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霍進來,向玄聖燁和南宮雪稚行了禮,將手中的一本札記雙手遞到了南宮雪稚的面前,又爲她翻開了其中的一頁。
這本札記中是記載着江湖各個幫派的介紹的,因爲不經常用,所以凌志霍記得也不是太熟。
南宮雪稚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蝴蝶翅膀一樣的圖案,緊接着,北煞教三個字映入了她的眼簾。
凌志霍觀察着南宮雪稚臉上的表情,見她黛眉輕蹙,問道,“王妃,你和這個北煞教有過來往嗎?”
“北煞教?”玄聖燁一驚,將目光落到了南宮雪稚的身上。
“我知道是誰了,何峰。”南宮雪稚小粉拳握得緊緊的,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是又一想,這樣說不通啊,何峰明明是要控制她,自己做隱形教主的,爲什麼會大費周章來陷害她呢?
況且他武功那麼高,直接殺了她不是更省事?
“何峰?你是說北煞教的長老何峰?”凌志霍有些不明所以。
他們兩個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撇,怎麼會聯繫到一起。
“我現在是北煞教的教主,小燁子,我前兩天見過北煞教的陳正陳長老,他告訴我說,何峰會將教主之位交到我的手裡,其實不只是和青龍派掌門的死有關,最關鍵的是他想控制我,在背後做隱形教主。”南宮雪稚深吸了一口氣,懸崖勒馬。
她剛纔差一點就將青龍派掌門不是她殺的這件事告訴玄聖燁了,然後玄聖燁一定會知道她當時其實是想逃跑的,再然後,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在,她懸崖勒馬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從此刻起,她要做一個守口如瓶的人,珍愛生命,遠離大嘴巴。
“我還不確定這件事是不是和他有關,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是他陷害我的。這樣吧,我飛鴿傳書讓陳正過來,跟他研究一下,看看怎樣才能讓何峰說實話。”南宮雪稚拍了拍桌子,讓下人筆墨伺候。
“說你傻你還不願意,非要做什麼教主,這件事過去,趕緊將令牌還給人家,一天真是不知道怎麼得瑟好了。”玄聖燁一張絕美的容顏拉得老長,臉色也是沉得滴水。
他都不知道這個小混賬跑去和陳正見面。
剛收回了那些侍衛,她就又開始不老實了,看來還得派人繼續看着她才行,省得她到時候弄出更大的亂子出來。
南宮雪稚認爲玄聖燁現在是在幸災樂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和凌志霍研究接下來的計劃。
沒過多大會,丫鬟就將筆墨紙硯拿了過來,南宮雪稚立刻起身揮毫潑墨……
她的字實在是太難看了,南宮雪稚眼珠子左右轉了轉,覺得有些丟人,放下筆,將她剛寫了一個字的紙拿起了揉成一團扔掉,將筆遞給了玄聖燁,“你來寫。”
“畫畫那麼好寫字卻那麼難看。”玄聖燁輕笑一聲接過筆,將南宮雪稚的口述落筆成字。
然後,南宮雪稚將小紙條捲成一個小卷,回到蓮香居把信鴿從籠子裡抓了出來,將紙條綁在鴿子腿上,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