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試探她什麼？！
顧惜玖心中一動，再打量了一下那副畫像，然後再看看左天師，俏臉上露出恰當的驚訝表情：“這人和天師大人好像！這是天師大人的自畫像麼？”
帝拂衣挑眉，似笑非笑望着她：“你覺得他是我的自畫像？我們很像？”
顧惜玖嘆了口氣道：“說實話，氣度完全不像，呀，難道他是天師大人的雙胞胎兄弟？”
帝拂衣笑了，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到底見沒見過他？”
顧惜玖眼眸微微一閃，很乾脆地承認：“見過！”
“在何處見過？”
顧惜玖手臂一抱：”這和天授有關？“
”你只需回答本座問題便好。“
顧惜玖笑了，笑的挺妖嬈：“左天師只有測試我是否天授的權力，如不說明，恕我無可奉告。”
小姑娘真不是一般的滑頭！
帝拂衣指尖輕叩畫板，眸中似有流光閃爍：“確實和天授有關。”
“在夢中見過。”
帝拂衣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夢中？是他的夢中還是你的夢中？”
顧惜玖臉不紅心不跳：“自然是我的夢中。”
“呃，原來是你在做夢。”帝拂衣語氣有點意味深長，他伸長了腿，半靠在船側，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那你在夢中將他如何了？”
這語氣，怎麼有點像爲那玉雕像討什麼公道的？
看來這左天師就是那玉雕像的主人！
他查到自己剝了那玉雕的衣服，所以找她算賬來了？
莫非在她背後搗鬼的神秘人是他？
現在畫這幅畫是試探她？
剝一套衣服而已，也不算什麼大罪吧？值得他報仇？
除非那玉雕衣服上有什麼古怪，或許剝掉那玉雕衣服就起不了陣法作用了？
可她在那套衣服上也沒發現什麼符咒花紋，除了料子特別了些，穿着舒服些，不像是什麼法袍啊……
顧惜玖坐在那裡，腦子裡風車似的推斷一系列的疑問。
“怎麼不說話？心虛了？”帝拂衣敲了敲畫板。
“呵呵，我能將它如何啊？做夢嘛，本來就做不得準……我印象有些模糊了……”顧惜玖含糊應答。
“天授的事可容不得半絲馬虎。”帝拂衣語氣涼涼的。
顧惜玖嘆氣：“那容我仔細想想。”
帝拂衣笑了一笑，沒再說話，手掌在那畫板上一拂，畫板上的畫直接化爲飛灰消失了，然後他斜靠在那裡閉目養神。
顧惜玖：“……”
小蒼，那畫上的玉雕到底是誰？是這左天師的兄弟嗎？還是就是他自己？”顧惜玖在心裡問無所不知的蒼穹玉。
蒼穹玉像死了似的，一絲迴音也沒有。
“喂，你不會缺能量死機了吧？”顧惜玖手指敲了敲手腕上的鐲子。
蒼穹玉依舊沒反應。
混蛋，怎麼挑在這麼個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左天師，測試天授一共有幾道程序？”顧惜玖乾脆詢問主要負責人。
“害怕了？”帝拂衣又睜開眼睛瞧着她，眸光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在她手腕的青玉鐲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