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九韶的下一句話,卻讓她整個人都如同被雷擊中那般,瞬間震撼了,凌亂了……
“能讓我變成這個模樣的人,除了他,還會有誰……”
此話一出,雲長歌的腳下是真的差點沒站穩。
她自己隱約有那個猜測是一回事,可是當九韶親口說出來的時候,那又是一回事。
“這,這怎麼會!?”
雲長歌實在是想象不出來,明明是看起來對她那麼溫柔的一個男子,怎麼會對她做出這麼殘忍到變態的事情?
就在雲長歌處於這震驚的難以消化的事實中時,又聽見九韶的聲音,再次輕輕響起。
“廢了我的一身武功,挑斷了的筋脈,讓我從一個正常的人,永遠也下不了牀,無論做什麼都需要被人所侍候……都只爲滿足他自私的佔有慾。”
她的聲音那麼的平淡,像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卻讓雲長歌的脊背,爬上一絲絲的寒意。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雲長歌不明白,究竟是有多麼的狠心,纔可以下的了這樣的手。
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不出來麼?”九韶嘴角掀起一抹涼諷,“我被囚禁了。”
她被囚禁在這裡多久她都不知道,一開始的時候她還記着日子,渴望着有一天能夠離開這裡,不過後來的那麼多個****夜夜,她漸漸過的晝夜不分,早就不知道此時是何年何月……
雲長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受到了震撼。
她從一開始只是認爲梵寂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卻沒想到,他居然還變態到這種程度,還會有這麼強烈恐怖的佔有慾。
把活生生的,好好的一個女子,整成這幅模樣,只爲了佔據她,日夜囚禁她,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這分明就是心理變態了好麼?!
而讓雲長歌覺得驚悚,難以置信之餘,也讓她不免想到了另外的一個人……
鳳燁離。
她的心驀的一寒。
她終於知道爲什麼鳳燁離會和梵寂在一起了,因爲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很相似……
只是鳳燁離還沒有變態到這種程度,又或許是他不夠那麼狠心的對待她?
雲長歌不知道。
只是她的心底,卻莫名的多了幾分擔心。
她無法想象,如果鳳燁離真的就像梵寂對待九韶那般來對待她……
那種絕望,恐怕連死,連解脫都成了一種奢望。
“可以麼?”
九韶再次開了口,而云長歌卻沉默了。
她能做到麼?
顯然在這種偷偷摸摸的情況下,想帶她走,那是癡人說夢,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反之,如果光明正大的,從梵寂手裡要走……
以梵寂這種強烈到變態的佔有慾,成功的可能性非常渺茫。
但非常渺茫,卻不代表一點希望都沒有不是?
雲長歌心中有了思量,沉聲道,“我儘量。”
她不用說這件事情有多難,因爲這一點,九韶比任何人都知道。
“但是,可不可以先把那顆珍珠給我?”如果孽孽先恢復了魂魄,能力有所恢復,也許能更好的幫助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