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只感覺到胸腔裡的氣不順暢，手一動，將駱慕月從自已的身邊拉開。
“這裡還是醫院。”在駱慕月驚愕的擡起頭來的時候，夏朗生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擡頭看向走廊外面。
“我現在就只有蕊蕊一個女兒，要是兮兒在就好了。”
駱慕月的神情一僵。接着，眸光變得溫柔。“兮兒那個丫頭福氣薄了一些。要是她在的話，現在也應該是一個漂亮的大姑娘了。”
何止漂亮……
夏朗生垂眸掩蓋了他此刻內心的想法。
“朗生。”駱慕月靠近，試圖平復夏朗生的心情，好久了，再也沒聽到他想起那個死了的小賤人。如今聽他這麼擔心，駱慕月的心那是滿滿的帶刺。
“想說什麼？”夏朗生看着駱慕月，
駱慕月的嘴角直接抽了：“朗生，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夏朗生強忍着要發脾氣的衝動：“你自己不知道？”
“真的啊？蕊蕊沒有告訴我。”駱慕月說着，手真的往臉上一掃。
“慕月，你說當年你爲什麼那麼快的就把兮兒的遺體給火化掉了？”夏朗生突然問道。
“啊……”這話題轉變得實在是太快了。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夏朗生今天吃錯了藥？
不，駱慕月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是不是遇到她了？
對了，女兒的婚禮那一天，她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隔開夏朗生的視線。難道還棋差一着嗎？
心裡一震，駱慕月馬上擡頭看着夏朗生問道：“朗生怎麼了？怎麼突然問起了兮兒的事情？是不是因爲蕊蕊現在出嫁了，你有些不適應……”
駱慕月的眼睛一直盯着夏朗生的眼神，想從他的眼神中知道些什麼，夏朗生卻看向樓下，語氣淡淡的說道：“是啊，原本就兩個女兒，一個消失了，現在剩下這一個也出嫁了，突然之間就覺得心裡空空的。”
原來是這樣。駱慕月剛提起來的心這會兒才放了下去，輕輕地拍了拍夏朗生的手說道：“朗生，不論如何，你還有我，即便是女兒嫁了，你還有我不是嗎？”
夏朗生的目光停在了駱慕月的臉上，眸光有一陣恍惚。她！他還能擁有他嗎？這樣一個同牀異夢，在他背後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的女人，餘生還敢和她在一起嗎？
“是啊，我還有你。”這話帶着嚴重的心酸。
就是因爲有她，他纔有今天！
夏朗生不鹹不淡的話卻讓駱慕月的嘴角升起了一抹笑：“朗生，我們之間需要這麼客氣嗎？這麼多年來，我在你的身邊，一直是甘之如飴。現在蕊蕊已經長大了，成家了，只要我們把那個害她的兇手找出來，解除了她身上的毒素，我也就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等你退休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到外面去過過我們想要的生活了。”
夏朗生看着駱慕月此時生動的臉色，她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他已經不想再去追究了，而是，說了一句：“慕月啊，我有句話想要問你，你老實告訴我。”
“什麼事？”看着夏朗生突然的神情，駱慕月剛剛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