不!”
白歌搖了搖頭。
“昨天我差點就死了,如果不是運氣好,估計今天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白歌臉色有些沉重。
“怎麼回事?”
雪清河臉色有些震驚。
“昨天我遇到的劫匪裡,有三名封號斗羅,其中兩名,一個是有着菊花武魂的封號斗羅,一名是有着好像是影子一樣武魂的封號斗羅,這兩名封號斗羅很像是武魂殿的菊斗羅和鬼斗羅,我懷疑對我出手的是武魂殿。”
白歌低聲道。
“武魂殿這大膽的嗎……”
雪清河臉色有些難看地猛地錘了一下桌子,很是忿忿不平,,而在其眼神裡,白歌更是看到了濃濃的震驚和憤怒。
“應該是真的不知道。”
白歌心情徹底放鬆了下來。
“武魂殿如此對你,白歌,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冷靜了下來,雪清河一臉認真地道。
“謝謝雪大哥的好意了,不過不用了,武魂殿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我們目前還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歌搖了搖頭。
“白歌,你恨武魂殿嗎,說真的。”
低下頭好一會兒,雪清河突然擡起了頭,問道。
“恨肯定恨,雖然我對武魂殿本來沒什麼深仇大恨的,但是武魂殿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殺我,我不想死,但想報復又惹不起,恨也只能心裡恨嘍。”
白歌無所謂地笑了笑。
“白歌,我要是說武魂殿其實對你沒惡意,或者說一部分人對你沒惡意,甚至說對你是善意的,但另一部分人卻對你有惡意,因爲懷有惡意的人更多,所以善意無法表示出來,你信嗎?”
雪清河似有意似無意地問道。
“信,也不信,或許吧。”
白歌搖了搖頭。
“不過太子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白歌假裝好奇地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腦子裡突然蹦出了這個想法,不過這的確也不現實,呵呵。”
雪清河笑了笑。
……
繞開了這個話題,白歌和雪清河開始談論起了另外的話題,像互相講述自己對於領地的治理思路、對於魂導器發展的展望和對於大陸局勢的分析等等。
當白歌說到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時候,雪清河很是激動地表示,她就想成爲那個讓斗羅大陸一統的人,然後帶給整個斗羅大陸平民富足的生活。
對於雪清河的志向,白歌自然是微笑着表示欽佩。
白歌明白雪清河是在表示什麼,一個帝王收服臣子最好的辦法莫過於這臣子面前表現他的宏圖大志了,但可惜雪清河還並不是帝王,而他白歌也不是臣子,更不想當臣子。
可能是察覺到了白歌對這個問題的抗拒,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是雪清河還是笑着轉移了話題,道:“白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去一個地方,什麼地方?”
白歌有些疑惑。
“一個你沒有去過的地方。”
雪清河神秘一笑。
……
在雪清河的帶領下,兩人一起離開了城主府,坐上了馬車,馬車在天鬥皇城內緩緩行駛着,一路行駛到了天鬥皇城最中心繁華地區域,最終在一棟高大的建築前停了下來。
“到了,下來吧。”
雪清河微笑着拉開了車簾,緩緩下了馬車,而白歌也跟着下了馬車。
走出了馬車,面前建築的全貌終於顯現在了白歌眼前。
這是一座高達五層的小樓,在周圍衆多最高才三層的建築中顯得有些鶴立雞羣,但是和周圍奢華的建築相比,這座小樓的裝修卻格外清新淡雅,顯得很是不同。
在小樓大門的牌匾上,沒有太多裝飾,只有簡單的兩個字,月軒。
“月軒?”
看到牌面上的字,白歌不禁心中一動,這應該就是唐三姑姑唐月華開的月軒了,好像是培養貴族和宮廷禮儀的地方,不過現在才過了三年多,唐三應該還在殺戮之都,還沒有到這裡。
“走吧。”
在雪清河的帶領下,白歌一路來到了月軒前。
“太子殿下好。”
剛進入月軒,周圍的喧鬧便頓時弱了下來,一面影壁出現在了白歌面前,影壁是用上好的黃楊木雕刻而成,散發着淡淡的木香,而在影壁前,兩株高達三米的異種蘭花散發着淡淡幽香。
但還沒等白歌仔細觀察,遠處便突然傳來了一陣笑聲與腳步聲。
“不知太子殿下駕到,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