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衣袍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料子製成，上面明明迸濺到一些鮮血，他這一彈之下，居然全部掉落，血珠紛飛，飄灑如雨，而他身上不染纖塵。
他向着那少女微微一笑，笑容傾城：“你還好麼？”
那少女似乎不認識，歪頭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那紅衣男子眸色一黯：“你不記得我了？”
那少女再看看他，片刻後開口：“似乎有些眼熟……”
“十年前，我說過，會變強，會站在你身邊保護你……”那紅衣男子看上去雖然有些失望，但語氣依舊不疾不徐，語調溫柔，帶着淡淡的書卷氣。
那少女停頓了片刻，似乎終於想起來了：“你是……那條頭上有包的小白蛇！”
“你終於想起來了。”那紅衣男子笑了，笑容如花開，明媚在春光裡：“是我，於今的我可以站在你身邊了嗎？”
那少女歪頭看着他，也笑了：“當年本座果然沒有看錯你……”她像是有些感慨：“十年未見，你長大了，也果然變強了。”
那紅衣男子沒再說話，只是望着她，彷彿是望着黯淡生命中唯一的救贖。
那少女又看向他：“你叫什麼名字？”
那紅衣男子神色一黯：“我沒有名字。曾經我那些兄弟叫我老六，在魔宮暗衛訓練場，他們叫我六號……”
那少女又有片刻沒說話，她擡頭看看天上的月亮，再看看靜靜站在夜色中的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夜色闌珊，你血衣如火，本座就賜你一個名兒，叫血衣闌如何？”
那紅衣男子眼睛微微一亮：“多謝賜名，那我就叫雪衣瀾了，是白雪的雪麼？”
那少女似乎愣了一下，暗夜中冒出一名暗衛，對着紅衣男子大聲呵斥：“大膽！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和公主同姓！”
那紅衣少女淡淡瞥了那暗衛一眼，那暗衛似乎吃了一驚，躬身行了一禮：“屬下逾距了。”
那少女只回了他一個字：“滾！”
那暗衛黯然退下。
那少女向着那紅衣男子一笑：“你原本就是白蛇，雪也算是你的本色，就叫雪衣瀾吧。”
“謝公主。”雪衣瀾躬身，他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詩意的文雅風流：“那雪衣瀾可以跟隨在公主身邊了麼？”
那少女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可以，你就做本座身邊侍衛的頭目罷。”
原來雪衣瀾這個名字還是這位什麼公主爲他起的……
寧雪陌看看站在上方的兩個人，忽然有些迷茫，這場景到底是什麼時候的情景？她怎麼會看到這個？
難道這是自己的夢？可自己的夢爲什麼主角卻是別人？
她正有些思慮茫然，忽然一道冷電般的眸子向着她這個方向望過來：“什麼人？！”
寧雪陌下意識擡頭，目光正和雪衣瀾的眼神對上！
她猛吃了一驚，他能看到自己？！怎麼可能？！自己在這場景中不是一直是個過客麼？
紅影一閃，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向着寧雪陌直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