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2章 詢問
陸小天這邊睜開眼時，虛空中的雷火，以及瀰漫在陸小天身周的冷凝之感逐漸淡去。
也便是在此時，牧野無疆也睜開了雙眼，自遠處的一道小山頭上向陸小天這邊看來，在牧野無疆眼裡，陸小天這個龍族是極其特殊的存在，遠比他在秘境內見識到過的任何一個龍族都要來得奇怪。倒不是說陸小天的行事方式，事實上牧野無疆對陸小天還談不上了解，只是陸小天所修煉的功法讓其極感興趣而已。
牧野無疆也並非是貪圖陸小天身上的龍族功法，更多的是陸小天此前在升龍大會比試中所動用的功法，意境深遠宏大，卻又帶着細微的瑕疵，以牧野無疆的境界，能很輕易地在陸小天鬥法的過程中看到其推演與不斷調整改良的蹤跡，真正讓牧野無疆見獵心喜的是陸小天作爲一個龍族所表現出來的驚人潛力，這是秘境內其他龍族所不具備的。哪怕牧野無疆已經是金仙級龍族中的強者，也不覺得自己能比得上眼前這龍族小輩。
因此此前閔昆別有用心想要打斷陸小天頓悟進程，牧野無疆都會站出來將其訓斥一通，並且親自爲陸小天護法。
現在看起來效果不錯，不過讓牧野無疆也有些好奇的是陸小天在頓悟中所出現的法則之力波動似乎不完全像一個龍族的表現，若不是陸小天顯露出來的龍身確實作不得假，牧野無疆都有些懷疑陸小天是不是還有着其他種族的身份了。除了陸小天所學之外，在面對秘境內天仙級龍族強者時陸小天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圖騰氣息分外地讓牧野無疆感到震動，那圖騰氣息讓對秘境內龍族四分五裂狀態從憂心，變得惱怒，怒其不爭的牧野無疆感受格外明顯。這股圖騰氣息肯定是出自龍族，可其中到底有什麼玄妙，牧野無疆也無法完全肯定。
“多謝前輩護法！”陸小天向牧野無疆行了一禮，如果不是牧野無疆，這次他的頓悟未必不會被中途打斷，這次領悟了一種血系法則奧義，一種雷系法則奧義，區區數年之內，進境不可謂不大。
此前的升龍大會中，陸小天也沒想過要爭奪什麼厲害的名次，能見識一下秘境內龍族部族的手段便可。只是後面在一場場的鬥法中，陸小天不斷印證自己生平所學的情況下，將自身對於真龍戰技，九轉龍印之法的推演不斷融合，印證。在反覆的鬥法之中進行提升，陸小天一時間也是有些沉浸於這種狀態之中，一場接着一場的比試下來，陸小天已經有些忽視了剛參加升龍大會的初衷。
只不過陸小天明知道這樣會招致一些意外的變故，可面臨自己進一步推演功法，完善自身所學的情況下，陸小天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便藉助了一部分龍圖騰的力量。哪怕陸小天借用的只是其中一部分，集青果結界內數千龍族信仰之力於一身的龍圖騰，也絕不是天仙級龍族可比的。不過自始至終倒也沒有達到金仙級龍族的層次。饒是如此，事實上也引起了不少龍族的覬覦，此時回想起來，陸小天也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些冒失了。只是當時沉浸在提升感悟的過程中，陸小天也沒有去計較太多，秘境內的龍族真要逼迫，他也並非就沒有自保之力，而且這些功法對他而言也並非就一定不能交出去。
當然，這些只是事態向相對壞的方向轉變，自從牧野無疆出現之後，一切都極其順利，對於牧野無疆，如果對方不抱什麼壞心思，陸小天自然會高看一些。
“你修煉的龍族功法極其特殊，威能奇大，卻又有自行推演的痕跡，這些功法是你自己推演出來的？”牧野無疆點了點頭，然後直接了當問道。
“有一套脫胎於各妖族功法的戰技是自行推演，那九轉龍印之法是在一位密宗佛門法王所創下功法的框架上自行完善的，至於那防禦所用手段，則是意外獲得的上古龍族法門。”陸小天如實地說道。
“還有的一種古怪的力量，似乎是圖騰之力？”牧野無疆目光如炬，這些功法再厲害，對於牧野無疆來說雖然有一定的吸引力，可跟龍族的圖騰之力比起來，還差了那麼一些。功法再厲害，也要靠個人去修煉，修煉出來的結果也是因人而異，不盡相同。可龍族的圖騰之力卻是一族所凝聚出來的力量，象徵一個龍族部落人心前所未有的凝聚。
人心所向，天地同力。龍族的圖騰之力必須要在達到一定數量的情況下才能凝聚出來。可數量又並非決定性的因素，還需要在這些龍族心裡形成一股向上的銳氣。哪怕是秘境內的龍族，實力也算是強大一時，可離圖騰之力卻是相去甚遠。
究其原因，並非秘境內的龍族實力不行，而是失去了一顆向上之心，絕大多數秘境內的龍族偏安於一隅，只想着在這秘境之內了卻殘生，想到外界天庭的強大甚至害怕，畏懼外界的一切。竭盡全力地避免與外界進行接觸。這一方秘境面積也算不小，足以容納相當的生靈生活其間，如此多的龍族也能在這裡生活得極好。可這秘境對於龍族而言也像一處溫室。消彌了龍族的鬥志，只想着世代安居於此地。
一兩種，甚至幾種厲害的功法固然也能引起牧野無疆的重視，可能凝聚出圖騰之力，纔是真正讓牧野無疆那顆平淡之心激動起來的關鍵所在。
“不錯，龍族的圖騰之力！一股新生的力量。”陸小天原本還想推諉一二，不過看到牧野無疆眼中那升騰起的烈焰，陸小天忽然覺得對於這樣一個內心激情還沒有被完全泯滅的金仙級龍族，似乎不應該抹掉對方好不容易升騰起來的希望。
“在天庭之外，尚且還有新生的龍族力量？”牧野無疆雖然很清楚那是龍族圖騰之力，卻也難以相信龍族在這秘境之內都四分五裂，在外界幾大天庭的鐵血壓制下，能取得多長足的長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