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似乎隱約聽到了耳邊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甚至還感受到了一抹吻落在了自己的眉眼之間，帶着深深的疼惜，讓她不由得覺得，這個夢怎麼會那麼美好。
她多麼希望這會是個事實。
她下意識的嘀咕了幾句，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衫。
她不要他走。
現實中不來也就算了，夢裡纔好不容易出現，她怎麼能就這麼放他走？
絕對不行，好不容易纔逮住他。
然而云長歌所不知道的現實中，她就是那麼抓着身邊那一席月牙白錦袍男子的袖袍，死活不鬆開手。
鳳九闕着實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實在是不撒開手，便將那錦袍退了下來，動作輕緩的給她披在了身上。
無所謂了，反正他很快就要決定帶她離開。
“歌兒，爲夫怎麼會丟下你，丟下孩子？既然你們想走，那爲夫現在就來接你們走……”
夜裡，雲長歌抓着他的衣衫死活不撒手，睡得別提多香甜了。
不過白天醒來的時候，她卻是不是自己醒來的。
而是某隻妖孽全身泛着的冷寒氣息，渾身打了個機靈，嚇醒的。
就算她此時什麼都看不到，卻還是可以感受到是鳳燁離站在她的身邊，呼吸很不穩定。
“你見到他了？”
鳳燁離狹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手中拿着的錦袍，一瞬間都快要噴出火了。
“什麼，你說的是見到誰？”
雲長歌被他一大早發神經弄得有些不明所以，剛睡醒還有些迷糊，完全不曉得他在說什麼。
“別裝糊塗，還想騙我？你的身上都光明正大的蓋着他的衣服了！告訴我，長歌，昨夜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他是不是碰了你？”
鳳燁離雙手扣在她的頭兩側，逼問着她，臉色陰沉難看的很。
雲長歌一聽他後面說的這話就來氣，忍不住低咒，“你到底有沒有常識，這個時候是危險期間，我們怎麼可能會做些什麼……”
然她說着說着，語氣頓時一滯。
什麼！？
鳳燁離剛剛都說了什麼！？
她的身上還光明正大的……蓋着他的衣服？
被他這麼一說，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身上，還真的蓋着一件衣服。
摸着那極致柔軟舒適的質感，她甚至是可以想象的到，那錦袍大概是個什麼模樣，大概是那……月牙白的顏色。
這個認知，讓她當頭猛然一震。
整個人的心中瞬間就不平淡了，難道說，難道說昨夜她做的夢，那都是真的，他是真的來了？
然，熟不知，此時此刻，她說出的話，她臉上的表情，都讓鳳燁離看紅了眼。
“他果然來了是不是？告訴我，長歌，他在哪裡？！”
鳳燁離幾乎是咬牙齒切的問道。
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她的安然寧靜的生活，就這麼被突然而來的一件衣服，給徹底打破！
而她臉上那震驚，驚喜的表情，更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沒有主動提起過他一句，他本還以爲，她是想忘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