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哆嗦了一下，怯怯的擡頭看向辛玉。
辛玉覺察到她的視線，扭頭和她對視，四目相對，他眼神裡全是懷疑，之前信誓旦旦的在Chloe小姐面前保證她是他女友的那份信任蕩然無存。
季允的心開始抽搐起來。
赫連胤卻沒那麼好的耐心，見季允一直不說話，他沉着臉出聲道：“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說的話，那好，我來問，你來回答。”
季允連忙回過神，嚥了口口水，點頭應好。
“你認識黎蘊川？”赫連胤問。
季允還沒回答，辛玉搶先道：“哥，你忘了，之前我們見過。”
赫連胤這纔好像想起什麼一樣，目光微微一頓，再次看向辛玉時帶了幾分內疚，他在想，難道是那次見面讓他們兩人私底下勾結在一起？
“那好，我問你，你和黎蘊川除了上次我們四個人一起見過面以外，私底下有沒有見過面？”
“……有。”
辛玉立刻扭頭，死死的盯着季允，眼神裡全是扭曲的憤怒。
“是你聯繫他，還是他聯繫你？”赫連胤繼續問。
季允渾身顫了顫，有些受不了這盤問犯人一樣的質問，她鎮定了一下心神，開口道：“我和黎蘊川在那次見面之前就認識了，我在一家漫畫雜誌社入職過，做過編輯，黎蘊川是雜誌社的漫畫作家，我負責他的稿件，他經常拖稿，我出於工作需要，去過他家裡催稿……”
這話一出口，季允明顯感覺辦公室裡的空氣稀薄了不少，兩個男人的眉眼齊齊陰鷙了下來。
“然後？”
“然後……然後就這麼認識了。”
“你們發生了什麼？”這話是辛玉問的。
季允愣了一下，連忙解釋道：“我一直把他當普通朋友一樣相處，而且，在我們四個人見面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他知道你是誰嗎？”辛玉問。
“……見面之前也不知道。”
“那見面之後知道他是誰，我還跟你解釋過我跟他水火不容的關係，你爲什麼還要跟他見面！”辛玉出離憤怒了：“季允，你是不是犯賤！”
季允瞳孔一縮，立刻扭頭看向辛玉。
辛玉眼睛都氣紅了，剛想再說點什麼，赫連胤立刻開口阻止他：“阿徵，冷靜！”
辛玉這才閉了嘴，只是因爲憤怒，他胸口起伏得厲害，咬着牙別開臉不去看季允，但緊握的雙手暴露出他此刻有多憤怒。
赫連胤思忖了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季小姐，阿徵既然跟你解釋過他和蘊川的關係不好，作爲他的女友，於情於理你都不應該和蘊川有過多的接觸，現在，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上蘊川？”
“沒有！”季允立刻否認：“辛玉跟我解釋過後，我就開始疏遠黎蘊川，還和他發生了衝突，後來還把雜誌社編輯的事給辭了，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如果沒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是不會輕易辭職的！”
“……”赫連胤下意識的看向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