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喝了酒，但卻不明白他爲什麼那麼殘忍的對我，自我來到宮殿裡明明不過三次，卻每一次見面，我都能明顯的察覺到，他對我的不同。”
“什麼不同？”雲長歌眉頭一皺。
顧向晚微微擡起頭，“我能感覺到他很厭惡和憎恨我。”
“恨你？！”見面不過三次，卻每次都會察覺到對方的惡意？這是什麼邏輯？
“沒錯，的確是厭惡和憎恨，然後那天夜裡，他喝得太多，就一邊咒罵着我，一邊將我……”顧向晚說着，臉色慘白的低下頭，禁了自己微微嘶啞的聲。
雲長歌卻冷哼一聲，譏嘲道，“不要爲他拿喝醉酒來當藉口，酒後亂-性的含義從來都是藉着喝酒的名義，去幹自己想幹的事罷了。”
什麼咒罵？見面不過三次，什麼對她莫名的仇恨？這都是不過是爲了掩飾自己真正想做的醜陋事情的藉口而已。
除非……
顧向晚告訴她的信息，有誤。
鳳九闕對別人感情的事倒是沒什麼興致，然而聽到雲長歌說出這番話後，長眉微微一挑，眼底閃過一抹深意，“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鳳九闕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冷銳薄涼的脣輕啓道。
而顧向晚聽到這話，也是瞪大通紅的眸子，一愣一愣的看着雲長歌，這是什麼意思？這說明尉遲冽是爲了想對自己做那種事情，才用他的殘暴情緒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不是這樣的。
尉遲冽是真的厭惡和憎恨她，她能太清楚不過的感覺到，那種恨意，完全是從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眼神裡，內心裡，骨子裡，由裡到外，無不一都充斥着。
雲長歌斜斜的睨瞪了鳳九闕一眼，臉上有着幾分說不出來的意味，卻還故作認真的道，“我是大夫，從醫學角度上來說，就是如此，怎麼，對於我的話你有什麼意見麼？”
鳳九闕脣角微綻，他聲音帶笑，低沉黯啞，有着說不出的清魅惑人，“怎麼會，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有機會的話，打算自己也試試……”
“……你！”
雲長歌臉色一變，心底莫名的，竟有了些慌亂。
她連忙轉身，臉色上還有幾分不自然之色，乾咳了兩聲對顧向晚道，“這個只是一個觀點，並不是絕對的。那現在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的穆哥哥是一個如何的人？”
穆哥哥！？
這三個字在她腦海裡響起的那一刻，顧向晚眼底閃過一抹溫柔之意，不過片刻後，眼底就溢上層層水霧。
“穆哥哥……”她噙着淚，低着頭咬着脣瓣，似乎一時心底疼痛不已。
雲長歌的輕輕撫上她的肩膀，她本以爲顧向晚太過於心痛是因爲她口中的穆哥哥被抓，被虐待，被派去參與鬥角獸的比賽，卻沒想到……
“他很好，不過就是要和我取締婚約，打算娶了別人家的女子而已…”
什麼！？
雲長歌眼角一抽。
“我和穆哥哥從小時兩家訂下了娃娃親，他從小就特別疼愛照顧我，他很溫柔也很聰明，可是就在他幾個月前他中了科舉當了一方官員後，他的家裡，便不再同意我們二人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