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要快點把錢給這些人,不然他們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當即,她就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作爲李家的掌門人,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在幾個月前,她意外得知南宮堯借了高利貸給他養父治病的消息,那一刻她才知道南宮堯原來欠下了如此鉅額的款項,而貧窮如南宮堯,哪裡有能力償還如此鉅額的債務,百般無奈。一直找不到幫助南宮堯的合適時機,今天這樣,也算是自己在幫南宮堯一個大忙把。
不管現如今的情況是如何,她知道,以後的日子裡南宮堯都不會因爲債務而再一次過上這種生活了.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兩個人等到那一羣男人離開之後,直接找了個簡單的藥店,對着自己額頭上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處理。
李可欣看了一眼南宮堯的臉。臉上沒有多少的淤青,這些人倒也算是聰明,知道打人不能打臉這種道理。可是就是不知道身上的傷口重不重了,況且她不能直接扒下一個男人的衣服,就是爲了看他身體上的傷啊。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的傷口不算大,對她的容貌並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不過仔細看他的衣服,因爲是穿了白色襯衫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在想想自己身上這些小傷口,雖然有點痛,但是也完全夠不成什麼不成影響,只是可能在未來的幾天裡,這些地方都不能碰水,否則,那就是毀了。
天依舊灰濛濛,宛若人睜不開眼,不知何時,飄來了淅瀝瀝的小雨,無力的擊打着地面,濺起了細碎的泥屑髒了她白色的布鞋,宛若剛經歷過一場大難。
因爲擔心南宮堯再次受到那羣人的傷害,李可欣還是跟在南宮堯的後面回到了他的家裡。一貧如洗的狀況和她生活的環境簡直是天壤之別。與她所接觸過的生活真的是有些完全不同的一種狀態,在她看來,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就仿是一個彷彿是一個噩夢,但這種一貧如洗的狀態還是告訴了她這並不是在做夢,而是事實。
好在她一眼就看見了那個頹然的躺在地上的男人,或許她該稱之爲南宮堯的父親。哪怕是什麼都沒有的房子裡,他的精神狀態也不算太差,或許是因爲南宮堯讓他吃着藥的緣故。
她走到他的眼前:“你好呀”
他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女人,已然分不清楚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誰,迷濛的眼裡帶着朦朧的霧氣:“你是誰啊?”
“爸,她是我一個朋友。”他蹲下的樣子也是很養眼的樣子,甚至是把一個男人的英軍以及瀟灑都演繹得十足到位。
她的內心在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也開始蠢蠢欲動,自己剛纔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爲在她生活的將近二十年的歲月裡面,奢侈已經佔據了自己絕大部分的生活。而所謂的親戚朋友,沒有誰不是在利益上的交往,就是她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爲了利益也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給賣了的。
她的內心就是在這樣子一種既渴望溫暖,卻又對這周圍的人虎視眈眈的度過的。
“爸,你答應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我們現在已經不欠那幫人什麼了。”他溫柔的語氣不由得讓李可欣也覺得一陣溫暖。
在以後長久的歲月當中,她對於溫暖的最初就是來自於南宮堯這句溫柔的囑咐。
哪怕是現在看着眼前的這個叫做南宮堯的男人,她還是無法將當初那個溫暖的男子和眼前這個男子給結合在一起。
“李可欣,你爲什麼到這個時候都還在抱着幻想?”南宮堯冰冷的話就好像是一把利刃,一點點將他的幻想給全部打破。
“我從一開始就是把你當成我的一顆棋子,關鍵的時候再用上的一顆棋子。”南宮堯看着李可欣,眼睛裡面是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
李可欣只是覺得眼前的男人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展現在她眼前的不是當初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而是一個被某種慾望所侵蝕了靈魂的軀殼。
殘忍得失去了之前所有的美好。
她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一種心態,但是看見這幅模樣的南宮堯還是覺得有一點點的難過。
尤其是他對自己說話時候的那種冷冰冰的感覺,就好像他們之間已經成爲了沒有感情的陌生人一樣。
這叫她如何願意接受這樣子的感覺?
