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很快命人查下去。
自從百里玄淵閉關，國師府一直沉寂着，無人來擾。
這一回，一下子熱鬧起來，可這熱鬧中卻並着緊張。
寧歡在國師府裡隨意走走，順帶着理理思緒。
短短的時日裡，一切好像都陷入了一個謎一樣的漩渦，那些東西讓人看不清，隨時隨地都可能冒出來給人一刀。
先是百里玄淵，眼下是沐君寒。
就連她和洛羽宸，也被人追殺，雖然他們平安無事，可事情查不清楚，這一切便總是如同一把懸在腦袋上的刀一般，隨時都可能掉下來。
寧歡不知不覺間，走到了百里玄淵的起居殿外。
“夫人，這是主子的起居殿，平日裡除了主子和定時打掃的僕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出入了。”跟在寧歡身邊的初七同寧歡解釋了一句。
寧歡點點頭，朝着殿內走去。
這是一座看起來十分宏偉的宮殿，和宮裡那些宮殿十分相近，想來國師府有這麼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足以說明皇帝對百里玄淵的寬容了。
國師府裡的人也不多，偌大的國師府，護衛、侍從、雜役等人加在一起，也不過堪堪百人，而且這百人中，有一大半都是暗衛。
尤其，國師府裡的女人很少。
暗衛中，只有兩個女子，一個十七，一個廿五。
雜役中也只有兩個年長的嬤嬤，專門負責廚房裡的事宜。
十七也順帶着將府裡的一些情況說給寧歡聽了。
寧歡聽着，也沒發表多餘的意見。
百里玄淵的起居殿，她當然是可以隨意出入的，十七也是特意帶她來走走的。
百里玄淵閉關，可這殿內處處都收拾得很乾淨，看着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這是密室入口。”
十七很快又將寧歡帶至密室入口。
密室入口在起居殿的一側，看上去跟普通的房間沒有什麼差別，可門口卻是籠着一團古怪的光芒。
“你們主子就在這裡？”寧歡側頭問十七。
十七點點頭道：“是啊，這裡有通道，一直延伸到地下。那裡有一片冰川，主子就在那裡閉關。”
“我能進去看他嗎？”寧歡蹙眉問。
十七不覺蹙眉。
“會打擾到他？”
寧歡有些泄氣。
十七搖了搖頭道：“不是，你打擾不到主子，即便你進去，主子恐怕也不知道。”
“什麼意思？”寧歡不懂。
“主子閉關的時候，只有初一見過。他跟我說過，主子在冰川閉關的時候，對外界幾乎是一無所知，即便有人進去看他，他處在虛空之中，也是不知道的。”十七對寧歡解釋道，“夫人若是想見主子，自然是可以去看他。”
“虛空？”
“是，我聽人說起，虛空之境有虛空之力，陷入虛空之境，四周茫茫，浩瀚飄渺，沒有生機。可主子每次閉關，都是在虛空之境中走一遭，修爲提升飛快，可也需承受旁人無法承受的痛苦。”
寧歡聽着十七說的這些，心裡莫名一堵。
百里玄淵的閉關是和天玄院的那個虛空之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