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緒激動的問了好久,滿懷欣喜的問着,何然的眼神卻一下暗淡。
“我在給花海受傷的保鏢開藥,聽見小狗不停在叫,覺得異常,推開臥室門才發現了你。”何然指了一下躺在角落啃着骨頭的倖存。
都說狗是最通靈性的動物,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掀起漣漪。
閉着眼睛,任憑眼淚流淌。
“李小姐,不管有多難,你不能死……”何然從一沓紙張裡抽出一張化驗單,指着上面,對我嚴肅着聲音,鄭重道:“你懷孕了。”
“我懷孕了?”我機械的重複着四個字,像浸透在冰水裡的絕望,翻過火山的艱難,那麼不可思議,“我懷孕了?”
我又問了一遍,看見何然點頭,僅存的一點理智完全的崩塌,我再也沒有力氣去思考別的事情,震驚讓我心痛迷惘。
如果一個月前,對我來說無疑是個驚天動地的好消息,可是現在?
我摸着小腹,孕育着小生命,是我跟歐陽風的孩子……
想到這,我雙手恨的抓住牀單,崩潰一樣的嚎啕大哭。
我可憐的孩子,他的爸爸,不會要他的,不會的……
我用力的按着小腹,孩子,媽媽現在連死的權力都沒有了,我該怎麼保護你?不受到傷害?
“這件事,要告訴順哥嗎?我檢查過了,自懷孕你運動量過大,心情憂鬱,孩子有流產跡象。”何然指着化驗單對我說的心痛,“如果這個孩子流產,會對你身心造成非常嚴
重的傷害,我建議還是保胎……”
聽見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歐陽風,我一瞬像被觸電,從牀上坐起來,滿眼含淚的搖着頭,情緒激動道:“何醫生,我求求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順哥,他不會同意我生下來的,如果你不想看到一屍兩命,別告訴順哥……”
何然看着淚眼婆娑的我,眼神透出幾絲讀不懂,怔怔愣了幾秒後,爲難道:“李小姐真想保這個孩子平安活下來,一定不要在做過量運動,保持良好心情。”
醫療手套拂去我眼角的淚,何然的聲音沉重道:“千萬不要在哭了……”
何然雖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但是從他的話語中已經默許了,不會告訴歐陽風。
留下幾盒保胎藥,和補氣造血的,何然也不敢私自呆在花海太長時間,離開時從穿着白大褂的袖口,掉出一部手機。
手指觸摸到冰涼堅硬東西的一瞬,我莫名的擡起頭,只見何然面色凝重的對我,輕輕搖了搖頭。
臥室門外看守的保鏢,退後幾步在樓梯旁等候,看見何然出去後,語氣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情感,“治療好了?我送何醫生離開花海吧。”
何然走的時候,用眼神示意下我。
我把手機藏在被子裡,臥室門被歐陽風拆壞了,保鏢換了個新門,輕輕關上後。
血液裡的點滴也打完了,我靜靜聽着外面沒有動靜,纔敢拿出手機,想破腦袋,記憶中除了歐陽風的號碼,就只知道小美的。
可
是我的手機都被屏蔽了信號,小美的萬一也被左個控制。
一通電話打出去,露餡害了誰不要緊,手機是何然遞給我的。
我咬着下脣,快要咬破皮時,給我電量耗盡的手機,連接上充電器之後,翻出一串熟悉又陌生的號碼,快速撥打出去。
靜默悄聲響了兩下,電話就被接通,傳來溫潤潺潺的男聲,“哪位?”
“是我……”
只聽莫沉易聲音一瞬驚喜,帶着不可置信的語氣道:“李妝?是不是你?你手機怎麼無服務了,想盡一切方法也找不到你,你在哪?”
環視一圈牢籠,和夏天美麗的景緻,我落聲道:“花海。”
“呵。”聽筒傳來莫沉易不屑的冷笑,“歐陽風知道你要接手英蘭股權,囚/禁了你?”
見我沒說話,莫沉易自信道:“我就知道,英蘭有他的內線,李妝!你聽着,我現在要告訴你,十八歲英蘭繼承人就是李雨,包括你名下有百分之二十的股權,所以你要想盡一切辦法逃出來,我會幫你的……”
我摸着小腹,看着偌大的花海,連一隻蒼蠅也飛不上來,悽然笑道:“幫?怎麼幫?”
“我有辦法!你先告訴我,英蘭內線,他叫什麼名字?”莫沉易聲音刻不容緩。
想起歐陽風和左個的對話,不停提到一個人名叫邵晨,又是通過邵晨抓住了一個在愛爾蘭貼身保護李雨的人,再三逼問下,才說出百分之五十四的股權,有百分之二十都在我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