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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明遠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吳素素居然不信任他，難道有什麼疏漏？
林寒毫不客氣地接過名單，上面沒有潘粵忠的名字，當即知道問題出在哪個環節。
他看向陶明遠，問：“就這些嗎？”
陶明遠面沉似水，不悅道：“任厚金電腦裡存的視頻，就涉及這些人！”
吳素素沒有說話。
“都是誰碰過電腦？”林寒又問。
“我，還有專案組，一起觀看視頻！你想說什麼？”
這麼一說，問題出在誰身上？林寒進一步問道：“在專案組看視頻之前，都有誰單獨接觸過電腦？”
陶明遠惱羞成怒，“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質疑？電腦是我保管的，怎麼了？”
“老陶，別激動，我給你介紹下，他叫林寒，你們兩個之前見過，他現在是神州武部長老閣的人，有啥可急的，如實回答不就行了。”
吳素素也意識到出問題，是誰把潘粵忠的視頻刪除的，需要仔細調查。
“不是懷疑我的辦案能力嗎？”陶明遠暗自吃驚，小傢伙年紀不大，怎會進入神州武部，還是長老閣，據說那幾位都是年過半百的老傢伙，可是，吳素素是不會亂說。
林寒現在可不懼他，說道：“既然電腦是你保管的，拿過來給我看看。”
爲證明自己的清白，陶明遠氣沖沖走了。
林寒給吳念慈打去電話，叫她立即過來。
“林先生，陶明遠的爲人，我還是相信的，應該跟他無關！”
吳素素與陶明遠共事至少五年了，對他還是比較瞭解的，並且暗中讓人調查過，沒有發現違法亂紀行爲。
何況這個案件涉案人員多，有專案組盯着，沒法動手腳。
林寒跟她的想法不同，電腦由陶明遠管着，誰有機會刪除視頻？證據明擺着。
很快，陶明遠把涉事電腦帶來，包裹得嚴嚴實實，而且還有封條。
打開電腦，找到文件，林寒數了下，一下子少了六個視頻，當然，不能明說自己手裡握有視頻。
“確定就這麼多？”
“什麼意思？懷疑我刪了？”陶明遠一拍桌子，火冒三丈，“吳署，咱們警方辦案，用不着一個外人指手畫腳，讓他走吧。”
“你仔細回憶下，從逍遙足療城回來，除你之外，還有誰碰過電腦？確切地說，電腦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
陶明遠輕輕搖頭，吳素素也開始懷疑他了，斬釘截鐵道：“當時抓的人比較多，現場混亂，我把電腦放在車裡，至於誰碰過，沒有留意！”
顯然，這是在推卸責任，如此重要的證物，不好好保管？林寒不信。
“吳署，我比較忙，沒時間跟他瞎扯。”陶明遠抱起電腦就要走，林寒突然開口：“別急，稍等一會兒。”
“切，你有什麼資格阻止我，那麼多案子等着我，沒時間跟你耗着玩……”
只是沒等說完，門口跑來一個女孩，直接走向林寒，“大哥哥，找我什麼事呀？我正理髮呢，剛洗完頭髮呢。”
她的秀髮溼漉漉的，水珠還在往下滴，上衣都溼了。
能夠讓吳念慈不顧一切出現的人，恐怕除了林寒，沒有第二個。
“那天咱們去逍遙足療城，是你解開任厚金的電腦，並破譯的文件，有多少個短視頻，你還記得嗎？”
“八十八！”吳念慈沒有絲毫猶豫，脫口而出，還對吳素素打個招呼：“小姑。”
吳素素還以笑容，自從侄女治癒後，變得聰明伶俐，記憶力驚人，是吳家的驕傲。
“你數下少了幾個。”林寒又道。
“六個！”吳念慈僅是掃視一眼，報出結果，哪怕一目十行也沒這麼快。
“胡說八道！總共就這麼多視頻！到底想幹嘛？”陶明遠沒好氣地吼道，“吳署，再讓這兩個外人耽誤我辦案，把案子移交別人吧，我不管了。”
“老陶，別使性子，查明原因，不是壞事！”雖說吳素素沒完全相信，但也相信了七八分。
“念慈，你的黑客技術能把刪掉的視頻找回來嗎？”林寒叫吳念慈來的目的就是當面恢復刪除的文件，如此以來，才能讓陶明遠無法狡辯。
“小意思！”
吳念慈爽快應下，可是陶明遠以防刪除證據爲由不讓她動電腦，在林寒看來，一定是他害怕了。
最終吳素素髮話，陶明遠不爽地退到一旁，拿出手機，時不時瞟了眼電腦屏幕。
足足過了十多分鐘，吳念慈宣告成功，將恢復的六個視頻存在另一個新建文件夾裡。
怎麼可能？陶明遠像是吃了死蒼蠅，臉色異常難看。
吳素素看了眼多出來的視頻，文件名標註得很明確，太溪堂牛果夫，潘家潘粵忠，陶路安，還有三個陌生人名。
不過，陶路安這個名字引起她的注意。
“老陶，給我解釋下！”
吳素素合上電腦，面無表情，“你可是培養多年的老人。”
“誰幹的？”陶明遠一副迷茫的樣子，“哦，想起來了，我把電腦交給助手小楊了，至少有兩個小時在他手裡。”
“如果是他乾的！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憤然地撥出一個電話，“小楊，馬上來署長辦公室！快點！”
表演，林寒抱着胳膊，看他怎麼往下演。
半分鐘後，一個年輕警員匆匆趕來，問陶明遠找他什麼事，那副疑惑，不像裝出來的。
“涉案視頻被人刪除六個，那天從足療城回來，我把電腦交給你了，然後，成立專案組，開始查看視頻，中間沒有第三人碰過電腦！”
“不知道啊，我只是看管電腦，什麼都沒做！”楊姓警員是陶明遠的助理，他連連搖頭，表示不知情。
“除了你還有誰？如果主動交代，我會替你向吳署求情，從輕發落：要是拒不承認，一旦調查出來，事態就嚴重了！你要考慮清楚！”
陶明遠又補充一句：“你應該明白，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我……我，對不起，是我一時糊塗！請領導處理我！”
楊助理直接承認了，很是爽快。
想頂包？沒門，林寒冷聲問：“你可知道都刪掉了誰？”
吳素素深呼一口氣，希望陶明遠沒牽涉進來，“說吧。”
“有太溪堂的牛果夫，我跟他兩年前就認識，據說他死了，所以，隨手就把他的視頻刪了。”
“繼續！”吳素素打開手機錄音，這些都是證據，是否屬實，一查便知。
“還有潘粵忠，他請我吃過飯。”
……
“還少一個！”
手段高明，提前都想好了說辭，但騙不住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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