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庭看清她的樣子後,皺眉!他太瞭解他們,各種齷齪他也清楚,廢后這張臉示人,絕對被這些人吃的渣都不剩。
果然,二年急切越過所有人扶起廢后,趁此空擋,手已經迫不及待的伸進她寬大的袖子裡急色的摸索,真滑,新鮮的就是不一樣,無論是臉蛋還是肌膚都讓人人驚豔!
二年臉上臉上透出陶醉的表情。
章棲悅沒動,靜靜的等他摸完了,然後睜着明亮興奮的眼睛看着他。
二年被她看的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讓她擺出各種姿勢,折磨個痛快,尤其是她看似不染纖塵的漂亮眼睛,不知染上慾念會是多麼美的醉人。
想歸想,二年絕對不會當着這麼多人失態,見眼前的小美人眼睛亮晶晶的露出渴望,二年立即身經百戰的掏出袖子裡給二夫人藏着的糖遞給她:“你吃。”
章棲悅看見吃的立即笑了,眉目燦爛,笑若精魂,乾淨無垢笑容震懾人心。
二年頓時傻住,幾乎忘了下一步該做什麼!他是明大哥屬下,是冷華宮三把手,經手過的貴女不計其數,自稱美人、被外人供奉着的美女也試過不少,但從未有一個讓他如此失態。
什麼叫美人,這纔是真正的美人這纔是真正的富貴鄉養出的肌膚如玉,對了?這裡住的寵妃是哪個來着?!
二年想了想發現已經不記得了,幾次換宮,誰記得那麼多,不管了!美人有心他怎麼能辜負,幸虧大年沒在,這小美人是他的了,嘿嘿。
好漂亮的一張臉。
讓他忍不住想戳瞎別人的眼,小心珍藏,獨自擁有!
二年覺得以前瞎了狗眼,只是覺得她長的跟別人不一樣,卻沒想到如此……如此……
二年跟着傻笑,目光癡傻動情。
明庭也愣了一息,繼而不得不承認外界對她第一美人的封號名副其實,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裡的女人大多靠這種手段生存,他仿若也沒必要阻攔。
明庭冷靜的指揮衆人四下查看火種。
二年眼睛亮亮的讓廢后在此等他,迫切的承諾一會回來還給她糖吃,讓她別動。
章棲悅舔着珍貴的糖果,目光都沒往他身上飄一下,揮手送他離開,眼鏡眯成一條縫,真甜,好久沒有吃過了。
不一會,門前就剩負手而立的明庭和快樂的享受糖果香氣的章棲悅。
突然,明庭覺得衣角別人拽了一下。
明庭垂下頭。
章棲悅蹲在地上,吸吮着手上的糖漬,仰着白淨風華的臉,眼無事故的看着他,聲音猶如玉佩叮噹的聲響,十分好聽:“你有糖吃嗎?更好吃的那種,你比他們職務高,應該有更好吃的纔對,我不漂亮嗎?爲什麼你不給我糖吃。”
明庭看着她,眼睛乾淨的如二院所有的人,腦海裡只有吃的,明庭神情不自覺的皺眉,繼而瞭然,她到底是腦子不太好使了。身爲廢后,沒有在剛進來的時候死透,讓他頗爲驚異,但活成這樣有什麼意思。
明庭感覺衣角又動了動,她養着陽春白雪般的容顏,眨巴眼看着她,如此靈動的樣子像個孩子,誰能想到她已經與這裡有暴力傾向的瘋女人們共度了兩年。
這樣好的容顏底子,定是以前享盡世人寵愛,只是性格毒辣,淪爲這樣的下場。
“明庭……我想吃飽……”
明庭散漫的目光不自覺的與她對上,乾淨純粹的眼睛裡絲毫不減曾經的趾高氣昂,彷彿簡單的敘述着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不是千錘百煉後的算計,也不是爲了生存的妥協。
她彷彿不知道她在做一件多令人感得恥辱的事,這樣愚昧的認知,就是三夫人也不會有。
明庭看着她的眼,突然伸手撫上她的眉,目光平靜如水,聲音冷淡無怒:“你裝傻?”
掌下的容顏依舊,眼睛明亮,因爲太乾淨讓他想收回的手頓了一下。
只此一瞬停滯,衆人已經回來,乍然看見從不介入陰私的明老大,如今手放在漂亮夫人的臉上,衆人如遭雷擊,但瞬間回神。
雖然不甘心、雖然不想錯過這樣的美人,但如果這樣的美人能讓大哥開竅,加入他們販賣這些人的身體,他們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二年見狀心裡一凸,捨不得到手的美人,但見大哥沒有收回手的意思,只能咬咬牙沒有靠前。
在哪裡生活都有默認的規則,冷華內則是以明庭爲尊,雖然此人不知爲什麼就是升不上去,但是他與宮裡多個環節都有關係,想換下他,目前冷華宮內的太監沒有這樣的能力。
再說大年二年跟在明庭身邊多年,更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不就是大哥看上個女人!那是老女人的榮幸!
