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阿五再度伸出手去：“日子過得都不容易，我不告你，你也放過水婆婆吧。”
男人垂下眼瞼，隨後撇開頭將一個打着補丁的布袋丟到阿五身上。
阿五隨後就沒有再理會那男人了，轉身躬下身子，將錢還給水婆婆：“下回小心點，今晚我幫你看着攤兒，你回去歇着吧。”
“誒，阿五真好，點心給阿五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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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點心，不過就是吃剩的飯混了些許的糖粉捏成的飯糰，都有些硬了。
阿五接過來，隨後推了推水婆婆：“走吧。”
水婆婆抱緊布袋，步履蹣跚的離開。
阿五隨後走到水婆婆的攤兒前，攤兒上已經沒什麼東西了，水婆婆家裡能賣的也都賣光了，就剩下家家戶戶都有的鍋碗瓢盆。
猶豫了一下，阿五把自己兜裡的錢掏了出來。
“阿五啊，你這樣不行啊，每晚上就收我們一點點錢，全部給別人了你吃什麼？”隔壁攤兒的女人沉聲道。
“我有辦法。”阿五道。
“對，都忘了，我們阿五啊最有辦法了。”
正說話，攤兒前來了兩個人，阿五擡頭看了一眼，隨後道：“找我有事？”
一眼就知道，來人不是來買東西或者換東西的。
“你怎麼知道剛纔那男人好賭？”個兒高一些的人突兀的問道。
阿五指了指某個方向：“他從那邊來的，渾身的大煙味兒，嘴裡卻沒有，只能是從有許多抽大煙的人的地方來，而那邊有這種地方的只有賭坊了。”
“這麼多人來往，你是恰好看到他從哪裡來？”那人接着問道。
“我也知道你們二人是從九州城來的。”阿五擡眼，“鳳族、靈族。”
鳳九傾和森覓都錯愕了一下。
阿五淡淡道：“障眼法對我沒用。”
“兩位客人，阿五很厲害的，只要咱們這兒來了陌生人，聞着味兒她也能知道他們從什麼地兒來。”剛纔那婦人獻寶似的和鳳九傾她們說道。
鳳九傾嘴角勾起笑容，隨後蹲下來，遞給阿五一塊牌子：“明日-你休息好了，拿着這塊牌子到九州城來，會有人帶你來見我。”
阿五看向鳳九傾：“做什麼？”
“阿五，你傻啊，讓你去便去啊，九州城可是好地方，比咱們這裡好多了。”婦人焦急道。
“那地方吃人。”阿五這話是看着鳳九傾說的。
“拿着吧，說不定你能讓那裡變得不吃人。”鳳九傾又往前送了一下。
看着鳳九傾的眼眸，阿五莫名其妙的就感受到了強大的說服感，一個聲音彷彿不斷的在自己耳邊呢喃，去啊~去吧~
最終她接過令牌，鳳九傾起身：“我明日會等着你來的。”
“嗯。”阿五應了一聲。
隨後鳳九傾就要離開，走了一步，身後傳來個小小的聲音：“我叫鳳無，無……沒有的那個無。”
“鳳無，我等你。”鳳九傾回眸，隨後和森覓離開。
鳳無低頭看着手心質地極好的令牌，眸光微微有些閃動，她最希望的，不就是九州可以成爲不吃人的九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