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都聽到了,我不說話你也不能改變我偷聽到了這些話的事實。”月傾染環着胸來到她牀前,說道:“然後,本公子看在你是本公子小師妹的份上,就好心的送了一封匿名信去靖王府。”
“匿名信?你在信上說了什麼?”
“告訴了陵越,藍葉草來自於他父皇咯。”月傾染說到這裡時再次哼了聲,“然後你猜之後發生了什麼?竟然什麼也沒發生,宮裡連一句滄帝與靖王不合的消息都沒傳出來。你這樣的情況,陵越該會猜着你被他父皇帶走了纔是,他卻一點行動都沒采取,說明他壓根兒沒把你放在心上,不會爲了你去鬥他父皇呢。”
月傾染敲了敲雲芙的腦門,說道:“你說你傻不傻,你還想要爲了他放棄查下去,放棄報仇,他呢?沒見得他爲了你與他自己父皇鬥。”
“他沒有任何行動麼?”雲芙眯了眯眼,聲音輕了半分。收回目光,看着碗中的藥便一飲而盡。
苦味入口,她卻面無表情,只是靜靜地聽着月傾染的話。
“是呀,沒有任何行動。傻丫頭,恃寵而驕是女人的權利,不是男人的權利,你說憑什麼要你爲了他放棄,而不是他爲了心愛女人去做瘋狂事?”月傾染哼着鼻子,憤憤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恃寵而驕,做個壞女人讓自己男人幫着自己。”
“這是我的事,你瞎操心什麼?”雲芙憤惱了,瞪了他一眼,“誰讓你自作主張留我在這兒的?誰讓你自作主張去送什麼匿名信的?月傾染,你真多事。”
她說玩,兩腿便已經落了下來,準備去穿好鞋,說道:“我要回去。”
月傾染攔住她,說道:“你回去做什麼?做你的靖王妃麼?回去爲了那個男人不報仇了?不查真相了?”
“怎麼?你好像很想讓我查下去、很想讓我報仇?”雲芙穿好鞋,忽然擡起眼睛盯着眼前男人的金色面具,說道:“大白天的,戴着個面具,你不覺得太礙眼麼?”
“礙眼?小師妹,你就沒覺得這面具很眼熟?”月傾染沒回她前面的話,語氣忽然柔了下來,撫着自己的金面說道。
砰……
他的話,就像是重重的石擊在雲芙腦門上。
“你說什麼?”她幾乎在他話落的瞬間僵硬了身體。
眼熟?
月傾染抿了抿脣,忽然笑了笑,用兩種語氣陳述起了一段對話:
“唉,我實在看不慣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小女娃。”小男孩倚在樹枝上,說道。
“是你救了我?”小女孩疑惑的看着樹上少年。
“所以呢?小丫頭不準備報恩麼?”
“大哥哥恩情,我自不會相忘。大哥哥留下名字,他日我若強大,必報此恩。”
“哦?強大?小丫頭你似乎中了毒,活不了多久。”
“區區小毒,還要不了我的命。”
“哦?如此,我得好好想想這報酬之事……”
……
“大哥哥真小氣,只給我留了這麼一小口。”
“丫頭,沒酒了。不過一個時辰前我在這山上埋下了一壺百花釀,只是那酒才制,年份不高,飲着也無味。這樣……將來待大哥哥我成爲天下梟雄,丫頭你芳心暗許願意以情報恩時,我便領着你來這山中取下百花釀,我們共飲一壺,三日不歸。”
……
月傾染陳述這段對話時,用的時間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