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介意——？
此話一出，四周轟然震驚唏噓，簡直是難以置信。
這麼說，這雲家庶女三小姐攀上三皇子，靠的是自己的——身體了？
這話從鳳燁離的口中說出來，就連雲長歌的身子都一瞬間的怔住。
半晌，她才微微側過身來，目光對上鳳燁離，默然站立，也不言語，只是眼神猶如千年古潭般，一時深邃沉靜的可怕。
鳳燁離狹長的眸子倏然一緊，此時在雲長歌的眸子裡，與他相對之時，流露出來的，是一抹近乎極致的冷漠。
心中莫名一痛，明明看着她就在自己的眼前，甚至是觸手可及，可鳳燁離卻有一種，她離他越來越遠的感覺。
是錯覺麼？
有些話，雖然並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不在乎過程，他要的只是結果，所以無論中間發生什麼，都無所謂，他要雲長歌，哪怕手段卑鄙。
榮親王戴着面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和波動，只是微抿的冷銳薄涼的脣，暴露了此時他的情緒。
他動怒了。
溫和乾淨的聲線，聽起來帶着幾分清冽和寒冷，“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本王從未想過，三皇子爲了強行得到一個女子，竟然會不惜造謠生事，爲此來破壞她的名節！”
鳳燁離聞言，袖袍之內的雙手緊握，狹長的鳳眸裡流露出徹骨的寒意，卻又在目光停在雲長歌身上時，眉宇間的戾氣才微微消散。
——沒錯。
他剛纔的那句話，倘若是周圍的人真的傳了出去，那雲長歌的名聲，在整個京都城，就徹底毀了。
他是可以憑藉位高權重得到她，儘管那時可能她已經身敗名裂，他是無所謂，但是——她呢？
她會開心麼？
答案不可置否。
好半晌。
鳳燁離將視線轉移到雲長歌身上，薄如蟬翼的脣瓣輕啓，聲音依舊冷若寒冬，“那又怎樣？本殿下只在乎結果，不在意手段如何，倘若造謠生事真能如自己心願，那本殿下爲何不要這般做？”
寥寥幾句，即便很不願意，但還是順着榮親王的話，下來了。
他承認自己是故意污衊雲長歌的清白，承認自己手段奸詐狡猾，承認說這些，只是爲了滿足自己一己私慾。
沒有辦法。
他只是隱約感覺自己做錯了，所以不想再繼續錯下去，不想——離她越來越遠。
這是第一次，鳳燁離爲自己所做的事，所說過的話，而後悔。
“望三皇子日後再想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先看清楚對方，雲長歌，不是殿下能夠所隨意污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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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末，他挺俊修長的身軀遮住雲長歌，攬着她的腰間一縱身，便逐漸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你——”！
鳳燁離惱怒至極，卻只能看着他帶着雲長歌消失，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心情陰鬱憤怒，臉上也呈現幾分狠戾之色。
目光掃向衆人，陰狠狠的吐出幾個字：“今夜之事日後倘若讓本殿下聽見一個字，那就別怪本殿下不留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