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洛淺淺太好，所以她纔不想毀了洛淺淺。
沐君寒默默的聽着，那時的事，他都不清楚。
楚玥繼續說道：“洛姑娘有鳳凰蠱，能夠起死回生，爲自己續命，也可以爲旁人續命。若她爲你續命，而你卻不娶她，那麼，她會因此減壽十年，甚至更多。更會承受鳳凰蠱反噬的痛苦。如果她真的以鳳凰蠱相救，你必定是會娶她的。可她沒有……招魂幡一事也是她從葉老師那聽來，也是她同我們說的，她不想讓你難以抉擇。”
沐君寒心中微震，無法言說。
楚玥垂着眸子，黯淡的笑道：“我只是在想……不都說好人有好報嗎？爲何……”
洛淺淺那麼好，卻還要遭受這一切，想想都覺得不甘。
楚玥又是擡頭看着沐君寒，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的情意，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可……可等待我的還有很多，我不能拖着你陪我一起下地獄，我做不到。”
沐君寒動了動脣，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所有的言語，到頭來都變得蒼白。
他若再不堅定自己的心，不僅傷害楚玥，也傷害洛淺淺。可……讓他如何放下對楚玥的情意，轉而去給洛淺淺迴應？
做不到。
“可我對淺淺並沒有男女之情，你真的覺得現在這個局面會是她想要的結果嗎？”沐君寒蹙眉，反問道。
“……”楚玥看着他，瞬間失去了言語。
“你知道我對你的情意，你感覺到了。是，我喜歡你，哪怕以前以爲你是男子的時候，我就喜歡你。雖然我不停的否認，但是……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的。你對我徹底的坦白，其實是想斷了我的念想，我知道。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藏起自己的心思，我怕說穿了以後我們連朋友都當不成……”
沐君寒看着楚玥，自嘲的笑着。
他的手放在腿上，隨意的揪了揪自己的衣服。
他頓了片刻，又繼續說道：“我甚至告訴自己，就這樣陪着你也好。你想要去哪，我陪你去哪，即便我們什麼都不說、都不提，只要還如過去那般就好了。可眼下這局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楚玥心中一陣抽疼，她看着沐君寒，沉沉的說道：“對不起。”
已經是這樣的局面了，她不想再改變，也覺得不能再改變……
“你不用說對不起，沒有誰對不起誰。”沐君寒笑了笑道，“你現在需要好休養，別的事都別想了。”
“嗯，我知道。”楚玥點了點頭，勉強展顏一笑。
他們之間，大抵就是這樣了。
正沉默着，門卻是被敲響了。
“楚玥，是我。”寧歡在門外喚了一聲。
楚玥和沐君寒對視一眼，沐君寒起身去開了門。
“大哥，我來找楚玥，有事找她。”寧歡對着沐君寒淺淺的笑。
沐君寒點頭道：“好，那你們聊。”
寧歡點點頭，目送沐君寒離開，這才進了屋，關上了門。
楚玥看向寧歡，問道：“東西都看完了？”
寧歡點頭，朝着楚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