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小院中，丫鬟們一個個都十分懶散的模樣，沒有一點朝氣。
屋裡，寧婷婷打了些熱水，擰了毛巾，認真的幫燕夫人擦着臉和手。
燕夫人闔着眼皮，臉上蒼白極了，一點血色都沒有。
寧婷婷乖巧的幫燕夫人清理了一遍之後，才小聲說道：“孃親，你不要再針對九妹了，好不好？”
燕夫人不覺蹙眉，雖然她看不到寧婷婷的表情，可從寧婷婷的語氣裡卻也是聽出了一些不安。
寧婷婷咬着脣，又小聲說道：“上次你放了蛇到搖苑，我聽見你和母親說的話了……九妹到底怎麼惹你們了，爲什麼你們這麼容不下她？”
寧婷婷早就想問這個了，尤其向氏，她還在寧歡的親孃呢，怎麼心那麼狠！
“你就那麼信你的九妹？”燕夫人脣角泛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當然信她！”寧婷婷點頭，“孃親，九妹不像外面人傳的那樣，她其實很好的。”
“她好什麼好！”燕夫人煩躁的一揮手，桌上的面盆就是“哐當”一聲掉到了地面上，面盆裡的水灑了一地。
寧婷婷邁步想要去收拾，卻又被燕夫人喝止了！
“你給我站住！”燕夫人罵道，“你瞧瞧你！就只會做一些端茶送水的蠢事，你拿什麼跟寧歡這個小賤種比？”
“我爲什麼要跟九妹比？”寧婷婷委屈不已，“還有孃親，你不要動不動就這麼說九妹，她又沒招你沒惹你，你爲什麼要這麼針對她！”
“我針對她？”燕夫人失笑。
“你難道沒有嗎？之前那些蛇是不是你放的？若不是九妹機警，只怕早就被你坑害了！”寧婷婷更是氣惱的說道，“還有父親……孃親你告訴我，父親是不是你害死的？”
“怎麼？你懷疑是我害死寧正朗的？”燕夫人低低的笑起來，她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的女兒會以這種質問的語氣跟她說話，真是可笑極了！
“難道不是你嗎？”寧婷婷卻不敢相信，“你又是針對九妹，又是跟母親密謀怎麼去害父親，如今父親下落不明，雖然九妹堅持說父親是在療傷，可我知道……父親一定已經不在了……”
燕夫人眉頭深鎖，她回想着之前看到的那些，她其實也無法理解寧歡說的……死了就死了，隱瞞有用嗎？
“孃親，你爲什麼那麼恨父親？父親雖然嚴厲，可他並沒有苛刻對待我們啊！”寧婷婷根本無法理解，“我也知道我爲什麼喜歡跟九妹來往，因爲兄弟姐妹中，只有她的身上有父親的影子，我們其他人，誰也沒有學到父親的分毫！”
“呵呵……”燕夫人低低的笑出聲來。
寧婷婷皺着眉頭說道：“孃親，你爲什麼要殺父親？爲什麼非要殺了父親不可呢？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崇拜父親，可你爲什麼要殺了他呢？”寧婷婷說着，卻是忍不住掉眼淚，她擡起衣袖，擦了擦已經奪眶而出的眼淚。
“愚蠢！”燕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這麼看重寧歡，你可知道寧歡是怎麼看你的？”
“九妹對我好，我看在眼裡的……”
寧婷婷話還沒說完，便是被燕夫人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