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決定在瞬間就做了。
不能忘記的……是家族的仇恨還有……不交心的朋友。
“鳳九傾，你是什麼人？”
姑蘇子躍問完之後，又揮了揮手：“算了，這麼不堪回首的記憶，小爺還是自己想吧，當然，想不起來最好。”
“狐狸精，你該不會不認識狗爺了吧？”
狗蛋楚楚可憐的，“當初咱們可是說好了，以後我娘百年之後，你會領養我的。”
“什麼？”姑蘇子躍嗤笑一聲，“別開玩笑了，小爺從來不養死士意外的-寵-物，你會殺人麼？”
狗蛋搖搖頭。
鳳九傾失聲一笑：“你們原來還約定了這麼嚴肅的事情啊？”
“是啊，我運氣好說不定能活好幾百年，說不定還能成精……”狗蛋哼唧道。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姑蘇子躍覺得狗蛋有些聒噪，以爲記憶現在的混亂重組，他的心情也有些煩躁。
“這裡是九幽。”鳳九傾回答。
姑蘇子躍說話身上的衣服陡然一變，又是從前華麗雍容的模樣，隨後就要起身走人。
“姑蘇你還沒有好完，去哪兒啊？”
鳳九傾趕忙拉住。
“不交心的朋友，這裡是九幽，妖怪們的地獄，你知道我是什麼麼？”
姑蘇子躍說道。
鳳九傾看着他：“我丈夫是九幽聖君，也是你的朋友，有他保護你，誰敢對你有任何壞心？”
“你丈夫？”姑蘇子躍額角脹痛一下，隨後腦海裡面漸漸清晰的出現一個男人冷酷肅殺的模樣，“骸夜？”
“你記得他？”鳳九傾欣喜的問道。
姑蘇子躍搖頭有些不耐煩：“記着你的時候順便記住他了。”
鳳九傾始終帶着笑意：“現在不跑了吧？”
“還是要跑。”姑蘇子躍說話依舊要走，一步之後回頭看着鳳九傾，“我和老狐狸的靈力……沒有了？”
“並非沒有，只剩下不到三成……”鳳九傾回答道。
“該死。”姑蘇子躍深呼吸一下。
他這麼多年，得罪的牛鬼蛇神也是不在少數，這要是傳了出去，他可就要倒黴了。
“所以先不走，留下來修養一陣子也不着急。”
鳳九傾耐心的勸說。
姑蘇子躍最終還是同意了。
腦海裡的記憶正在不斷的翻涌混亂成一團，不同時間發生的事情，正亂七八糟的交錯着。
“你和這條蛇走出去吧，爺想自己靜一靜。”
姑蘇子躍說道。
鳳九傾看向狗蛋：“走吧。”
狗蛋哼哼：“真是個沒良心的，虧得狗爺那麼照顧你，哼！”
狗蛋對於姑蘇子躍居然不記得自己了，表示非常的不開心，轉身哼哼唧唧的出去了。
隨後，姑蘇子躍坐在靠窗的小榻上，看着外面盛開的山茶花，安靜的感受着腦子裡那些正在自動回到位置上去的記憶。
漸漸的，混沌的記憶迴歸成一團。
關於鳳九傾這個脈絡，大部分的記憶都是存在着的，那些他利用她復仇的事情，和她交心的事情，和她反目的事情，這些都記得，別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