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習褚貴。
習褚貴看向寧歡,道:“誰在針對我們習家,我一清二楚,但是,我爹那裡得到的消息卻是太子暗中操縱,而八皇子是替罪羔羊。寧姑娘,這其中的事情,你再清楚不過了,是吧?”
寧歡淺淺的笑着,道:“你若當上習家城主,我有什麼好處?”
沒好處的事情,誰做?
“我若當上城主,之前習家和寧姑娘的一切恩怨自然一筆勾銷。而且,我可以自此抹滅秋彤在習家生活過的所有痕跡。以後,寧姑娘但凡有需要,我習褚貴一定萬死不辭。我會立字爲據,絕對發自真心。”習褚貴認真的說道。
“我自然是信你,不過,你爹那麼厲害,我可對付不了。”寧歡攤手。
她的確不是習城主的對手,上次還險些被習城主毒死。
“我爹的修爲甚高,正兒八經的對決,我們自然不是對手。”習褚貴回道,“我這裡有一味毒藥,如果寧姑娘能將它塗在秋彤的外裳之上,只要讓秋彤出面,我爹一定會出手,也一定能沾上。”
“你要我把習姑娘置於險境嗎?”寧歡蹙眉。
“只要運用得好,哪有什麼不成功的?”習褚貴滿是自信的說道,“秋彤是我爹唯一的軟肋,我爹沒那麼容易放過秋彤的。”
“爲何?”
習褚貴眸色微閃,回道:“秋彤的母親是我爹一生求而不得的女人,正因爲如此,在夜家沒落後,我爹將秋彤抱回了習家,也因此……而我們其他人,我可以保證我沒有對秋彤有過不軌之心,不過我也不能否認,她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我從來沒有出手幫過她。”
寧歡眼中隱隱有了怒意。
這個習城主,簡直是個惡魔,變態!
“寧姑娘,這件事你可以和秋彤說,她一定會很樂意幫忙,而且,我相信寧姑娘一定能保護好她。”習褚貴對寧歡說道。
寧歡思索了片刻,終是點點頭,道:“毒藥給我。”
雖然下毒這種事是不大光明,但習城主不也不對她光明嗎?
有樣學樣,她也沒什麼可顧忌的。
倒是習秋彤那邊……她真的是不大忍心讓習秋彤去當這個誘餌。
“有勞寧姑娘了,在下告辭了,靜候佳音。”習褚貴拱手作禮,先行離開。
寧歡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瓷瓶,不由得皺了皺眉。
紫曇不解的問道:“小姐,你真要讓習姑娘去冒險嗎?”
“我願意去!”習秋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低低的說了一句。
寧歡看向習秋彤,微微一笑道:“習姑娘,你過來了。”
習秋彤點頭,走了過來,說道:“剛剛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這毒藥給我吧,我會做得很好的。寧姑娘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我自然義不容辭。”
寧歡笑了笑,將毒藥收了起來,輕笑着說道:“當然不能讓你去冒險。”
“那……”
寧歡轉向紫曇,脣角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