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以行拉着她的手一起走進梅園裡,兩人一起漫步其間。
錦城的冬天不算冷,雖然的隆冬季節,此時溫度也有十二三度,枝頭上還能看見蝴蝶和蜜蜂飛來飛去,卿以行握緊了她的手,回憶起以前的事:“八年前的冬天你跟我回家過年,那時候想要我帶你來看梅花,但是我還不想讓我爸媽知道我們在交往的事,所以沒有答應,在英國的時候,有好幾次做夢夢見回到那年冬天,我一下火車就看到你,第一反應不是震驚,而是欣喜,然後帶你回了家。”
徐離悅心裡微微一動,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這一直是我的遺憾。”卿以行扭頭直勾勾的看着她:“現在圓了這麼遺憾,算晚嗎?”
徐離悅別開眼睛,不和他對視,這個問題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卿以行也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和她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起在英國發生的一些事,比如他和學長合作的微軟公司上市時,之前打過他耳光的那個白人老闆是怎麼腆着臉按照中國人的禮儀送了花籃過來祝賀的,還有獵頭公司的一個女股東三番兩次找機會和他獨處,但是都被他拒絕後是怎麼罵他不識擡舉的……
這些事被卿以行用帶着玩笑的口吻說出來,兩人間的氣氛慢慢變好,卿以行抽空看了一眼腕錶,算計着時間,在梅園裡停住了腳步。
天時地利人和。
年關將近,這個時候的梅園根本就沒有人,在這裡發生衝突不被人看見,可以把後續的麻煩減到最小,也可以避免給卿家二老添麻煩。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身後傳來那聲暴喝時,卿以行第一反應不是回頭,而是再次看了一眼腕錶,北京時間下午三點零六分,比他預期的晚了六分鐘。
卿以行回過頭,正好看見靳輝身後帶着三四個彪形大漢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他下意識的去看徐離悅的反應,她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立刻甩開卿以行牽着她的手。
這個舉動要是換了六年前的卿以行,肯定會把它定義爲徐離悅爲了自證清白而忙不迭的想要撇清和他的關係,但是知道徐離悅爲了他守身如玉六年後,她在他眼裡的形象越發柔和,此刻這個歧義很大的動作也被自動解釋爲想要保護他。
靳輝走到他們面前,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徐離悅,你居然帶着女兒跑到這裡來私會野男人?”
“不是……”
徐離悅剛想解釋,就被卿以行打斷了:“別裝了,我都知道了,女兒是我的。”
靳輝臉色一頓,不僅沒有男人在知道這件事後受辱的正常表現,眼裡反而透出一股子興奮:“你知道了?那你打算怎麼賠償我?”
“賠償?”卿以行冷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霸佔我的女朋友和女兒這麼多年,你說說,這筆賬要怎麼算!”
靳輝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扯着嗓子嚷嚷起來:“卿以行,你作爲蕭先生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大家都是在一個圈子裡混的,你勾引我老婆,這說的過去嗎?就算她是你前女友,可她現在已經嫁給我了,你把她帶到這裡,讓我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