“堯哥哥,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你爲什麼要這樣子對我?”李可欣的內心充滿了所謂的不可置信。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突入其來的變化,她沒有一絲一點的防備。
南宮堯並沒有直接回答的李可欣的問題,而是突然走到李可欣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李可欣。
莫名的,李可欣突然感覺到渾身都一陣緊張。
感覺上南宮堯的動作就好像是在的向直接宣誓什麼重要的事情一眼。讓他觸不及防。
南宮堯一步一步的逼過來,李可欣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終於,李可欣的後背已經貼上了強,再無後退的路。
南宮堯的手突然撐到了牆上,眼角盯着李可欣不願意鬆開。
“你就真的那麼想知道原因?”而後輕聲說出口,但是語氣中沒有帶上任何的感情。
李可欣不安的迎上南宮堯的眼睛。
南宮堯卻在這個時候彎起了自己的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那好,我就告訴你。不過,你最好祈禱你在聽到所有的因果之後不要怪我太殘忍。”
李可欣侷促的看向他,不知道他話裡面的意思是什麼。
沒有任何預兆的,南宮堯突然從嘴巴里面蹦出幾個冷冰冰的字眼:“因爲,你的父親是偷了我南宮家財產的人。”
“南宮家?什麼南宮家?”李可欣不知情的問道。眸子裡面真的是對眼前的情況是一點兒也不明白。
“南宮家是什麼,怕是沒有誰比你的父親更瞭解了。”南宮堯如此說道,眼神中的嘲諷如同一把利劍插入了李可欣的內心中。
“堯哥哥......”李可欣似乎還想什麼,但是一對上南宮堯冷漠的眼神,她突然沒有了任何說下去的底氣。
好像堯哥哥是真的在生自己的氣。
“你們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而你父親白手起家建立的李氏集團更是從我父親手裡欺騙而來的。不管你的父親如何告訴你他是怎麼樣子從白手起家到今天這種地步的,這一切不過是他在說謊。”南宮堯一口氣把自己內心的想法給全部說了出來。
害死他父親的人不是李可欣,但是對於他來說李家的人都是南宮堯的殺父仇人,他如何願意就這樣子放過眼前的這一家人。
“李可欣。你一定想象不到你的親人死在你眼前的模樣吧。可是我的父親偏偏就是死在我的眼前,所以,我多恨你們家的人,你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吧。”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南宮堯整個人的語氣和剛纔的語氣都已經不一樣了。
如果說剛纔的語氣是嘲諷和生氣,但是現在的情緒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下一秒就是一陣狂風暴雨。
“堯哥哥.....”說實話,李可欣這個女人還是不願意相信南宮堯現在說的一切,但是看着南宮堯那傷心和難過的神情,李可欣也不知道自己該怎去安慰南宮堯。
最後還是把自己內心的白賺柔情都化作了現在的一句“堯哥哥......”
南宮堯好像在這個時候突然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沒有聽到李可欣說的話一樣:“我對你們李家的恨真的就像是骨子裡面迸發出來的一樣,你知道嗎?”
他突然咬緊了自己的牙齒,視線卻在這個時候停在了李可欣的肚子上,最開始的時候眼神裡面閃過一抹不捨,不過旋即就被一種怨恨所取代。
李可欣一見到這幅樣子的南宮堯,突然感覺到慌張。
快速的轉動的自己的眼珠,不想要南宮堯有一點點傷害到這個孩子的衝動:“堯哥哥,我爸爸不是那樣子的人。”
一方面極力幫助自己的父親辯解着,而另外一方面卻是在尋找方法從南宮堯的眼皮子底下走出去。
“你爸爸不是這樣子的人,難道是我冤枉了你爸爸?”南宮堯嘲諷着說出口,語氣陡然升高,像一頭失去了理智的猛獸。
對李可欣這句話是從頭否認。
李可欣也沒有想到自己剛纔說的這句話會迎來南宮堯這麼大的反應。
竟然被眼前的南宮堯的動作給全部的嚇到了。一張原本美麗的臉蛋,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一種恐懼的神色來。
而後,李可欣突然覺得一陣害怕,帶着求饒意味的眼神一動不動的而看着南宮堯,希望南宮堯能夠放過自己。
南宮堯的情緒突然平靜了下來,帶着繭子的手掌一點的一點撫摸上李可欣的肚子。
彷彿是來自於地獄般的聲音說道:”你知道嗎?我美國的那個養父是我用來演戲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