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梓竹在想,所有的事司徒妙萱也是有份參與的,她要是將實話說出來的話,對她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但如果她一直在暗中幫助南宮雪稚的話,南宮雪稚一定會爲她說好話的,而南宮雪稚如果開口了,玄聖燁一定不會將她怎樣的。
怪就只怪她當初那麼容易就相信了司徒妙萱,可如今,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還不如賭一賭。
玄聖燁冷眼看着上官梓竹,慵懶地眨了眨眼,轉頭向南宮雪稚問道,“稚兒,你認爲呢?”
南宮雪稚迎上了玄聖燁的視線,大家都是聰明之人,她相信玄聖燁應該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看了眼上官梓竹,冷哼了一聲,“我看也不用裡裡外外搜了,那位法師不是說是本王妃在裝神弄鬼嗎?那就這樣吧,直接搜本王妃的蓮香居好了……還有上官側妃的牡丹苑。”
上官梓竹一愣,迅速擡頭看向司徒妙萱,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好像隨時都能從胸口中蹦出來一樣。
許含煙突然爬了上去,跪到玄聖燁的腳邊,“王爺,奴婢說實話,根本就沒有什麼女鬼,都是上官側妃讓奴婢配合她演戲的,上官側妃用奴婢的家人做威脅,王爺,你一定要爲奴婢做主啊。”
“王爺,草民也是受了上官側妃的指使,才說裝鬼之人是王妃,草民該死,草民該死……”法師這時也發出了聲音,一邊磕頭一邊求饒,渾身上下更是不停地瑟瑟發抖。
南宮雪稚和司徒妙萱對視了一眼,看着兩個明哲保身的人,再看看上官梓竹,已經嚇呆了的上官梓竹那慘白的臉色,搖了搖頭。
“王……王爺,不是這樣的……還有她,四夫人她也有份的,王爺,四夫人才是主謀,王爺……”上官梓竹終於反應了過來,跪爬到玄聖燁的腳邊,指着司徒妙萱說道。
南宮雪稚蹙了蹙眉,看着上官梓竹扭曲的面部,那是面對死亡纔有的恐懼,也是在死亡面前纔會有的奮力掙扎。
玄聖燁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司徒妙萱,司徒妙萱剛想起身,被南宮雪稚攔住了,“我會跟他說的,王爺,所有的事情你應該都已經知道了,那這位上官側妃……”
玄聖燁的眸光“唰”的一下寒烈狠戾了下來,猛地一腳踹開了腳邊的上官梓竹。
上官梓竹被玄聖燁那一腳的力道帶到了遠遠地一邊,身子也顫抖了起來,耳邊突然傳來玄聖燁低沉鬼魅的聲音,“本王今天就賜你白綾一條,你自己解決吧。”
“不要,王爺,妾身求求你,王爺,妾身這麼做也是因爲太愛你了,妾身不想失去你……”上官梓竹面如水洗,蒼白的小臉上早已沒了平日裡的嫵媚動人,一道道淚痕的沖刷下,到處都是悲傷的痕跡。
她再次爬向玄聖燁,聲音零碎,帶着恐慌。
南宮雪稚看着玄聖燁冷漠的俊臉,那股悲涼又席捲了她的心底。她突然起身走過去,垂眸看了眼上官梓竹,聲音淺淡,“王爺……你可不可以留她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