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煦一邊說,一邊注意着寧歡的表情。
可寧歡實在是太安靜太平靜了,所以他真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寧歡的心情。
“本王覺得,若是你願意的話……或者,你可以換個人來輔佐,你畢竟是天命皇后,整個北曜的子民都是無比信仰你的。”慕容煦笑着說道。
“你是想說你嗎?”寧歡嗤笑一聲。
慕容煦連忙擺手道:“不不不,當然不是本王。本王有自知之明,本王只愛風流,喜歡美人,皇位這種事,還是讓旁人去爭一爭算了!”
“既然不是你,那你是幫何人做說客?”寧歡冷笑。
北曜已成年的皇子中,除了慕容楚、慕容煦和慕容羨三個人之外,也就只剩下一個八皇子慕容德了。其他的不是早夭,就是成年之後各種意外而亡,在慕容楚得到南宮家支持之後,也死了好幾個皇子,衆人心知肚明是誰動的手,沒明說罷了!
寧歡微微蹙眉,也不覺得慕容煦是爲了慕容羨和慕容德來當說客的。
慕容楚當上了北曜的太子之後,慕容羨和慕容德都被髮配到偏遠的地方爲王的,唯有這祭天典禮他們才能千里迢迢來參加,至於慕容煦……因爲太過狡猾,沒讓慕容楚揪到什麼錯處,所以才能在覆霜城活躍。
慕容煦看着寧歡,又是笑了笑道:“女人太聰明瞭,可不是什麼好事。太子妃,你這麼聰明,是不是已經知道本王是爲了誰來當說客了?”
慕容煦眯着笑,笑容裡帶着些狡詐的光芒,又有那麼幾分自信。
他明明在說着寧歡知道他是爲了誰當說客,可潛意識裡表達的意思卻是寧歡絕對不知道他是爲了誰。
他是在嘲笑寧歡,嘲弄寧歡並不懂。
寧歡在他眼中的意思看在眼底,語帶嘲弄的說道:“你爲了誰來當說客,與我無關。這所謂的天命皇后,在我眼裡,算不得什麼。”
慕容煦稍顯驚愕的說道:“太子妃,這天命一事,我們北曜素來深信不疑,你如此不當一回事,這是要質疑所有人的信仰了?你對太子恨之入骨,所以你對太子妃的身份也無所謂了?”
“旁人的信仰,與我無關。”寧歡平靜的說道,“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我的確是對慕容楚恨之入骨,很多事,我心裡明白,慕容楚也一樣。”
慕容煦不由得笑道:“你既然對太子恨之入骨,那我們就該是同一陣營的人,你真的不要考慮跟本王合作嗎?”
寧歡挑眉:“如果你肯將你的底牌亮出來,興許我會考慮一下。”
“本王不懂太子妃是何意……”慕容煦訕訕笑道。
寧歡勾起脣角:“二殿下這是裝不懂啊?所有的成年皇子中,死的死,傷的傷,僥倖活下來的都被髮配到偏遠地區……二殿下可是個例外,還能在覆霜城中活躍,慕容楚即便是眼疼也拿你沒轍。不如二殿下告訴我,你能留在覆霜城……握在手裡的底牌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