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爾雅爲管家解圍,亮出了事先編排好的確認新型疾病,調查死因的藉口的時候,年輕女子突然情緒激動,衝過來抓着溫爾雅大呼小叫,還要求溫爾雅和葉韓給她做檢查,一副生怕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的樣子。
溫爾雅和葉韓都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從這年輕女子的話語和顯示出來的性格就讓溫爾雅和葉韓對她沒有任何的好感。
年輕女人纏着溫爾雅糾纏不清,一旁的管家和葉韓很有幾分手足無措的時候,溫爾雅正打算給這個女人幾分顏色瞧瞧,畢竟溫爾雅身爲有名的溫家家主的女兒,哪裡忍受得了這個胡攪蠻纏的女人。
就在這時候,只聽的在年輕女人後面下樓走來的氣質雍容優雅的中年女人一聲怒喝:“徐藝!我給你幾分臉面,還容不得你在我們家這樣無理取鬧!四處撒野!你給我趕緊離開!這還是我於玲的家!”
被稱爲徐藝的年輕女人猛然聽到這一聲怒喝之後也是嚇了一跳,一回頭看着叫做於玲的中年女子柳眉倒豎的怒容,雖然心中有幾分不服但是畢竟在人家家中再加上氣質上的差距,徐藝心中其實實在是有點沒有底氣。
徐藝悻悻地瞪了於玲一眼,但是終究是沒敢還嘴和於玲吵些什麼,只是悻悻的嘟囔了兩句什麼:“這房子以後還不是我的。”
這樣不清不楚的場面話,緊接着便灰溜溜的向大門走去。
不過就在臨走之前,徐藝還是一伸手從自己挎着的名牌奢侈皮包中拿出了一張名片丟給了溫爾雅,嘴裡還說着:“喂,那個疾病控制中心的,你們要是真查出來老陸那個王八蛋有什麼病可千萬記得來聯繫我給我做個檢查,我多給你們錢。”
不知道爲什麼,徐藝有點不敢盯着葉韓的一雙眼睛,話說完,徐藝挎着自己的名牌包“蹬蹬蹬”的踢着高跟鞋出了陸家豪宅的大門。
溫爾雅看着手裡的名片,上面寫着“知名平面模特,徐藝”下面還有一串聯繫方式,溫爾雅看着就有幾分氣不打一出來。
剛想一把把這張名片撕個粉碎丟進垃圾桶裡面,就在這時候葉韓伸手過來阻止了溫爾雅,把名片拿過去,之後搖了搖頭,將這張名片收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溫爾雅也是很快領會了葉韓的意思,這徐藝顯然和陸伍德也是有着極爲密切的關係。
徐藝話裡面的意思很有可能是陸伍德揹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找的情人,現在是來找陸伍德的老婆談判這陸伍德的遺產問題來了。
就憑這樣密切的關係,徐藝也很可能在葉韓他們之後的調查中給他們提供有效的線索。所以自然
是要保留她的聯繫方式。
剛纔實實在在是徐藝的態度和語言讓溫爾雅很是有幾分不爽,氣的溫爾雅幾乎忘了今天來的正經事情。就在這時候,那個中年女人在管家的指引下走了過來。
離得近了,更能感受到中年女人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那種雍容優雅的氣質,雖然論容貌,中年女人可謂是遠有幾分不如剛纔的年輕女人徐藝。
但單憑這種氣質和舉止間的風度就讓人覺得實實在在是比那個徐藝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真是不知道陸伍德的腦子是不是都集中在自己的下半身了,居然拋棄這麼好的老婆去找了那麼樣的一個情婦。
中年女人朝溫爾雅和葉韓一伸手,開口說道:“二位您好,真是讓你們看笑話了,我是陸伍德的妻子於玲,您二位請坐。”
於玲的聲音很是溫婉好聽,讓人聽了比起那個徐藝不知道要舒服了多少。
溫爾雅和葉韓一邊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之後便也坐在了沙發上,於玲直接坐在了溫爾雅他們對面,一旁的管家過來給於玲他們三個人都滿上了茶。
於玲開口說道:“爾雅小姐,葉先生,我已經聽管家說了,你們二位是來調查我丈夫陸伍德的死因的是吧?”
