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白鳳剛接手白鳳門的時候。
一切並不順利。
白鳳門分崩離析，各個舵主自己做自己的，完全不管集體榮譽。
她也是個乾脆的人。
將所有的舵主拉來，吃了一頓飯。
每個人的飯菜裡頭都加了一些料。
一個月要吃一次解藥的毒藥。
從那之後，渙散的白鳳門，一下子以厲白鳳爲中心，全部都團結了起來。
之後，她再用自己的能力，慢慢的征服了這些人。
現在她又故技重施，並不是要征服誰，而只是不想再嘗試背叛的滋味。
要麼就死，要麼就忠誠的臣服。
一切嘴上說的，她都不再會相信。
可原道不懂。
站在原地，看着她，臉色蒼白：“是……是姐姐你乾的？”
“是。”鳳九傾依舊是那般，不……是比剛纔更加冷了，看着原道，“接受不了麼？”
“他們是來幫我們的啊！”原道退後一步。
“幫？風泉一開始不也是來幫厲白鳳的麼？最後背叛起她來，比誰都厲害。”鳳九傾冷笑一聲，“這個給他們一人一粒。”
原道沒說話，接過藥丸。
然後去了後院，默默的給自己的那些弟兄們吃了藥丸。
很快大家的症狀就緩和了。
坐在地上，各個還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原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有人問。
原道不說話。
外頭卻走進來了鳳九傾。
“你們都出來。”
大家面面相覷。
“去吧，姐姐有話要對你們說。”原道低聲道。
大家出去，整齊的站好。
神色還有因爲剛纔的疼痛，有些發白。
鳳九傾看了一眼。
這些孩子，比她白鳳門的那些兄弟，可要溫和多了。
想起那一日，他們察覺自己中毒，最後那一點時間，幾乎是把宴會廳給砸了個稀巴爛。
“剛纔疼麼？”鳳九傾直接問。
“疼。”小乞丐們點頭應聲。
“都快嚇死了，還以爲就要死了呢。”
“你們不是和原道說，想要跟着我做事麼？”白鳳語氣冰冷，“這就是代價。”
“什麼？奴兒姐姐，這是你給我下的藥？”
“怎麼會？”
“爲什麼要給我們吃這個？”
大家各自譁然起來。
“這個毒藥不傷身，從某些程度上來說，還可以幫助你們強身健體，只是一月要服用你顆剛纔你們吃的那藥丸，若是沒吃，毒發就會立刻暴斃。”鳳九傾言簡意賅。
卻讓幾個孩子，當場就軟了腳。
“奴兒姐姐，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啊？”
有個孩子哭着問。
死亡對他們來說，還是太可怕的存在了。
“只要你們以後，忠誠的爲姐姐辦事，日子只會好，不會壞，切莫要做背叛倒戈之事。”
話是原道說的。
他想了好一會兒，這大概就是姐姐說的，這一條路不好走的所在吧。
除卻自己之外，沒有人可以相信。
鳳九傾看了他一眼，然後垂下眼瞼：“我也不強人所難，天亮之前，你們若是不願意跟隨，可以到我這裡來拿解藥。想離開的，我也忠告你們一句，今天你們殺了那麼多的官兵，這些都是御前的人，如果風聲露出去一點，最先死的就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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