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凡！”寧歡站定，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喚着姜卓凡的名字。
姜卓凡依然坐在輪椅上，臉色平靜，看不出什麼波瀾。
姚妝卻是皺着眉頭，她實在是發愁不已。
聽出寧歡的暴怒，姜卓凡也沒有解釋，只是說道：“寧姑娘，很抱歉，我沒能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道歉有什麼用？”寧歡氣惱的罵道，“你們姜家實在是欺人太甚！五十名一級殺手一起殺到，對我們寧府趕盡殺絕嗎？”
寧歡忽然想到，他們如今都不在寧府，這姜家會不會對寧府下手？
姜卓凡似乎是看穿了寧歡心中所想，忙道：“寧姑娘放心，寧姑娘雖然不在寧府，但寧府畢竟在天心城，姜家再怎麼目無王法，也不敢直接殺上門的。”
寧歡蹙眉，可是心中的火氣依然難消。
姜家畢竟不是蕭家，蕭家當初有膽子直接殺上上官府，可姜家卻始終有所顧忌，不可能自毀名聲殺去寧府的！
姚妝也是咬脣，小聲說道：“寧姑娘，對不起，我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想通知你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寧歡聽了姚妝的話，火氣倒是消了幾分。
姚妝又是低聲說道：“我們趕過來，可是還是遲了一步，真的是對不起。”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寧歡深吸一口氣，“一會兒官府就要來了，姜卓凡，你打算怎麼做？”
寧歡直接問姜卓凡。
寧婷婷小聲說道：“九妹，姜五公子若是承認屠殺是姜家所爲，對姜五公子是不是太好啊？再說了，也沒有證據啊！”
姜卓凡眸色也是微閃，他想了想，說道：“對官府說這些是沒有用的。寧姑娘，老太公明日歸來，我建議你給他送份大禮……”
“大禮？”寧歡蹙眉，“你想要做什麼？”
姜卓凡揚了揚脣角：“姜家的這些行爲，我也深惡痛絕。雖說我是嫡子，可這姜家，誰真的將我當嫡子看過？人情冷暖，我嘗夠了。”
“所以你是要幫我們？”寧歡笑問。
“這是姜家核心成員的資料。”姜卓凡遞給寧歡一份卷軸，“你看下應該就清楚了。”
“核心成員？”寧歡有些疑惑。
姜卓凡點頭：“是，你們看見的，都是表面。姜家展現出來的，也從來都是表面，這背後盤根錯節的複雜關係，你看了這份資料就會明白了。”
“好。”寧歡收了卷軸，“我就信你一回。”
姜卓凡淡然說道：“你爲我解毒，也沒有計較過與姜家的恩怨，我對姜家本就沒什麼感情，姜家繁榮昌盛也好，家道中落也罷，對我而言都沒什麼差別。我能做的，不過是還給寧姑娘一份恩情罷了！”
姚妝聽了姜卓凡的話，只覺得心酸不已。
她握住姜卓凡的手，輕聲說道：“夫君，我一直在你身邊。”
“嗯，正因爲有你。”姜卓凡看着姚妝點了點頭。
正因爲有她，他才能夠這樣的不顧一切，也才能夠這般，放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