章棲悅的日子莫名好過了,不能說頓頓能吃飽,但一餐一定有!
章棲悅恢復的很快,消逝的光彩一點點的顯現,臉頰漸漸豐潤的她越加光彩照人。
好事者見她寂寞,甚至送來了一條價值不菲的小狗。
純白色的小狗十分可人,長長的白色毛髮讓它如一個胖胖的圓球滾來滾去。
無論放在誰眼裡都讓人愛憐到心間上的小動物,在冷宮恰恰相反。
在這裡但凡可愛些的東西都造人記恨,尤其一雙明亮照人的狗眼尤其令章棲悅厭惡,彷彿在嘲笑她蠢笨、骯髒一樣!
所以章棲悅閒暇時增加了個絕頂愛好,就是打小白狗,猶如她以前教訓那些不長眼的宮女、皇妃,拿着拆下來的牀幃竹條抽那不長眼的狗東西!看它還敢不敢衝着她叫喚。
如果小白狗偷吃了她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食物,那不得了,章棲悅一定把它打的老天爺也不認識。
小白狗快速消瘦下來,與章棲悅越來越光彩的臉頰比,小白狗變的戰戰兢兢、膽小異常,輕易不敢出現在章棲悅面前。
可章棲悅一會看不見它,就着急滿院子裡找唯一的玩伴,找到了,氣的就打。 шшш ▪TTkan ▪℃o
今日如往常一般,章棲悅把小白打的鑽入草叢裡,怎麼都不肯出來。
章棲悅也不是吃素的:“不出來是不是!”章棲悅的眼睛立即迸射出惡毒的光芒,拿着新得來的火摺子,猙獰着長了皺紋的眼角,對着新秋開始枯敗的野草狂笑:“死東西!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如果再不出來,本宮燒死你!燒死你全家!”
章棲悅面目猙獰,口吻強硬沒人相信她不敢,四周被點過無數次的草叢是最好的證明。
“出來!你出來!”章棲悅表情陡然一變,前一刻猙獰瞬間變的淒涼,目光祈求的望着雜草叢生的後院,呼喚她唯一的玩伴:“小東西,本宮再也不打你了,你出來好不好,我給你吃肉,你知道的我有藏起來的肉,快點出來,我以後都會對你好的!”
三息悄然而過,秋風掃過的草叢沒有一點動靜。
章棲悅陡然暴怒,面目猙獰:“這是你自找的!死了別怪我心狠!”章棲悅拔出火焰,剛要扔出去。一雙厚實帶繭的手熄滅了火摺子上的火星,面色如常的讓她進屋。
章棲悅不依不饒,就要弄死敢違逆她的狗東西!她是它的主人,它竟然敢不聽她的話,簡直——簡直天理難容!“放開我!忘恩負義的狗東西,這些天是誰養了它!是誰讓它住!到頭來它竟然躲着我!它敢躲着我!看本宮不弄死它。”
明庭嘆口氣,看着猙獰狂妄的樣子,實在倒胃口,心智不堅不可怕,是非不分,心裡扭曲便是自作孽。
廢后明顯就是這種人。
自從那件事後他從來沒有來過,別人眼裡的認知與他有什麼關係,只是從下人們討好的嘴裡零星着能聽到她的消息,應該是過的不錯,有吃有狗陪,還有每月一件的粗布衣服穿。
現在看來……明庭諷刺的上下掃視她一眼,她是長的不錯,只是那雙眼裡的氣息,看了令人厭惡。
突然,寂靜的草叢裡鑽出一隻瘦小如鼠的小東西,快速從兩人眼前閃過。
章棲悅眼睛一亮,沉寂的眼裡閃過奪目愛戀的光彩,可手裡的兇器瞬間丟向逃跑的小白,完全是要砸死它的駕駛:“終於知道出來了!小白!給我站住!你再——”
明庭見狀,瞬間扯住她欲跑的手腕,目光嚴肅的盯着她融合着喜悅和暴怒的臉:“夠了!對一隻唯一陪着你的畜生,非要死了你才知道傷心!”
章棲悅聞言不解的看向明庭,潛意識裡她知道此人不能得罪:“我……”
明庭見她瞬間膽怯下去的神情,驟然覺得頭疼,無知、不認錯的眼睛讓他彷彿看到了白癡。
明庭看她害怕,壓下心底的火氣,但不代表他就願意幫這些以草菅人命爲樂的人,她們被送進這裡,有哪個是真乾淨的!誰又值得同情!
明庭也不知爲什麼,對着她膽怯到讓人生厭的目光道:“你希望小白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