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博消失了整整一個禮拜,蕭讓帶着蘇越澤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躺在莊園凌小樂的房間裡,旁邊堆着一堆的酒瓶,懷裡還抱着一個,醉生夢死。
蘇越澤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好讓房間裡嗆人的酒味散得更快一點,蕭讓則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凌志博,抿脣不說話。
蘇越澤拍拍手上的灰塵,走過來“嘖嘖”了兩聲,又想起了什麼一樣,笑道:“老二,上次卿以尋走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怎麼你們失戀了都喜歡用喝酒來療傷?”
說完他哈哈笑了起來。
然而笑了半天,蕭讓只是冷着臉看着他,根本就不迴應,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笑不出來了。
半晌,蕭讓彎腰把凌志博拖了起來,挪到沙發上,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他在發燒。”
“這樣啊。”蘇越澤撓了撓後腦勺:“叫醫生過來看看,還是直接送他去醫院?”
“不用這麼麻煩。”蕭讓說着把他架了起來,拖到浴室裡,打開花灑,數九寒天裡直接衝了他一頭的冷水。
凌志博本來醉得迷迷糊糊的,被冷水這麼一激,他條件反射般大叫了一聲,立刻蜷縮起身子往角落裡躲,一邊躲一邊無意識的喊着:“上官,上官,下雨了……下雨了,打傘!”
蕭讓把他拉了回來,按住他的腦袋,加大水量,想一次性把他衝醒。
緊隨進來的蘇越澤一見這情況立刻大喊:“老二你幹嘛!!他不是在發燒嗎?”
“給他來劑猛藥。”
“……”
凌志博被衝得滿身都是水,凍得臉色發白,意識雖然不清醒,但整個人好歹有了一絲活人氣息,掙扎半晌無果後,他乾脆躺在地上,喘着粗氣任憑冷水傾瀉而下。
蕭讓見效果差不多了,關掉花灑,蹲下身,抓住凌志博的領子,把他拎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臉:“志博。”
凌志博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認出眼前的人是蕭讓後,他咳嗽了幾聲:“蕭讓。”
“醒了嗎?”
“……醒了。”
“能自己起來嗎?”
“……能。”
蕭讓鬆開手,凌志博立刻跌回地上,後腦勺磕在光滑雪白的地磚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他徹底暈過去了。
蕭讓:“……”
蘇越澤:“……”
這回不進醫院都不行了。
在醫院醒來,凌志博精神狀態差到了極點,除了能睜開眼睛以外,他跟個死人差不多。
蘇越澤坐在一旁給他削蘋果,一邊削一邊說:“你知道凌家的股票這幾天跌得有多厲害嗎?你要是再不振作起來,凌家就完了,你辛辛苦苦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纔把主事權弄到手,你甘心就這麼敗掉?”
凌志博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志博,你別這樣。”蘇越澤苦口婆心:“我媽死的時候我都沒你這麼傷心,你想想啊,媽只有一個,女人可以再找,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值得嗎?”
凌志博面無表情。