溫爾雅和葉韓點了點頭,溫爾雅開口說道:“是的,於女士,很抱歉在這樣的時候來打擾您,不過爲了確保青蘭縣城居民的安全健康以及滿足市裡面的要求。我們想請您詳細介紹一下陸伍德先生在去世之前的身體狀況以及精神狀況,還有就是陸伍德先生家庭中是否有遺傳病史,以及陸伍德先生以前有沒有相似的病症這些情況。”
於玲聽了,搖了搖頭,端起桌子上面的熱茶喝了一口,開口說道:“據我所知陸伍德家裡沒有什麼家族遺傳病史,也從來沒有過心臟病發作這樣的經歷,雖然他很有錢,但是平時很注意鍛鍊身體和自己的保養,身體狀況一直是很好。至於他死亡時候的具體情況,恐怕你們兩位需要問一下剛纔從我家裡出去的那位徐藝小姐。”
溫爾雅和葉韓聽了確實有些面面相覷,聽於玲話裡面的意思她和自己的丈夫陸伍德關係看來不是很好,作爲陸伍德的遺孀在稱呼自己去世的丈夫的時候就這樣直呼其名,實實在在是看來對自己的丈夫心中滿懷恨意。
這也難怪,若是自己的男人背叛了自己,不僅找了小三,還在死之後被小三來到家裡爲了自己丈夫的遺產問題大吵大鬧,遇到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哪個女人恐怕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好心情,就算是心裡面想生吞活剝了自己的丈夫恐怕都不足爲奇。
但是該問的還是得問清楚,葉韓開口問道:“於夫人,請問那位徐藝小姐究竟和陸伍德先生是什麼關係?”
於玲聽了葉韓的提問,嘆了口氣,把手裡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面,眼神中流露出了痛苦無奈的神色。
於玲開口說道:“想必你們也都已經猜出來了,讓你們見笑了,徐藝正是我丈夫陸伍德在外面找的情人,而她這次前來,就是爲了陸伍德遺產的事情,陸伍德就是死在她的牀上,正是她早上起來發現陸伍德已經死亡這才報的警。”
溫爾雅聽了之後作爲一個女人更加能夠理解於玲對於自己丈夫陸伍德的不滿和怨恨,不僅僅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居然還死在了自己情婦的牀上,無論換作是哪個女人恐怕都會對自己的丈夫恨之入骨。
溫爾雅忍不住開口問道:“於夫人,你這樣的溫文優雅的女人,陸伍德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出於心裡對陸伍德的看不起,溫爾雅說話間連對陸伍德的敬語先生二字都沒有了。
於玲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眼神間有着幾分痛苦和幽怨,開口說道:“唉,我年輕的時候因爲一起醫療事故失去了生育的能力,陸伍德這麼多年來雖然閉口不談此事,但是他心裡一直堵着這個梗。”
“他一直想要個孩子,自己的孩子,不是領養的孩子,可是我給不了他。再往後,再加上隨着時間我終究是開始年老色衰,陸伍德就徹底對我失去了興趣。”
“他和徐藝是在一場晚宴上認識的,從那時候起,徐藝就經常來找陸伍德,開始的時候陸伍德和我說他只是想讓徐藝給他生一個孩子,只要孩子出生,他馬上就離開徐藝。我知道這些都是他的藉口,如果真的只是想要一個孩子,直接去做試管嬰兒就可以了,怎麼需要天天陪着那個女人?”
於玲喝了一口茶接着說道:“但是想到自己不可能給陸伍德一個孩子,心裡總是覺得對他有所虧欠,所以開始的時候我也就容忍了陸伍德和徐藝的苟且之事。我想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厭煩了,就會回來了。”
接着於玲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越來越重視那個女人,甚至還在那個女人的哄騙下立下遺囑要把自己的房子和公司裡的一半股份留給那個女人。最後,甚至連命都丟在了那個女人的牀上。”
玉玲說到這裡,將自己的茶杯之中的水轉了幾轉,眼睛無神的看着自己茶杯之中晃動的茶水。
聽着於玲的幽幽道來,溫爾雅和葉韓不禁一陣感嘆,這時候管家過來遞過來一方手帕給於玲擦拭眼角邊的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