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還沒來得及徹底離開，腳踝突然被他拉住，微微一用力，她便驚呼一聲又被他扯了回去，耳邊傳來他低低的黯啞，“說好了的，你想賴賬？”
雲長歌清美的容顏若桃花粉嫩，聲音微微喘息，“前幾個月…比較危險，我怕你…傷到了寶寶。”
他的眼底的目光灼熱的厲害，聽雲長歌這般說，他有些惆然，大手在她腰側小擰了一下，惹得她敏感的全身又是一個輕顫，他這才道，“這小傢伙來的也太不是時候……”
雲長歌看着他的無可奈何，脣角微微掀起，故意調侃，“後悔了？”
他剛剛在斷橋還說想要她生個寶寶。
身上華美清貴的男子看着她眼底的揶揄，目光變得更加深沉了，“不會後悔。”
雲長歌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看她意味深長的一眼究竟是和寓意，溫熱的手便被他拉了過去，她有些不明所以，清冷的月光零零散散的透過窗柩，雲長歌看不真切，只是感覺到自己的手像是被額外的溫度燙了一下，身子微一彈跳，她的臉頓時燒紅一片，“別……”
他低聲催眠，“長歌，不要拒絕我……”
“我沒辦法…”
“你可以的。”空氣間安靜下來，他聲音黯啞清魅，“就像上次一樣。”
上一次，在進古墓之前的那一個夜晚，在縱容和自願之間，她又不知道自己再次選擇了什麼……
——
這一次，來澱州的目的來的很明確。
“少當家，這是最近半年來的賬目。”澱州聖濟堂分店的掌櫃在二樓一間雅緻的隔間裡將手中的一疊厚厚賬本放在她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
雲長歌斜靠着窗柩，纖細白皙的手指在賬本上翻看着，微凝的眉宇間是一片認真之色，她的手在桌案上一下又一下的敲着，看到某處突然停止下來，擡頭看着掌櫃，沉聲冷靜道，“這兩個月淨利潤足足較之前足足下降了五百三十四萬兩銀子，看來損失的確不小。”
她端着一杯雲霧茶放置脣邊輕呷了一口，微涼的手指捂在暖熱的茶杯上時，才逐漸緩了過來。
見少當家只是翻看兩下便計算出來缺少的銀兩，而且分文不差。
這一點讓掌櫃的着實驚歎了一把，隨即他又俯身繼續道，“的確如此，纔來到澱州不過半年多就佔據了這裡藥行的大半個市場，無形中打壓了不少同行，澱州是大地方，現在已經有六家藥行撐不住開始聯合起來對付咱們，一樣的藥材他們全部以低廉的價錢出售，這對他們完全就是賠本的買賣。”
雲長歌一手拄着下頜，認同的點了點頭，淡淡說道，“他們就是在耗，看誰能撐到最後，六家聯合起來分工合作，每家負責的不同，這樣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開支，只是……他們怎麼就確定我們會耗不住？”
“他們的藥行在澱州都屬於百年的老藥行，誰也沒有打破這個平衡，如今他們出了這樣的事，自然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