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淵看向寧歡，被寧歡的目光盯着有些疑惑。
他心中一沉，問道：“怎麼了？”
寧歡看着他，扯了扯脣角，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想起什麼了？”百里玄淵問道。
他同寧歡說話的時候，順帶着扶着寧歡起身，寧歡也沒有抗拒，可身子明顯僵了一下。
“想起南宮歡顏。”寧歡輕聲說道，“好像睡了一覺之後，腦子清明瞭一些，但是也只能回想到南宮歡顏那一段。”
百里玄淵點頭：“那你多休息，記憶應該很快就會恢復。”
“嗯。”寧歡點點頭。
她對百里玄淵似乎疏離了幾分，可卻又不排斥百里玄淵。
這段日子的相處她是記得的，可南宮歡顏的記憶回來之後，有些骨子裡的東西也就跟着回來了。
百里玄淵扶着寧歡到了牀邊坐下，蹲下身，伸手撫着寧歡的雙腳。
“天寒地凍的，你就算下牀也不該光着腳。”百里玄淵有些無奈，“我去給你打些水泡一泡。”
寧歡眼神微閃，看着百里玄淵，心中難言的觸動。
“我的身份……你都知道？”寧歡問道，“還有，我們真的……是夫妻嗎？”
百里玄淵沒有回答，倒是先幫她打了水。
寧歡看他這般，更是覺得無地自容。
“你……你別這樣，我自己來就行。”
讓一個男人給她洗腳，這肯定有點離譜。
百里玄淵擡頭看她，笑了笑道：“你只是不記得而已，等你想起來……你就會知道，我們連更親密的事都做過，這算什麼？”
“……”寧歡臉一紅，話都說不出口了。
百里玄淵低着頭，輕聲說道：“你的身份，你的一切一切，我自然都知道。我們並未成婚，但是有婚約在身，這也是真的。”
寧歡抿脣，看着百里玄淵，有些一言難盡。
可不管怎麼樣，現在她在他的身邊，比什麼都重要。
“一會兒先回不落城，明日是除夕了。”百里玄淵說道。
“好。”
“路上的時候，我會同你說一些不落城的事，你也好對自己的處境有一些瞭解。”
“好。”
……
寧歡的記憶一點點的恢復，性格也一點點的有了變化。
回不落城的路上，百里玄淵便是將一些事說給寧歡聽，寧歡記在心裡，也對自己眼下的身份有了全新的瞭解。
快到不落城的時候，她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記憶又恢復了一些。
她記起了去年除夕之前的所有事，可所有的記憶裡，好似單單缺了百里玄淵這一塊。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從飛車裡出來之後，寧歡蹙眉對百里玄淵道：“我好像又記得了一些，想起我爹……可我隱隱約約好想記得你，卻完全想不起來那些細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別急，慢慢想。”百里玄淵溫聲說道。
他們眼下已經在國師府了。
寧歡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可一時之間，憑着那些零碎不全的記憶，她根本理不清那些謎團。
正猶豫的時候，楚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